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最大的骄傲是什么?楚穆炎清清楚楚告诉她,就是心爱的女子在他面前,明目张胆投入他人的怀抱,庆幸他们会天朝的语言,交流不成问题,大约也能猜出古都想些什么东西,媚眼流波,双眸瞟向他腰侧的弯刀,缓缓转身,笑意更甚,玉腕凝雪:“阿式达说了,我只能是他一个人的,他不可能跟你分享我。”
古都见她衣襟半敞,胸前一大块肌肤白花花的,耀花他的双眼,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见识到天朝女子是可以这样的美丽,咽了咽唾沫,虎扑过去:“妈的,老子今天就杀了他!他妈的,还是我说要把你留下来的,他居然还想吃独食。”
苏清菀一阵恶心,但是并不挣扎,反而娇嗔道:“他是你兄弟,你怎么能杀了他?”
古都在她颈窝乱闻乱嗅,还不时用吻她,她异常柔顺,古都哈哈笑道:“他算什么东西!”说着要解开苏清菀的衣服,苏清菀柳眉微微一皱,腻声抱怨着:“你的腰刀硌到我了,你就不能把刀拿下吗?”
古都哈哈大笑,解开了自己的腰刀,正好放在她的右侧,苏清菀眼眸亮晶晶,一动不动盯着他,自己脱下了外面的皮衣,冲他勾勾手,娇声道:“呆子,你可要轻一点,人家可吃不消你的力道。”说着,凝神听外面的动静。
古都迅速的解开了自己衣裳,一下子赤条条的,把她压下,苏清菀开始很配合,忽然之间哭叫道:“阿式达,古都要欺负我!救命呀!救命呀!”
车帘被阿式达掀开了,他就看见古都压在她的身上,苏清菀哭哭啼啼的,衣衫被丢弃在一旁,嫉妒之心陡生,顺手拔出了自己的腰刀朝古都刺去,古都打滚避开,下意识要拿腰刀,苏清菀已经将腰刀夺走,素手拔出了腰刀,刀鞘被扔在一旁,格在自己的脖子上,哭道:“我不活了,我被他玷污了!”
阿式达虎吼一声,单膝跪地,腰刀不停朝他要害刺去,古都手忙脚乱抵挡,辩解道:“不是我,是她勾引我!”一不留神,胳臂挨了两刀,鲜血直流。
阿式达哪里听进去他的辩解,他只看见苏清菀哭哭啼啼的,就贴身穿了衣衫,美好的曲线一览无遗,怒道:“我杀你!你居然敢动我的女人!”
苏清菀避让一旁,心头刻骨的恨意,比寒风还要凛冽,冷冷看他们自相残杀,古都身上没有衣物早就冻得发抖,何况手上没有武器,处处吃亏,小腹胸口流血如注,眼见不行了,阿式达心中一喜,刚要开口打呼,冰凉的刀刃穿胸而过,他缓缓掉过头,苏清菀冷了一张脸,神情倨傲高贵,长发飘飘,冷冽说道:“我已经在天朝有了夫君,怎么可能委身于你。”
这句话说完,弯刀便拔了出来,阿式达做梦也想不到她会杀了自己。
“你对我还算不错……但是不将你杀了,我怎么会安安稳稳回到天朝!”嗓音清冽,这是他最后一次听见苏清菀对他讲话。
苏清菀用弯刀割断了驾马的绳索,扯下车帘用火引起,扔了许多火把上去,熊熊烈火燃烧,火舌吞没了马车。
她是第一次杀人放火,做过以后不免害怕,辽阔的草原,空无一人,一轮明月高悬,还有野狼的嚎叫。
远离了故土,东南西北也分不清,更不知何处是函谷关,她唯有硬着头皮跨上马,扬起马鞭催马快跑。
她从没有野外生存的经验,更不知柔然的气候地势,也不明白夜间行动潜在的危险。
马儿嘶鸣还有食物的味道,让草原的饿狼味觉苏醒。
狼嚎一波接一波,身下的马儿开始不安,又蹦又跳,苏清菀经过陆少陵指点,已经能够较好掌握身体平衡,双腿夹紧马腹,手上紧握缰绳,任它原地打转,还是前蹄腾空,始终不让它甩自己下马,四周亮起了许多绿油油的小灯,定睛一看,哪里是小灯,分明是饿狼的眼睛!
