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卓翼手中剑被一招磕掉,没法攻击,听到易文康的话,以为是骂他,顾不上自己安危,从怀中掏出几道幽冥火符就要施法。
张九宗看到说了一声“闪”,随即用脚把张卓翼踹出几米远,又纵身往后跳出幽冥火符的火球范围。易文康看着燃烧的火符心说:“这东西要是到了我身上肯定被烧成灰。”
待幽冥火符燃尽,张卓翼仍不死心,还要甩符作法。张九宗掌中泛出地动咒拍在地上。
张卓翼脚下一空,身体掉进坑中,两边的土随即内敛把张卓翼多半个身体埋了起来。张卓翼不禁破口大骂:“你这个歪门邪道,天地不容。”
张九宗走到他面前,把剑插在地上坐下来说:“你咋一点劝告也不听?”
“听什么?人鬼不两立,即便你有此神通,但你豢养小鬼,我不能诛杀,还有苍天。”
易文康走过来说:“你胆子真大,敢以下犯上!”
这鬼一直提起自己的祖宗,又说以下犯上,张卓翼不免心中生疑,问道:“你什么意思?”
张九宗眼见后人,却不知如何解释。易文康在一边说:“你若不是张家后人,我早把你收拾了,你眼见玄门正宗,不思求教,还敢犯上?我来问你,张家第四代天师是谁?”
“天下谁人不知我家四代天师皆是太上老君亲授仙法,俱已羽化成仙。”
“好好好,你是说张盛是吧?实话告诉你,你眼前的人本该接任第四代天师,若不是来到此处,天师之命便不是张盛了。”
张卓翼听到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大喊:“胡说八道。”
张九宗无奈的说:“算了,别说了。我放你离开,以后不要再插手这里的事了。”
张卓翼听完却说:“即便如此,我绝不善罢甘休,我天师道启肯与鬼妥协。”
“啪。”张九宗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完后问:“正一何解?”
张卓翼被打了一巴掌,又被问到正一,口答:“以正驱邪,以一统万。”
“何为正?”
“心无杂念,坚守正道,心向光明!”
张九宗哈哈一笑说:“心中什么都明白,做起事来便是一团混沌。”
张卓翼听完更是糊涂,问道:“你什么意思?”
易文康说:“你真是糊涂,他本是你家四代天师,张鲁之子张九宗。”
“哈哈哈,一派胡言。”
易文康指了一下三五斩邪剑问:“这把剑你听过没见过吧?你请的神灵为何不听你的驱策?”
张卓翼看了地上的剑,根本没有见过。他说:“仙箓之符是上一代天师所留,时间久了,法力不足。”
“世人受道经戒,佩服箓文,纵未能次第修行,亦已不为下鬼,轮转不灭,与道有缘,而况亲行之乎?”
张卓翼听完大惊:“你怎么会背《正一修真略仪》?”
“当诣师受斩邪符箓。不受之者,魔精鬼妖,横见干犯,兵病所侵。受之者,诛邪伏凶,万神潜藏,土地山川,侍卫送迎。”
“《正一威仪经》?你到底是何人?”
易文康说:“你傻啊?刚才跟你说了他是张鲁之子,你的祖师爷,横框两千年来到这里。你眼前的剑正是张天师的三五斩邪剑!”
张卓翼被吓的哑口无言。
张九宗看到他的表情,起身用地动咒把他放了出来。张卓翼呆坐在地上,惊呆的看着张九宗。
“别说是你,我自己都不信。我因缘际会来到这里,还能看到后代人,我愿已足。天下万物,俱分善恶。望你好自为之。”
张卓翼点了点头,他渐渐有些相信眼前的一切。
“怎么着?还不信?”易文康问。
张卓翼忙说:“不,不是。只是一时难以接受。”
张九宗现在心情复杂,四十代后的人还能跟自己有多少血脉?他心里一阵阵苦笑。
“张家后代人现在落魄到只能请神驱鬼,掌心雷早已失传了吧?”
张卓翼大惊失色,听闻此言,难不成是眼前的少年会用掌心雷?他不由发问:“正是,掌心雷是我教正宗,失传了几千年,从未见过。”
张九宗知道易文康的意思是让他用掌心雷证明自己的身份,此时证明又有何用?平添烦恼而已。
张卓翼见他一言不发,行礼道:“你当真会用掌心雷?能不能让我见识一下?”
张九宗手心向上,一聚炁,手中显出雷光球,噼啪作响。
张卓翼这才相信,俯身便拜:“当真是天师降临,我有罪。”
张九宗收了掌心雷说:“起来吧。这件事我不想多说什么,我不管你是怎么来的,这里的事了了。”
张卓翼起身后说:“天师,刚才我太鲁莽,还请多多包涵。”
“算了,我在这里的事不能跟别人提起,我从汉末来到这里,多亏了他们帮助,以后不能来这儿找麻烦。”
“绝对不会了。”
张九宗问:“我听说我们天师道的人到了台湾,为何你会在这儿?”
“嫡传天师已经后继无人,我们是第六十三代天师女儿一脉。由于现在没有政府册封,所以我们以道教形式存于世。”
“原来如此。你走吧,自己找个理由,把这里的事解释一下,我的身份只有你知,不得告诉任何人。”
“晚辈知道。”张卓翼说完,心里还想:看他的样子也就20岁,三十多岁的人在他面前称晚辈,现代可真不常见。
看张卓翼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张九宗问:“还有什么事?”
张卓翼笑了一下说:“能不能让我看一下祖师佩剑。”
“看吧。”
张卓翼欣喜若狂的拔出三五斩邪剑,剑身虽然普通,刚才跟关公的青龙偃月刀相抗,一点豁口都没有,真是神器。
张卓翼端详一番之后,把剑还给张九宗说:“谢天师。”
张九宗摆手示意他离开。易文康捡起佩剑还给张卓翼,他把剑入鞘后,向张九宗行礼道:“天师,就此拜别。后会有期。”
出门时,正好看到一辆出租车停下,下来一人,两人相视各自一怔。张子兴也没想太多,往鱼塘跑了进来。
看到张子兴回来,小哥上前问:“他怎么放你回来了?我正准备去救你呢。”
“哈哈哈,没什么事,吃了他一顿饭,我就走了。”
小哥问:“没这么简单吧?”
“哈哈哈,主要是他搞错了,一直以为我厉害,没想到主力跑了,留着我干什么?”
“这就好,我还给你身上用了灵引术,就防止找不到你。”
“哈哈哈,咱这儿没事吧?”
“没事了,我刚让易文康回去,你去跟小贝说说吧,这些事瞒不住。”
张子兴点点头说:“好,我跟她解释。”他说完看到小哥手上有些发黑,问道:“你受伤了?伤哪儿了?”
“没事,跟人打斗总是有所顾忌,挨上一两下不碍事。”
“快进屋,我给你包扎一下。”
两人走到屋前的时候,小贝冲了出来,一把抱住了张子兴,呜呜的哭起来。
张子兴拍拍她说:“别怕,没事了。小哥受伤了,我们先帮他包扎一下。”
小贝听完,放开张子兴,进屋去拿急救箱。
屋里,看着小哥前臂上有一个血洞,张子兴一擦拭就往外冒血,小贝腿都要软了。
包扎好后,张子兴说:“明天去打一个破伤风。小贝,小哥还没吃饭,你去做点饭。”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