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还是去找胡致浩自己去问清楚比较好。”方兴同表现出自己一贯的优雅得体,温柔地说道。
上官瑾听闻后冷冷一笑,“你说得没错,想要知道小津在哪里,还是得去找胡致浩,不管她现在和胡致浩是什么关系,小津已经是我的女人,她也只能是我的女人。只要她活着,我就一定能够将她找到。”
那种坚定到令人震撼的语气使得方兴同没来由地一慌。好,你就去找吧,真相往往都是残酷的。
“瑾,你要去找小津,也得先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你看你,每天都喝得醉醺醺的,怎么去找小津,就是小津看到你的这个样子,也会失望的。瑾,这最后的一杯酒,我代你喝了,然后我们回去好不好!”
“我的酒,我自己喝。”已经喝得烂醉的上官瑾抬起头,接过方兴同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丝毫没有察觉到方兴同唇边得逞的笑容。
朦胧的月光照在公寓的客厅里。这里不是上官瑾的别墅,而是方兴同的个人公寓,她将他带到了这里。扶着上官瑾躺在了床上之后,她去倒了一杯水,然后将早就已经准备好的一粒药丸放到了水里,药丸顷刻间就融化了。
黑夜过去,清晨的阳光洒在光洁的地板上,上官瑾微微醒转,整颗脑袋疼地几乎要炸掉。他伸手揉一揉自己的太阳穴,却听到身边传来微弱的哭泣声。
上官瑾顿时清醒过来,陡然从床上坐起,同时将目光转向身边哭泣的女人。在看清楚那人是谁后,他完全惊呆了。
方兴同背对着他,长发凌乱,修长的双腿蜷缩着,正在无力地抽泣。上官瑾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尤其是当他看向自己,魁伟壮硕的身材暴露无遗,而床下则散落着方兴同被撕碎的衣裙时,他的眼中一片惊悚。
昨晚,他和方兴同……
“兴同,我们,我们……”上官瑾伸向方兴同的手微颤。
“上官瑾,我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配不上小津。”方兴同转过身子,怨恨地看着上官瑾,满脸泪痕。
一股巨大的疼痛如利剑穿透到上官瑾的内心最深处。他既负了小津,也对不起方兴同。
“你不是不同意我们的婚事吗,为什么还要那样对我,你是不是人?你到底想要怎样?”方兴同一边吼着,一边拿枕头打着上官瑾。
表面上,她是痛苦的,而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上官瑾的反应,她非常满意,她就是要他内疚,要他觉得自己欠了她,要他再也无法拒绝他们两人的婚事。
“兴同,对不起!”上官瑾看着方兴同凌乱不堪的模样,心中更加内疚。这一刻,他除了一千遍一万遍地骂自己混蛋之外,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我要冷静一下。”说着,方兴同套上睡裙,跌跌撞撞地下床,跑。
“兴同!”上官瑾烦躁地抓一下自己的头发,可恶!他从未如此恨过自己。
凌天集团和方氏本就交情深厚,而两家父母一直都在想方设法撮合他们,要不是他一直都反对,他和兴同可能早就订婚了。可经过了昨晚,事情的走向就不会像以前一样了。
正当上官瑾被心烦意乱的情绪紧紧包裹之时,主厅那边传来了方兴同和另外一个女人的争吵声。
“兴同,你的房里是不是有男人?”
“没有啊,没有!妈妈,你怎么来了?”
“我要是不来,怎么会知道你居然胆子大到私自和男人过夜的地步。你别拦着我,我倒要看看是哪个臭小子,我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上官瑾闻言,心顿时一紧。他忙套好衣服,人还未走出卧室,方氏母女已经一前一后的进来了。
“瑾!”方伯母震惊地道,又看向方兴同,“你们两个?”她若有所思地眼神从上官瑾的身上划过,叹了口气道:“我在客厅等你们,你们两个收拾下后再出来。”
一会儿后,上官瑾和方兴同一左一右地坐在沙发上,方兴同的脸微垂着,而上官瑾则在轻咳了两声开口说道:“方伯母,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怪兴同。要打要骂,我都毫无怨言。”
方伯母冷笑道:“打你骂你,瑾,你觉得有用吗?我和你的母亲一直都想要撮合你和兴同,是你一直都故意推诿,现在你又和我的女儿做出这种事情,你说,你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们方家好欺负是吗?”
