陈岩听罢摇头道:“不……将军,青幽山的道长们这样做是对的,他们这样做才是真正的修道之人。你想想,这些道长随便找出一个都拥有以一当百的可怕实力,若其中一个被叛臣贼子拉拢去做帮手那怎么办?所以修道界才有这么一条严格的规定,修道者不能插手凡俗之事。除非这人是不怕死不怕天劫的,否则这凡俗之事修道者都不能去插手多事。”
赵廉不由点头叹服,突然疑惑地说道:“那道长您……您答应助吾…………就不怕天劫……”
陈岩愣了一下,随后笑道:“贫道本乃山野村夫,有了些境遇才自学成才,修得一身道法,门派的约束对贫道无用。再说了……”陈岩突然浑身散发出一种让人震惊又不解的杀气,看着天空,恶狠狠道:“贫道根本就不怕死!若这天劫敢落在我身上,那只能说明这个老天,确确实实是瞎了眼了!”
赵廉大惊,不仅为陈岩身上的杀气,更为陈岩说的这话,不由冷汗直流,暗想:“吾是不是找了个魔道之人了?怎的杀气如此重……”
陈岩也感到自己让赵廉误会了,忙调整一下气息,又恢复了原来那和蔼可亲的模样,道:“将军见笑了,贫道有血海深仇在身,有些失礼了,请将军恕罪。”
赵廉悬着的心立马又放下了,心想原来这道长是背负血海深仇,难怪会如此,也就放心了,忙道:“哪里哪里,道长言重了,归国后一切还要仰仗道长呢。”
两人相视一笑,又继续喝酒闲聊。不一阵,小玉也回来了,陈岩对她点了点头,小玉也就在陈岩身边坐下,抓起两块石头自顾玩了起来。
陈岩心中已打定主意,先跟着赵廉回到金象国,找到青幽山的故人,等安定下来后,再做打算。此时,陈岩心中已经有了一个计划,一个迫不及待想要实施的计划,一个能奠定自己实力的计划……
一夜无语……
金象国的大军开始进入了金象国的境内,很奇怪的,大军自进入金象国后,行军的速度突然就加快起来,而且无声无息,每路过一座被叛军控制的城池都能十分迅速地拿下并控制起来。
这金象国也是一个国力不弱于南元国的大国,单是拿下这些城池郡县什么的就花了大军七八天时间。
这天,大军终于往位于中心的金象国都城逼去了。
此时的金象国大军,为了不打草惊蛇,已经换上为数五万的劲骑,全部都是身经百战的将士,武艺也是极其高的。这五万劲骑行军速度极快,而且他们沿途还不断斩杀那些正要给叛军报信的骑兵,而遇到叛军布下的哨兵哨塔他们也毫不犹豫地斩杀摧毁,整支队伍竟然散发着一股浓浓的杀气,在杀气的中间,更夹杂着一股威严之气,令与其对阵的兵马无不心惊胆战。
金象国的大军在人们的印象中都是威武雄壮的,散发着的是一种正义的感觉,怎么此次确实一种吞噬性的压迫感呢?似乎这支军队是地狱召来的死亡队伍一般。
当然,这一切都是陈岩的杰作。
对于金象国大军的前进陈岩做好了一切布置,对于被叛军控制的地区大军都以最快的速度攻取,并断绝了叛军之间的联系。然后将辎重队伍都留下,剩下的骑兵将士都迅速出击,向都城攻去。
陈岩让赵廉精心挑选了五万身经百战,身手不凡,行动迅速的劲骑作为先头部队出击,向都城功去,而他们打出的旗号便是护主安良。而同时,陈岩略施幻术,在整支队伍布上了一层禁止,将队伍的冷漠无情给扩大出来,让与其对阵的叛军无不心惊胆战、军心不稳。
赵廉也不由暗叹,这陈岩只是个与世隔绝的修道士,怎么对行军打仗如此熟悉,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就制定出攻打计划,安排起来也是有条不紊。赵廉不由对陈岩暗暗叹服。
当然了,对于从凡界而来的陈岩,这些行军打仗之事他还是有些了解的,从说书的那听来的也好,书上看来的也好,怎么说陈岩脑子里也累积了一些前人的经验与事迹,这样真的要调度起来他也是得心应手的。加之陈岩如今对各种稀奇古怪的法术的掌握,让一支大军的气势变得彪悍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闲话少叙,此时,金象国都城外南面约一里外正驻扎着一支约有十万多人的军队,看起来正在休息。而金象国的都城上则有大队兵马在戒备着,注视着五里外那兵马的一举一动。
陈岩此时与赵廉正站在一个土丘上,远远地望着都城和那驻扎在外面的军马。而在他们所站的土丘下方,五万骑兵正整齐地排列那那里,只等赵廉的一声令下,他们就可以出动杀敌了。
赵廉此时冷笑着对陈岩道:“道长,你看那正在歇息的大队人马,从他们的旗帜看,正是王爷的军队,看来,他们还不知道我们已经回来了。哼哼,他们以为控制了南部的势力,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么!真把我这个都督不放在眼里了!”
