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解毒
水沫幽澜2017-09-21 15:195,145

  所以让她来协助云江染的排毒。她本就是个医生,所以这一切都对她来说信手拈来。那样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放佛上面听了一只蝴蝶似的,那样俊俏的脸,那样柔和的线条,她真的是看不够,云江染和另一个人长得实在太像,

  可是有有什么不一样。那个人太冷太冷,就像北极寒冷的冰山一样,可是云江染就像暮春四月天,整个人举手投足间洋溢着暖意。

  她穿越来这个时空多久了她自己都不知道,只知道穿越来的第一年,寒冬似乎是那么的漫长,漫长,苏醒过来,不是曾经的沙雨桐的宿舍,而是一个陌生的时空,而她从头到脚都是冰冷刺骨的,呼吸不上了,就快要窒息死了。

  这是哪里,她慢慢的睁开眼,似乎是个深潭,潭水冰冷刺骨,而她就浸泡在这寒冷之中,她想喊救命,可是刚一张嘴,冷水就从嗓子里从鼻孔里从耳朵里进入,呛得她直难受,怕是要死了吧,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一双大手拉住了她,紧接着她就失去了知觉。醒来后在一个渔民的家里,家中很是破旧,不过渔民一家很是和蔼,她想起身,因为周围的一切陌生的让她胆战心惊,却在破旧的装饰中蔓延开来一道暖阳,她先看见的是那双干净的修长的手,

  然后、她看见了手的主人,笑意从嘴角蔓延开来,直达眸地,那双大手的主人笑起来这么的好看,这么的暖,

  “丫头,你好些了吗?“他叫她丫头,她刚想说你瞧不起谁啊,我不是丫头,可刚想开口,却发觉自己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她着急的想要比划,却发觉自己的手好小,惊恐的起身,跌跌撞撞的在屋中寻找,

  迎向他探究好奇的目光,她借着一旁水缸中水的倒影发觉自己竟然只有六七岁的模样。身材单薄瘦削,就像没张开的豆芽菜,天啊,刚才在沙雨桐的寝室中,一道利光划过苍穹,然后她就失去了知觉,竟然是穿越了吗?

  她接收了自己的命运,被他安排在了这一户渔夫家,渔夫的日子过得紧紧巴巴,不过这些她都不在乎,因为他隔三差五的就会过来照顾她,看她,那是时候她觉得这样的日子就是幸福了。即便不能说,可是她会写字,她可以写字啊。不过他总是看着她的字摇头,

  原来她的字是简体字而这个时空用的却是古中国的繁体字,有些能看懂,有些却不懂。她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只说是和父母走散,然后失足落水,这些他也都在看到她写下的内容的时候淡淡的笑笑,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她竟然有点心虚,不知道这个她随口编出的理由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不幸起源于那个嗜血的黄昏,渔夫打渔再也没有回来,听说是渔船在海上遇到冷风暴,他已然葬身海底,他的妻子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撞墙而死,瞬间她成了孤儿,那几天他并没有出现,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她想留下等着他的到来,可是村民却说她是妖孽不吉祥,否则怎么会一夜之间克死养父母,村长要烧死她,火都点着了,她眼前一片黑,再次醒来却发觉正在一辆马车上,原来一个进京赶考的好心人救下了她。

  就此分别,她成了乞讨儿,虽然好心人给了她钱,不过对方也是个书生,仅有的几个铜板在刚刚分别的时候就被叫花子们抢走了,她想起前世看小说丐帮的种种,决定还是先入丐帮暂时有个落脚的地方,再去打听那个神仙一样俊美的男人的下落吧。

  叫花子中有个阿爹对她很好,每次乞讨回来有富人赏赐的完整的好吃的他都给她留着,在陌生的世界遇到这样的温暖她何尝不敢动。那年的上元灯节,阿爹乞讨回来给她带了一根红头绳,她兴奋的手舞足蹈,阿爹说今晚不用乞讨了,带她看花灯。可是谁曾想悲剧再次降临。

  在人来人往的人群中,她看到了一个和她年龄放佛的小女孩,那长相竟是那般的眼熟,分明就是她大学时代的死党闺蜜沙雨桐。根据自己的遭遇可以推测,沙雨桐看来也是穿越了,应该也在这个时空,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跟踪了沙雨桐,

  在拐角的地方她趁人不注意,一把扑倒那个小女孩,那个小女孩慌张的想要大叫,却被她捂住嘴,看向那个女孩的脖颈,真的有个黑痣,不是沙雨桐又是谁?不过眼瞧着沙雨桐眼中的惊恐,她看来是穿越的过程当中失忆了,没关系,她可以慢慢的让她恢复。

  就在这时候,几个家丁出现了,二话不说抓起她就狠狠滴摔在了地上,她的身材是那么的单薄瘦削,根本就不是那几个壮汉的对手,这一摔,把她摔的七荤八素,一个家丁看见了小女孩脸上肮脏的手印,气急败坏的就把脚踩在了她的脸上,