苏清菀身上没有火折子,只是一股脑儿往前,大马怯步不再行走,她拔出弯刀,在马臀部轻轻一戳,马儿吃痛,哀鸣不断,向前奔跑。
苏清菀伏于马背,双足勾住马镫,心想道:“假如回到天都,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一头野狼扑上去,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住马的后腿,后来好多头野狼蜂拥而至,各自在大马身上找了一个部位津津有味的啃起来,还有一头要咬住她的小腿,苏清菀心知马背上不能呆,只得用更多的血腥气味,让狼群把注意力放在马上,便狠狠在马背上划了好几道伤口,双腿离了马鞍,纵身跳下来,狼群散开。
陆少陵跟她说过,狼群是群居动物,草原上的饿狼一般盯住一个食物就不会放手,她迈开脚步拼命奔跑,还有一头野狼见她是一个人,胆子也大了,仰头嚎叫,追她上去。
苏清菀基本没怎么进食,一下子就体力不支,速度就慢了,那头狼咬住她的小腿,苏清菀痛得惊呼,一刀向它的狼头斫下,饿狼闪过,前肢竖起,后肢用力,将苏清菀按倒,她双肩也疼,右手挥刀向它腹中割去,一拖一带,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连肠子也流出来了。
苏清菀惊魂未定,见它摇摇晃晃站起来,她心中大骇,冷汗直冒,远处似乎有火光,她心中燃起一线希望,忍着疼痛,一瘸一拐地向前跑去,那头饿狼不肯放过到嘴的美味,咆哮着跟过去。
她吓得魂飞魄散,只得大声呼救,素手挥刀砍向它的后背,弯刀又快又锋利,就在野狼扭身攻击的一瞬间,刀刃已然在它后背上了拉了一道伤口,肩膀也被狼嘴狠命咬住,钻心疼痛袭来,嫩肉被它活生生撕咬了下来!
人影幢幢,伴随了马蹄和人声,苏清菀只觉得自己肩上的压力一松,银柄弯刀的刀刃雪亮,一下子砍下了饿狼的狼头,一个人扶住了自己的身体,周围还有不少人声,火把高举,苏清菀只能来得及看出依稀是一个男子的形貌,就晕了过去。
万俟哲华一直以为苏清菀是丞相府的小姐,后来天都跟柔然开战,柔然吃了好几次败仗,只得安插探子注意陆少陵那边的动静,好不容易追击成功,遇上了黄龙,还有暴风雪就算了,还让陆少陵救过去,两人藏在一个山洞里面,为了生存不得不握手言和,当问起陆少陵是否娶妻,他就告诉他自己的妻室姓刘,万俟哲华一听不姓崔,就吵嚷着要跟天都和亲,让单于派人去天朝送国书休战,单于一向对这个三儿子宠爱,再加上柔然兵力也吃不消了,就同意跟天朝和亲。
和亲的王妃娶回来,却不是他心心念念的佳人,但是她确实是名副其实的丞相府的小姐,万俟哲华心知苏清菀又骗了他,但她已经住在了丞相府,必定跟丞相府有牵连,只得很少住在王庭,常常率众打猎发泄自己郁闷。
这天夜里他跟崔乐陵吵架,一气之下就带领一大帮的下属出去打猎,正在饮酒作乐酒足饭饱之时听见天朝女子柔嫩的呼救,还有狼嚎,他下意识的就骑马冲过去,只见苏清菀被饿狼咬伤,衣服染了许多血迹,霎时间他就跳下来一刀把饿狼的狼头剁下来,一手抄住她的腰肢。
“三王子,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把这个天朝女人带回去,还是扔她在这儿?”一个士兵问道。
“这还用我说,当然先带回营地去,救人要紧!”万俟哲华说着把她架上马,自己也旋身上马,左臂搂住她的身体,右手拉了缰绳,眼睛看她身上这么多的伤口,默念道:“你不是在天都的么?怎么跑到柔然来了?我以为我们或许一辈子也见不着面了。”
回到营地之后,万俟哲华急急忙忙抱她回帐篷,找了许多治外伤的药,让侍女替苏清菀将伤口包扎好,自己则在帐篷外静静守候。
“啊——好痛!”