陈岩也微微一笑,道:“若我是那王爷,我第一要做的就应该拉拢将军你这个大都督了。”
赵廉一笑,道:“道长以为王爷没有拉拢吾么?他曾派人送厚礼至吾住所,欲探吾的口风,还好当时吾正与三王子对弈,使者的意图很快被三王子识破,后来吾也拒绝了王爷的厚礼,请回了使者,之后王爷再也没与吾有何瓜葛。三王子曾与吾说,那王爷终有一天要叛变,他想当王都想疯了,不过吾没想过他会如此快便行动。”
陈岩又一笑,道:“将军,若此次被那王爷成功夺权,他当上大王后,第一个要铲除的人,定然是你了!他定会用尽镑种手段来置你于死地,毕竟将军你手握兵权,并且忠心耿耿,你就是那王爷的心腹大患呐。”
赵廉点了点头,道:“道长说得不错,若此次没有道长相助,吾也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现在最重要的便是能让大王起来主持大局,唉……”
陈岩又笑道:“将军莫愁,我等只要将叛军都击败,在早早入城平定叛乱,贫道自有法子医治大王的。”
赵廉点头道:“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陈岩道:“今晚三更时,我等分出一部分骑兵杀进那王爷的叛军里,最好是能生擒那王爷,然后剩下的骑兵在都城附近隐藏起来。若都城上的人见到叛军被袭而混乱,定会开城门出兵的,只需他城门一开,隐藏的骑兵便攻入城内,将军只需在城内报出自己的名号,贫道相信在不知道对方兵马有多少的情况下,那些王子摄于将军的名号定然也不敢有所行动,届时将军便可与那三王子会合,平定城里的乱军。”
赵廉不由点头道:“此计甚妙,不过我等在人数上是否吃了点亏?”
陈岩笑道:“这叛乱两军这几日定是有诸多争战,士气此时已经不高,而我等的军队虽然在几日里不断跋涉赶路,可是我等士气正旺,再加之这五万骑兵皆是军中的精良队伍,并且此时我等在暗处敌在明处,如此胜算极大,将军不必担心。”
赵廉觉得陈岩分析得有理,也就不怀疑,又道:“那道长,两方的进攻分别由何人率领?”
陈岩挥动一下拂尘,道:“攻入都城的必须是由将军你亲自率领,如此将军可以与三王子会合。而王爷那边的,将军请派一将军率领,贫道也隐入其中,剩下的就交给我等便好。”
赵廉想了想,道:“道长,王爷的军队也是不容小觑的,这样吧,吾分一半兵力与你。”
陈岩摇头道:“夜袭的好处就在于,敌军分不清来袭之人有多少人马,并且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人人皆无心恋战,因而贫道不必带太多人马。若真要说,贫道只需一人,便可取了那王爷的首级,只是这样的话怕惊动了青幽山的道士,因而贫道只需在军中略施小计即可。贫道只需带一万兵马。”
赵廉点点头,道:“如此,那就有劳道长了,吾攻入都城平定叛乱后,就等着与道长会合,若道长陷于不利局面,吾在率军出城助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