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个小时,张子兴抓住陆雅文姑父两把大的,赢来的二十多万全输掉了。
他两眼红红,一副斗败了的公鸡像,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往后一转离开了桌子。
这种事在赌场太多了,没有退出的时候,桌上的钱都不是自己的。
小哥拍了一下张子兴的肩膀,随后跟在陆雅文姑父的身后,走了出去。
张子兴看了一下表,12点多了。知道结果的人玩这个就没有意思了。大多数的时间都用在演戏上了。目的已经达到,呵欠连连的他准备退出牌桌。
接下来,他故意输出去4000多块钱后,把筹码搂起来,离开了桌子。牌桌上看着他把筹码装进袋子,既高兴又可惜。高兴的是他这个大头一走,没有了资金压力,可惜的是没了他,赢不来多少钱。
在收银台点算过后,张子兴一共赢了三十六万八千两百三十元。扯淡的是他们只给现金。张子兴连个包都没带,不知道该怎么拿。收银员拿来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张子兴把钱装好,要了一盒中华,把那两百多的零头给了收银员当小费。
他抽着烟悠闲的走出门。怪不得别人都要赌,这一晚上下来,赢的钱都赶上辛辛苦苦经营一年的鱼塘挣的都多。小哥简直就是移动提款机。以后实在没混头了,就到澳门去,那儿赌场多,还怕活不下去?实在不行到美国的拉瑟维加斯,赌神恐怕也得收他当徒弟。
张子兴越想越美,把他们来这儿干啥的都忘了。他走到车前,把钱袋子往里一扔,准备开车离开。这时候几个人围在了车头前。他抬头看到时这才明白。“吗的,电影里演的是真的。这三十多万不至于不让走吧。”
他在车里前后一看,有七个人。没家伙的话,打三四个没问题。受点伤也能把他们全收拾了。刚才的美梦又破灭了,想把赌场赢来的钱带走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张子兴开门下车。扫了他们一眼问:“有啥事?”
“没事,看你今天运气不错。”天黑,看不清说话人的头脸,从身形判断还算魁梧。
“哈哈,可不,今天运气真不错。哥几个怎么了?缺钱花?”
“哈哈哈,这年头,谁不缺钱?”
张子兴往楼上一指说:“上边的抽头我可没少给,再说了现在赢这点钱还叫钱?”
“我们跟上边人没关系,说实话,输多了,跟你借点运气,翻翻本。”
“呵呵呵,赢三十万在这个赌场还算个钱嘞?运气这个东西是借不来的。”
“呵呵,兄弟,不给面子是吧?”他话说完,有几个人朝前走了两步。
张子兴如果是平常碰到这种情况可能就舍钱保命了,大过年的碰到这种事他觉得是晦气,钱不想给了,他伸手说:“给给给。要多少?”
“哈哈哈,就当今天你没来,行不?”
“呵呵呵。”张子兴笑完说:“把我本留下可以吧?”