  人命如草芥啊,仅仅因为她这具身体的身份是乞丐吗?阿爹不知道什么时候赶来,一把扑倒了那个踩着她的脸的壮汉,仅仅地护住她。那个时候她害怕极了,就像受惊讶的小鹿似的,那伙人反应过来团团围住阿爹,阿爹把她拉到身后,然后和那几个壮汉厮打起来,

  原来阿爹还是会一些拳脚功夫的,可是架不住人多,几个回合下来就有些力不从心了,被他们给摔在地上,她眼见着阿爹嘴中喷出霞红的血液,她情急之下赶紧向那个小女孩求救,可是那个小女孩却吓得连连后退,拔腿跑掉了,

  任凭她声嘶力竭的喊,那个小女孩再也没回头,而这个时候阿爹又是被一个重摔,摔倒在地,就再也没有起来,临死之前阿爹还不甘心的望着她的方向,目光中充满了担忧和怜悯。

  那些家丁看出了人命,也骂骂咧咧地跑掉了。而阿爹的尸体就像是废弃的垃圾似的被抛在路边。阿爹死后再也没有人疼她了,丐帮的人嫌弃她晦气,驱逐她。可是阿爹没有下葬,万般无奈之下她想到了卖身葬父,丐帮驱逐,以至于她连乞讨的资格都没。

  一个肥头大耳的人买了她。二两银子,不过这二两银子却让她至少能够简单的埋葬了阿爹。“阿爹,我会给你报仇的。“在阿爹的坟头,她暗暗发誓。然后在几个壮汉家丁的监督下,她被带回了买她的人的身边,

  那些日子回忆起来都是屈辱,丧心病狂的男人在她的身上为所欲为,那样变态的折磨手段让她生不如死,男人用鞭子抽打着她的身体,身上遍布触目惊心的伤痕,然而这还不是最残忍的,最残忍的是她不能叫出声来,否

  则的话他听到了便在她的身上给她涂盐水,一点一点的给她涂上,那种蜇人的滋味让她咬破了自己的舌头才能拼命的保持清醒。这样的惨剧周而复始。

  她好几次都埋怨上天,为何对她这样,不是说好人有好报吗?前世的她乐于助人。开朗活泼,怎的也不至于让她是这样的命运啊!转折出现在那天,男人去参加一个宴会,怕她跑掉于是也带她去,竟然又看见了那个丢下她跑掉,害得她掉进火坑的女孩子,

  不知道为什么,女孩子的面部蒙着一层纱,之所以她确认是那个女孩子死因为她看到了那个胎记,那样子就算是化成灰她都记得。女孩子的生辰,好多人给她庆贺。庆生的人很多,都是京城里达官贵人的千金,

  那个男子露出猥琐的目光,趁机她跑掉了,死命的跑啊,最终 的代价是落入了山崖,脑袋狠狠的撞在岩石上,她以为自己就此就会死掉了,哪知道血流成河,可是她也没有死掉。还是在寒风刺骨中醒来,这次却再也没有天神一般俊朗的男子了。

  她挣扎的活下来,要报仇成了她活下去的动力,这是一处山谷,她在山谷中一个人走了很久,意外的发现一栋小木屋,木屋内坐着一个神秘的黑衣人。黑衣人看着她,并没有意外。看来她大难不死,不是因为她的生命力有多么的旺盛,也不是因为老天爷有多么的垂帘,

  而是黑衣人救下了她,就是说啊,那么高的山崖掉下怎么可能还能活命。黑衣人给她服下了一种药,代价就是她必须受他们的控制,而且他的生命迹象看起来很弱,必须依靠药才能活。而且他们还给她下毒,解药就是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的时候她必须回到黑衣人的身边去拿解药,

  然后服下进而抑制毒发,否则的话便是犹如上万只虫子啃食自己的身心一般的痛楚,当然为了怕她背叛,有几次黑衣人是故意不给她吃,而让她亲自体会背叛的下场。作为这一切的回报,就是她拥有了至高无上的身份,

  他们喊她少宫主,她是他们主人选中的人,作为一枚棋子,但是她拥有数不尽的财富,荣耀,她可以调遣人,所有她看不惯的人她可以杀死,只要她执行主人的命令就行。这样丧权辱国的条约她想也不想就答应了只要她能够报仇,什么身体,她早就不在乎了,

  对,只要能报仇,最好是快点死了,一想到那些屈辱的日子,她就没来由的恶心

  记忆中最不堪的一面慢慢浮现水面,她没有刻意选择去遗忘,也许每个少女在最美好的年纪总会有一些梦,或者镜花水月,或者海市蜃楼,但是如果没有梦,人的一生何其悲哀何其荒芜。她一向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却心思心思细腻敏感,

