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琪的心底里有什么东西正在挣扎着破土而出,她的心底里有些微的寒意。马上跑上去秦如的房间的门口。
秦如走后就把门给锁上了,但是在秦家每个房间门都是会有一把备用钥匙的,洪姨走之前正好就把这一串的备用钥匙留下来了。
慕容琪用备用钥匙开了门。秦如的房间很整齐,她做医生,所以也有一些关于医生的职业病例如洁癖。
眼前一览无余,都是一些家具床还有书桌。桌上还放着几本书还有一盏台风,非常普通的女孩子的房间。没有丝毫的异常。
但是慕容琪的心里却觉得不可能会什么都没有这么的干净却显得格外的异常。慕容琪一边想着一边翻找房间里的柜子。
柜子全都锁住了,看起来也正常,一个离家出走的人走之前把所有东西都锁住了不想给别人发现也……
忽然慕容琪的脚步停住了,她在床与床头柜之间的缝隙中似乎看到了什么。她丝毫不迟疑马上上去伸手往夹缝中掏出。
慕容琪的脑中哄得炸开,一瞬间只能死死的盯住眼前的物甚。这是一个黑色的纸盒,外包装很漂亮。
看起来也是精致极了。高档的物品,但是它的大小尺寸却极度的符合刚才找到的那个木盒子的大小。
慕容琪马上下楼。她心中的印证在挣扎着破土而出。她拿起了木盒子放进纸盒子里,整个尺寸贴合没有一丝的空隙。
慕容琪的眼中一瞬间在狂风暴雨,她死死的压制住自己想要把一切都砸掉的心,手在边上不断的紧攥成拳。
好,很好,秦如原来是你,真的是你,那么我也不会客气,你害的我寒寒变成这幅模样,我要把你搞得身败名裂!
慕容琪咬牙切齿,晚上,秦志海因为下午慕容琪跟她说的那件事心里倍觉担忧,于是早早就回了秦家。
屋子里没有开灯,秦志海有点疑惑,打开灯忽然沙发上的人影出现了,秦志海被吓得心漏跳一拍。
慕容琪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秦志海走到身边,缓声问道“容琪,你怎么了,寒寒呢。”他四顾都没有看到秦安的身影以为他是在楼上睡觉。
慕容琪原本是低着头的,听到秦志海的声音,顿了一下才抬起头,她的瞳孔中遍布血丝,神色看起来格外的憔悴。
秦志海有点说不出话了,看到他她这幅模样,心顿时收紧,坐在慕容琪的身边,急忙问道,“容琪,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寒寒呢,在哪里,说话啊,你说话啊!”
秦志海的心被她这幅模样吓得忧心忡忡。慕容琪的手很凉,搭在了秦志海的手臂上,惹出了秦志海一身的颤栗。
“秦爷。”慕容琪的声音也像是被堵住了,勉强才能沙哑出声。“寒寒他……死了。”
轰隆的一声,秦志海的头皮都要炸开了,愣住了不知道该做何反正,他的手不觉的颤抖的厉害,脑中空空如也。
“你……你在胡说些什么,今天下午不还好好的吗!”他的双手紧攥住慕容琪的双肩,质问她,语气急躁。
慕容琪只是无意识的流泪,她伸手指了指桌面上放着的那个木盒子,缓缓抬眼。“秦爷,你慢慢的听我说你就会明白我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秦志海的手还是紧攥住她的手臂。“原本我们的孩子寒寒是非常的健康,长得又俊俏,他会有一个非常爱他的父母,他会继承你的家业,聪明又能干,从小就无忧无虑快乐的长大。”
“但是现在他变成了一个低龄的儿童,三岁之后他的智力也永远停留在那个地方,他跟他原本拥有的美好生活都渐行渐远,都不复存在。”
慕容琪的嗓子凄哑,秦志海听着她说,只觉得心越来越沉重。“这一切我们原本都以为是他原本就这样,我们以为是这个孩子天生就该是这样子的命。但是我发现不是这样的,一切都是有人在蓄意为之。”
慕容琪的声音压低,她的瞳孔渐渐的聚焦,紧紧的盯住秦志海,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哈哈哈,你绝对猜不到这个人是谁,她处心积虑的想害我,报复我,但是为什么要伤害我的孩子。”
“为什么就不冲着我来,她知道这个孩子会是我的心头肉,会是我的软肋,所以她趁着我怀孕前的一个月在客厅里放下了无色无味的香水,这种香水本来是没有什么危害的。”
慕容琪伸手拿起在桌面上放着的木盒子,“但是却是会对怀孕的妇女有一定的伤害,并且是对腹中的胎儿也造成一定的不可逆的伤害。”
秦志海只能看着慕容琪手中的木盒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慕容琪把木盒子和纸盒子分离。举起了木盒子打开,展示在秦志海的眼前。
“看到了吗,这种东西原本就是无色无味的,并且极其容易的挥发,因此这样陷害了别人之后也了无痕迹。”
“这个人原本的计划是天衣无缝的,任凭谁都没有办法查的出来,偏偏就百密一疏,在客厅的角落让寒寒捡到了这个容器。”
“这个就是装着那些液体的容器,而且液体因为极容易挥发,早就在几个月前挥发掉了。她在几个月前离家出走,于是也就把这个木盒子落下了。”
秦志海的手心渐渐的渗出冷汗,攥住慕容琪双臂的手也在隐隐的颤抖。他的喉咙也梗塞难忍,极其不愿意相信她说的话,但是证据就摆在眼前。
“她学医的,这种东西对她来说最为熟悉不过,她就是想要报复我,这一切都是她所做的。”慕容琪的眼眶中眼泪已经流尽。
言尽于此,已经不需要多说了,慕容琪觑了一眼秦志海的神色,只见他双目愣怔,抓住慕容琪双臂的手已经松开了。
他发不出声音,好久才勉强让自己的声音发出。“容琪……我。”慕容琪已经不需要再隐忍了,她的声音强硬。
“秦爷,这件事情,我不会算了,这关乎我寒寒,我唯一的孩子,我不会允许任何人去伤害到他的。”
这件事情,他着实没什么好说的,这也是他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而且寒寒的一生已经被毁了,有可能一辈子就只能是智障儿童。
他的嘴巴张了张,想说点什么,却也不知道能说点什么,再多的安慰也是于事无补。“容琪,我答应你们,一定会对你们很好,这是我欠你们的。我会用一生来偿还。”
慕容琪面无表情,只是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