方兴同忙抬头,摆手道:“妈,都是误会,你别这样……”
“你不要说话。”方伯母厉声打断方兴同,“我知道你喜欢瑾,不愿委屈他,处处都为他着想,可是他为你着想了吗?”
“上官瑾,这件事情,你必须给兴同一个交代,给方家一个交代。”方伯母毫无商量余地地瞪向上官瑾,“而且,我已经知会了你的母亲,她很快就会过来。”
话音刚落,外间的门铃就响起来,方兴同赶紧去开门,“伯……伯母!”
“兴同,让你受委屈了。”傅雪怡对着方兴同内疚地说道。
方兴同微微敛下眼睑,傅雪怡牵着她的手走进来,眼神坚定地看向上官瑾,“瑾,既然你和兴同已经在一起了,我会安排你们择日订婚。”
上官瑾和方兴同震惊地看向傅雪怡。“我不能答应你。”下一刻,上官瑾脱口而出道,“我听凭方伯母和方伯父的处置,也听凭兴同的处置,但是我不能娶兴同。”
方兴同不可置信地凝着上官瑾,“瑾,你不想想再回答吗?”
上官瑾郑重地回视方兴同,“兴同,我知道昨晚的事是我不好,我愿意用任何的方式补偿你,但是订婚不行,我的心里只有小津,你是知道的。”
“小津是谁?”方伯母一脸疑惑地看向方兴同。
方兴同不理母亲的话,悲伤地看着上官瑾,轻声道:“瑾,昨晚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你不用对我负责,我也无须你的怜悯和同情。”
“兴同,你这傻孩子!”方伯母心痛地道。
“瑾,你立刻跟我回去,我有话跟你说。”傅雪怡见方兴同如此善解人意,更加认定了她就是自己心仪的儿媳妇。
在傅雪怡和上官瑾走到门口的时候,方兴同站在他们的身后道:“伯母,不管我和瑾之间发生什么事情,您都是我最尊敬的长辈。”
傅雪怡满脸内疚之色,她转过身,心疼道:“兴同,上官家一定会给你,给你的父母一个交代。”
上官庄园。
傅雪怡和上官瑾相对而坐,傅雪怡严厉道:“瑾,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不要怪妈妈不通情达理,祸是你自己闯的,你就要承担责任,这才是一个男人应该有的担当。”
“可是妈,我不爱方兴同啊,你为什么一定要把两个不爱的人绑在一起呢。这样对她,对我都是不公平的。”上官瑾正色道。他的确对不起方兴同,他愿意尽力去弥补,但除了结婚。
傅雪怡恼怒地嘶吼起来,“那你说怎么办,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你如果不娶兴同,你让兴同以后怎么办!你将方伯父,方伯母置于何地。你让我以后有什么脸面去面对方家。”
“妈,我现在的心好乱,头也很痛,你让我好好想想,好好想想。”上官瑾颓败地说一句,朝楼上走去。
但傅雪怡的声音仍然响起,“瑾,这件事,我不会任由你胡来。”
上官瑾的脚步顿一下,继续往楼上走。到了卧室,他扑倒在床上,一拳拳对着柔软的被子打下去,自言自语地骂起来,“上官瑾,你真是个混蛋,不折不扣的混蛋。”
发泄完一通,他翻转过身子,回忆昨晚的事情。在酒吧的事情,他是记得的,一个女的过来搭讪,被他给赶走了,后来他就接着喝,再后来兴同来了,然后他们两个人一起离开,然后就……后面的事情,他努力去想,可惜断片了,怎么都想不起来。
方兴同公寓。
傅雪怡前脚刚走,她就在后面气愤道:“兴同,你看看他们母子是什么态度,简直不将我们方家放在眼里。”
“上官伯母不是说了,会给我一个交代的吗?我们就静静等待那一个交代好了,着什么急。”方兴同气定神闲道,和刚才傅雪怡在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倪瑞琴坐到方兴同的身边,不解地道:“女儿,你就那么有把握!上官瑾的性格,你还不知道,只要他不同意的事情,就是有人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是不会就范的。”
方兴同冷冷一笑,望向倪瑞琴,“妈,你说得没错,只要他不同意的事情,没有人逼得了他,但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他对我有亏欠,他对我是内疚的,这是他目前最大的软肋。而且,我还有一招没用呢?”
倪瑞琴狐疑地看眼女儿,“还有一招,什么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