  两世为人,可是命运终究给她开了这样的残忍的玩笑。她是为了救朋友而来到这个未知的时空,结果却殊途同归,朋友衣食无忧享尽荣华富贵,却亲手埋葬了她的幸福她的人生。

  脱胎成叫花子她不觉得委屈,醒来在冰冷刺骨的水中她也不觉得委屈,却在阿爹因着自己惨死,她坠入了魔鬼的世界。任是什么,也抚平不了她心灵的创伤了。她加入了幽灵宫,成了少宫主,从此尝尽百毒,她的人生再也由不得自己,

  可是那又怎样,至少再也不会受尽委屈,不会有人用皮鞭抽打她,让她被盐水蛰。无数个梦回午夜,冷汗湿透锦衾,她望着指关节的惨白再也无法入睡,就这样一夜一夜瞪眼到天亮,不过这些都不算什么了,

  幽灵宫是黑衣人的产业,她受他趋势,却无法看清他的真面目,他让她尝百草试百毒,给了她身体最致命的打击,不过却是世上任何毒药都再也奈何不了她了,而且即便是生命垂危,她知道每个月月圆之夜黑衣人总会给她服下解药,

  只有那一天她的身体才会恢复正常,然后又是周而复始。她不知道黑衣人为何会选中她,掉下悬崖会被救下也是在黑衣人的算计之中,分毫不差。

  她曾经试着问过黑衣人,她对他一无所知,只知他是冷峻残忍的魔鬼,总有绝世清俊的容颜却拥有最可怕蛇蝎的心灵。那是唯一的一次她看到他的容貌,那一次她比约定的时间早了半柱香的时间到那处幽僻的宫殿,他尚未醒来,下人将她带到他的寑殿门口便退下,

  无招不得入内,她却在那一瞬起了好奇心,推门而入,他是怎么样的戒备啊,即便入睡面具也不离脸,甚至他的宫内下人也是无一例外带着面具。她鬼使神差伸手去触碰那个面具,只一下,就可以看到面具后的乾坤。不料一只冰冷刺骨的手就这样握住了她的手腕,她一惊差点跳起,

  可是一个瞬时她却以最尴尬的姿势倒在了她的床上,孤男寡女最暧昧的姿势贴合一起,她甚至能感觉到他逐渐粗重的气息。“就这么想看清孤的面目。”虽是问,语气却平静得让人无端胆战心惊。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挣扎想起身,却被他死死压住。

  “孤的面孔太多,而你见到最真实的一幕,就要付出代价。”说罢他竟然就摘下了面具,那是怎样清冷俊俏的面目,五官棱角分明,嘴呈现最残忍的弧度,他的眸底犹如神潭漆黑的魅影,她本以为能操控幽灵宫,必定是一高深莫测的老者,却不想竟然是如此年轻。

  如果说她心底惦记的那个人是暖阳,那么此刻这个将她套牢男子是极北之地最寒冷的冰,是修罗战神最残忍的战神,她知道他一直在修炼惺罗术,那是武神的最高境界,而他只差两阶,即便这样,这片大陆怕是能找到旗鼓相当的对手也绝对不超过五个吧!

  修炼这种功力,必须绝情寡义,心中最爱,方能继续,否则会有走火入魔的险。他这样的人,怕是不会去涉足爱吧,他是那样的冷,冷到血都是冰的。可是这次离近了她才略瞧出端倪一二,他有心事,而且不开心。“你动了心?”

  她想她真的是找死活腻歪了,竟然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这句话,怕是会触及他的底线,他会好不客气杀死她了吧!想到这里,她竟然有种解脱,不害怕了。闭眼,却久久没有动静,良久再次睁开眼睛,却发现他看向她的眸光复杂,犹如遮着雾气,让人看不透。

  “孤就说过,能让孤选中的女人,必须是聪明睿智的。”他竟然笑了,笑得那么邪魅张狂。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具扯线木偶似的任人摆布,在这个时空她命不由己。突然间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又浮现了,她发疯一般的撞击身体,让疼痛来保持大脑的情形,

  可是没用,她便去用针扎自己的手指,然后便觉得五脏六腑都像被架在火上烧烤一样,那种钻心的滋味她真的不想在体会了。她知道,这是黑衣人在惩罚她。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他冷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怕了吗?

  本是瑟缩的她在听闻这句话之后不知怎的,像是生出抗拒的力量一般猛然起身,然后拿起自己随身佩戴的剑,直接将冰冷刺骨的剑锋对准了黑衣人的眉眼,然后速度之快,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黑衣人玩味的咀嚼着笑容,满意的看着在这个女子的眼底,

  柔情,怀疑,妥协一点点的消失,是的,他又成功了一步,他已经亲手将她打磨的没有了心,她的心是狠毒的,是致命的。他要的就就是这样的效果。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在这个嗜血的皇宫,人为了生存,是不能够有什么感情的,即便是帝王又怎么样,有的感情越多,便等于是将自己的软肋放在了世人的面前,一旦被有心人利用上来了,便是万劫不复。

  没有人会让别人窥探到自己的软肋吧,尤其是他们这样生活在帝王世家的天之骄子们。

继续阅读:第二十一章 尘世微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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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妖女成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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