苏清菀身上的衣服被狼爪撕破,还有几处外伤,最严重的就是肩膀上的外伤,衣服布料和肌肤粘在一起,即使用很小的力度,苏清菀还是疼得清醒过来,泪目相对,吉朵连忙说道:“你忍一下,很快就好了!”
万俟哲华这时候冲进来,只见苏清菀美丽的容颜上满是惊愕,一看见他,瞪大了双眸不知该说什么好。
吉朵弯腰说道:“王子,这个姑娘肩膀上的外伤有点重。”
万俟哲华轻轻点点头,温和问道:“你的伤包好了没有?”用的是天朝的话。
“我的伤已经被她包好了。”苏清菀轻声的说,眼神略微有些飘忽,道谢道,“没想到会在遇见你。”
“你……”两个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起来,还是苏清菀说道:“你先说吧。”
“你不是在天都的吗?怎么会来柔然?还有,你的弯刀是我大哥底下人的,怎么会在你手里?”万俟哲华喋喋不休问道,心里对她有一大堆的疑问,意欲弄个清楚。
“我原本是去函谷关找陆少陵的,后来遇见了一家黑店。”
“黑店?店铺不是敞敞亮亮的吗?怎么会是黑漆漆的?”
苏清菀见他有疑惑,解释道:“‘黑店’是我们天朝话,就是这家店铺不是正常打开门做生意的店,是专门劫人银两,贩卖人口的买卖生意。”
“后来是被我大哥手下的人买来,然后来柔然了吗?”万俟哲华一咕噜坐在她的床边,她的黑黑眼珠像黑宝石,也像浩瀚无穷的星空,美丽而梦幻。
“我不知道你大哥是谁。我只知道一个人叫古都,一个人叫阿式达,他们要送我去服侍他们的主人,后来又反悔了,要我去服侍他们……”说到这里,苏清菀微微停顿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气,“后来我就把他们杀了。”
万俟哲华轻轻说道:“这两人是我大哥的手下,专门替他找美女的。这下倒好,连你也给掳来了,也算是死有余辜。”
万俟哲华换上了柔然装束,身上穿了一件貂皮大衣,身材矫健,眉目间洒脱飞扬,衣饰华贵,心想:“她看起来娇滴滴的,没想到说杀人就杀人,一点也没有犹豫,她究竟经历了什么?崔乐菱脾气有点坏,但还从来没有见她杀人。”
“你是什么人?”苏清菀问道。
“我是柔然单于的三王子。”万俟哲华回答,接着苦笑道,“我原本以为陆少陵没有娶你,我就向我父王说情,让你们天朝丞相的女儿嫁过来和亲,没想到嫁过来的是崔乐菱,你究竟是什么人?跟崔家有何关系?”