“哈哈哈,行了,兄弟,刚才说错了,就当今天你输了。”
张子兴指着他说:“你说话真有意思,哈哈哈。”他转身打开车门,从车座中抽出短棍插进袖子中。转过身子,把车门一关,抬腿朝说话人的肚子踢过去。“滚你妈的。”
他们一伙人以为张子兴就范,开车门是去拿钱,真没想到他会突然来这么一下。一脚把人踹在地上翻了几个滚。
张子兴再把身体左边的人踢出去,转身一个后摆,又放倒一个。剩下四个人抽出砍刀和管刺一拥而上,张子兴撒腿就跑。
人多拉开距离,张子兴早已知道这点的重要性。一时间身后骂声不断,哗啦啦的追着他跑,非要砍死张子兴。跑动起来总有快慢,200米后,间隔就产生了,张子兴从袖口划出短棍,把跑在最前的人手中挥舞的砍刀一崩,右腿一出,扫在腿弯。
这人跌倒在地上手中刀还不忘乱挥,张子兴一棍子打在他拿刀的胳膊上。“咳嚓”一声之后就是一阵杀猪似的嚎叫,一声声惨叫打破了这个寂静的夜空。
张子兴不及多想,转身就跑。自从见过上次杀人的场面,他现在也不怕了,以前总怕给别人造成伤害,那会让人一生痛苦。现在不一样了,有些人就是坏,发生的任何结果都是他们自己选择的后果。
他回头看到有一人俯身看那个被打残的人,另外两人还是大骂着追着他跑。就俩这样的货,还跑什么?张子兴站定之后,一棍子就朝前边这人敲了下去。
这人举着管刺挡了一下,正要把管刺刺出,被张子兴一棍打在腿上。
“狗日的,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让你抢劫。”
另一人口中喊着:“槽你吗。”挥刀就砍了下来。张子兴挥棍就迎了上去。棍的力道本来就强,刀靠的是利,棍用的是力。刀棍相接的结果是这人手掌发麻,刀脱手而出。再看张子兴手中短棍从上劈下,“咳嚓”一声响,不用说,尺骨和桡骨都被砸断了。
哀嚎之声阵阵,跟前边那个受伤的喊叫声此起彼伏。
“哐当,哐当。”这两声显得更加刺耳,像是玻璃被砸了。张子兴听到后,赶紧往回跑,剩下的这人看到他冲来,赶紧往后躲,哪知道张子兴根本没理他,只顾着往停车的地方赶。
到了车前,刚才被打的那三个人已经不见了,果然是他的车被砸了,开门一看,坐垫上全是玻璃碎屑,黑色的钱袋子已经不见了。环视周围,除了周围楼上有几个探出头看热闹的人再也没有异常。
“槽,一晚上白干了。吗的,就当他们的医药费了。”他把坐垫剥下来,往后座一扔,发动车子赶快离开。
张九宗跟着陆雅文姑父出了门,现在街上已经没人了,张九宗打开赤火雷目往他身上一瞧,果然有鬼。
这鬼生得肥头大耳秃着顶,身穿长袍,身材矮小,正附在陆雅文姑父身上。
陆雅文姑父是骑着电动车走的,张九宗把包一横,追了上去。跑起来总是没有电动车快,追了六七里地还是只能隐约看到前方路上的灯光。
没有办法,追吧。再跑出三里地,到了乡间小路,再看那车速放慢了,张九宗距离他越来越近。
电动车停下不动了,陆雅文姑父下车后推着开始向前走。
张九宗跑上去大喊一声:“等等。”
陆雅文姑父在黑夜中突然听到一声大叫,本来情绪就低落,又被这一吓,差点昏过去,电动车“哐当”一声倒在地上。
陆雅文姑父看到是个人,缓了一下说:“黑天半夜,你瞎叫个啥!”
张九宗手中显出困魔咒,把他的手一抓。“哎呦,你干啥嘞?”陆雅文姑父疼得脸都结在一块,甩着胳膊要挣脱他。“你谁啊你?我跟你说啊,我刚输光了,身上一分钱也没有,你要抢东西,把电车搬走吧,连电也没了。”
张九宗心生疑虑,平日里都是鬼怪为主,为什么今天他还是这么清醒?
张九宗把他的手松开,双眼一晃,闪出火雷。“哎呦,妈呀。”陆雅文姑父吓得大叫一声,昏了过去。
剩下的情景让张九宗更吃惊,刚才附在他身上的小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去了。现在只有一丝气息与他相连。
张九宗环顾四周,一点也没有这个鬼的踪迹。现在又不能把他一个人扔在这个地方。他从包里掏出手机,给张子兴打电话,看看他到哪里了。
张子兴看到是小哥的电话问道:“喂,你在哪儿?”
“我也不知道,咱来的时候那条路,在村里。陆雅文姑父昏倒了,你赶紧来,我还得去找那个鬼。”
“别提了,我可能马上就到。”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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