“我是天朝丞相的外甥女,因为我爹娘过世得早,我便一直住在丞相府,我不想与你有所牵连,就隐瞒了自己的名字,我本姓苏,闺名清菀。”苏清菀也不打算瞒他,继续说道,“我此次来这里,原本就找陆少陵的。我现在已经跟陆少陵没有多大关系了。”
“你没有嫁给陆少陵,你留在柔然好不好?”万俟哲化眼眸发亮,笑盈盈的看她,她香肌如雪,乌云如鬓,温婉娇丽,似乎还是有点不习惯柔然的装束,兴奋得说道。
“不行。我虽然没有嫁给陆少陵,但是我嫁给了别人,是天朝的皇帝,你还是放我回去呗。”苏清菀摇摇头,直接拒绝了他。
万俟哲华听她这样说,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张苍白俊雅的面孔,那时候苏清菀拼命也要保护的小白脸皇帝,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偏过头,不屑的说道:“一个男人靠女人保护,算什么男人?我们草原男儿才不要你们女人保护呢。”
“他对我很好……很好的……你不能这样说他。”苏清菀一急,扯动了肩膀上了伤口,纤眉细细,拽住他的衣袖,恳切的说道:“而且我的容貌,你们大论也见过,你要是把我留在这里,恐怕是于理不合。”
“狗屁的于理不合!一个男人要靠女人保护算什么本事?那个小白脸有什么好的,我比他好多了,我起码能好好保护自己女人!”万俟哲华有些气急败坏,甩开了她的手,索性站起身,苏清菀也不顾自己腿上有伤,跟了过去,正色说道:“王子,现在两国好不容易停战,你不能为了一个女人,罔顾两国邦交。而且,我跟楚穆炎早有约定,我顶多离开皇宫几个月就会回去,我不可能留在柔然,我的人和心,全部给了他,我不会爱上你了。”
而且他们还有了一个孩子……是个没有缘分的孩子……
帐篷外的士兵正在喧闹,喝酒、吃肉,分享美食,有个士兵将烤好的烤全羊搬进去,笑道:“王子,羊肉已经烤熟了,您可以吃了。”
万俟哲华说道:“知道了,你快出去吧。”
柔然北部夜晚冷得彻骨,苏清菀禁不住打个激灵,用小手将自己的口鼻掩住,偏头打个喷嚏,到底还是有些撑不住,万俟哲华回眸,对上的是一副倔强的眼睛:“你就偏偏要跟我作对!上一次你为了他差点要杀了我,这次你为了他杀了两个人,我都不知道你的心肠用什么做的。”
“因为我喜欢他,我爱上了他,我除了他,再也没办法爱上其他人了。”她实话实说,她并不想隐瞒什么,爱上他一人就已经用光了她所有的力气。
楚穆炎对她温柔,对她使坏,他们之间的爱情早已融于一体,再也分不开了。她这次真的已经死心塌地的爱上了楚穆炎,再也没有办法爱上爱上其他人。
“等你把伤养好再说。”万俟哲华冷冷说道,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觉得自己就好像是被人戏弄的傻瓜,可怜可悲。
整整一个晚上,苏清菀坐着,万俟哲化也坐着,各怀心事等到了天明,大军开拨之时,万俟哲华跨上高高的骏马,俯身说道:“你现在有外伤,不能自己骑马,还是跟我坐一起吧。”
“我其实自己可以……”想想自己肩膀剧痛,还是安安分分坐在了他的身后,轻轻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腰,万俟哲华觉得她身上的幽香袭人。
一路上苏清菀跟他并坐一骑,但见牧民开始牧羊,一小团一小团的就像是白色的云朵,“咩咩”羊叫,天似穹庐,笼罩四野。
还有一些小孩子手里拿了小小的弓箭作势要打仗,分成两队,口中呼喝,双方交锋,玩得不亦乐乎。
稍微大一点的孩子就开始练习摔跤,还有近身互搏之术。她不禁暗忖:“怪不得柔然人口不多,却和天朝抗衡这么多年,原来他们的孩童从小就学习这些,我们天朝的孩童大部分学四书五经,吟诗作对,很少人学武。”
万俟哲华见她看得出神,以为她只是好奇,笑道:“我们柔然人除了学这些,还会歌舞,那时候大论去天朝求和,也带给天朝皇帝不少美女的。”
“我在宫里没见到你说的那些柔然美人,楚穆炎早就废除后宫了,你们大论没跟你说过么?”苏清菀微微一笑,她在宫里那么久,一个柔然美女也没有见着,想来是楚穆炎没驳回他的面子,就将柔然美人送人了。
到了突厥王庭,倒是有不少相熟的宫女,全是随崔乐菱陪嫁到柔然的。
一个人见万俟哲华回来,趋步迎前,看了苏清菀一眼,附耳对万俟哲华嘀嘀咕咕说了几句,万俟哲华拉着她的手跨入了正门,微笑道:“我的两个哥哥正在和父王商议大事,你就直接去我那里好了。”
“万俟哲华,你怎么把我表姐带过来了?”
崔乐菱气呼呼地冲过来,见苏清菀的脸上苍白,脸色不是很好,又说道:“表姐,你已经是皇上的菀夫人,怎么来到柔然了?”
苏清菀垂眸道:“我本来只是随意出宫玩玩,没想到住进黑店,被拐到柔然来了,昨夜幸好三王子出手,把拐我的两个人杀了。”
“表姐,不是我说你,你这性子也该改一改,出嫁就从夫了,你还当自己未出嫁似的到处玩——对了,家里没出什么事情吧?”崔乐菱问道,拉着她的手走进了她和万俟哲华的王宫,是天朝的木楼结构,所有器具都是根据天朝的摆设,连崔乐菱身上的衣服也还是天朝的式样。
崔乐菱见苏清菀穿上了柔然侍女的白色服饰,长长的青丝扎了两条小编,换上了窄袖左衽的柔然服,肌肤吹弹可破,明眸如水,靓丽可人,腰间扎了一条浅蓝色的腰带,全然没有穿天朝服饰的飘逸柔美。
“表姐生下了一个男孩子。因为她的身体不好,所以皇上就让皇长子搬进了乾清宫,由皇上来照顾他。”苏清菀避重就轻,没有告诉她崔乐玉过世的消息。
“真的?皇上真对皇长子这么关照,那姐姐的儿子岂不是会是太子?”崔乐菱笑道,双手一拍,不小心撞到了苏清菀受伤的肩上,苏清菀发出了一声痛呼,眼泪掉个不休。
“乐菱,你表姐昨夜刚被狼咬过,要不是我经过,她就见不到你了,你自己注意点。”万俟哲华忍不住提醒她。
他喝得迷迷糊糊跟她洞房了,醒来时发现是陌生的女子,也只得硬头皮认了账。
崔乐菱连忙收敛了笑脸:“表姐,对不起呀,我不过就是一高兴就这样子。——你的伤怎样了,我让人帮你上药。”身处异地他乡,看见同胞就会亲近几分,连讨厌的人也觉得不那么讨厌了,听说苏清菀被狼咬伤了,就关心的问她的伤势怎样。
“你帮她上药吧,我有要事要办。”万俟哲华一将她送来,转身就走了。
崔乐菱对他的态度早已习以为常,怒道:“走吧走吧,你就跟你一帮兄弟混好了,让他们陪你睡觉去。”
“乐菱,你先帮我上药吧。”苏清菀觉得肩头湿漉漉的,她刚才那一撞,伤口似乎裂开了。
万俟哲华的确有心了,连床铺的格式也是按天朝所造,崔乐菱拉她坐下,让人拿了一套鲜艳的天朝服饰来,还有一瓶外伤的膏药,笑道:“表姐,柔然衣服一点也不好看,你也穿天朝的服饰。”
苏清菀自己将衣衫轻解,露出了被饿狼抓伤咬伤的一道道伤痕,肩膀上的那一口尤为恐怖,结了一大块的伤疤,涔涔渗血,崔乐菱见她伤成这样也没有哭叫,不由得说道:“表姐,你不疼吗?我看你叫也没叫。”
往日里受到她们的欺负她也没有叫,这下还问自己疼不疼,苏清菀只得说道:“开始很疼,现在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