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烟儿终于又看到了雪族恢宏的排面,茫茫一片白雪中,赫然屹立着“雪族”两个鲜红的大字。蝶烟儿也因此松了一口气,背着奄奄一息的夜祸走了这么久,可是走到头了。蝶烟儿心想,再这么走下去,非要累趴她不可,刚刚打完凶兽,早已累的筋疲力尽,要知道,凶兽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连夜祸都败下阵来,还要她一路扛回来,更别说什么打败凶兽了。
蝶烟儿想到这里,内心的骄傲油然而生,不仅打败了凶兽,还把一个大男人硬生生的扛了回来,算是一项伟迹了吧。
不知不觉,蝶烟儿这样想着,就已经背着夜祸走到了雪族的城门前,她早就累的不行,此刻更是一步也不愿意走动,只得向守门的卫兵招招手。
不愧是当卫兵的,一眼就看见了在雪地里的两个人,不过已经伤痕累累的惨不忍睹,根本辩不出来着何人。但还算机灵的一个人,瞬间就明白了两人是什么人,来干嘛的。卫兵手忙脚乱的去打开了城门。
蝶烟儿内心是充满希望的此刻,那悲惨的经历终于过去了,夜祸的伤也终于能看了。
卫兵打开城门,鸣钟示意。
“当,当,当----”
这声音长久回荡在这片荒芜的冰天雪地里。
雪族的人当然不用说,也听到了这雄厚的钟声,自然是欣喜万分。必是凶兽已被那两个外来者打败了。
族长于是便带着族人们一起去了城门迎接蝶烟儿。
蝶烟儿看着这一幕,心里瞬间轻松了许多。仿佛卸下了重担一般。
族长火急火燎的跑到蝶烟儿身边“烟儿小姐,你们把凶兽怎么样了?”
伴随着族人炙热的目光,蝶烟儿缓缓吐出口“凶兽,已经再也威胁不到你们了。”
“啊啊啊哈哈哈!”真乃救星一般,族长大喊“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哈哈!”蝶烟儿现在的心情也是十分复杂,夜祸生死不明,自己又耗尽了体力,一点也不愿意动,看着雪族人欢呼雀跃的样子,也只能配合的笑一笑。
面色苍白的她,很快被雪族的人意识到。眼前的这两位,是他们的救命恩人,把凶兽都能打败,可想而知他们的力量是多么的可怕。
雪族的人的目光由激动转变为尊敬,又由尊敬转变为现在的感激。是他们,铲除了罪恶深重的凶兽。这是何等的伟大。
“烟儿小姐,真的是太感谢你了,你帮我们雪族除掉了一个大恶患,真的是让我们无以为报。”族长激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
“全族人听令,跪!”族长带领全部族人向蝶烟儿和夜祸以跪谢恩。众人齐刷刷的跪下。一时间乌压压的一片,蝶烟儿无所适从。
“这是几个意思,都快起来,快起来。”蝶烟儿慌忙说到。
过了好大一会儿,还是没人站起来。蝶烟儿实在是没办法了,无奈的说
“你们要是真的感激我们,就该看看我们现在的情况,一个生死未明,一个浑身是伤,难不成就让我俩人在雪地里待着?”众人一瞧,这才幡然想起该做什么。
大家手忙脚乱的吧夜祸抬进了屋里,同时又馋扶着蝶烟儿坐下,又分别给二人个熬了一大碗的姜汤,暖暖身子。蝶烟儿靠着这一碗姜汤和自身的灵力,这才慢慢的缓过来。
感受着这房间的温度,看着手里的热姜汤,蝶烟儿觉得现在是真的好幸福。可是夜祸却迟迟不醒来,这还是一个大问题。
只见夜祸脸色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比蝶烟儿的脸还要白,额头上泌出一滴一滴的大汗珠,马上就要流淌下来的感觉。似乎是很难受,早就等在一旁的绥凝儿皱了皱眉头。
看夜祸的样子也不像是重伤之人的状态,很是古怪。蝶烟儿也发现了夜祸的异常之处,心生奇怪,夜祸不就是被凶兽打了个重伤吗,之后昏迷不醒。他到底怎么了,怎么看起来如此难受,刚刚灌下的一碗姜汤也吐了出来。一直不停的咳嗽,蝶烟儿心疼的眼泪都要掉出来了,早知如此,还不如不让夜祸跟着去,自己独自一人去铲除凶兽,反正自己天生就是天才,相信自己能够打败凶兽。
绥凝儿一脸的疑惑,当真是疑惑万分,这种情况她从来没见过,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毕竟是因为他们雪族而受伤的,绥凝儿认为她有必要去问一下情况,并且拼尽全力去治好夜祸。
“烟儿小姐,你们是经历了什么,怎么夜祸变成了这副模样?”
蝶烟儿仔细回想了一下事情的大概过程,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啊,夜祸甚至都没有伤到凶兽,怎么会变成这样。蝶烟儿想到这里,也无奈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夜祸有事,蝶烟儿自然是心疼的,如今却连夜祸为何如此都不知道,自然是心焦。
正当蝶烟儿着急的时候,绥凝儿提出了一点建议“与其这样的焦急,还不妨审查一下夜祸的病情如何了。”
蝶烟儿一听,恍然大悟,对啊,自己是怎么了,怎么变得这么笨了。
于是,她慌忙调运起自己的灵力,注入夜祸的体内一探究竟。这不探不知道,一探还真就探出个所以然来。
蝶烟儿发现,夜祸的问题果然远不止外伤那么简单,夜祸的五脉受损,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强流,强硬霸道,要不是蝶烟儿强行撑着,刚才的注入夜祸体内的早就被挤出去了。
绥凝儿见蝶烟儿有些吃力,知道事情有些不妙,连忙运调起自己的灵力,源源不断的灌输给蝶烟儿,想能帮上她的一些忙。
有了绥凝儿的帮助,蝶烟儿觉得轻松了许多,就专心探查起那股强流来。
过了一会儿,蝶烟儿脸色变了,变得大难临头,比刚打完凶兽的神态还要紧张。浑身害怕的打着哆嗦。
绥凝儿问怎么了。蝶烟儿回答道“夜祸,夜祸是中毒。”
绥凝儿一听,中毒可以解,凡有毒,必有其解药。这有什么可担心的,怕不是什么不治之症?
蝶烟儿一脸严肃地说“这毒甚是奇怪,是我从没见过的,好像自己有意识一样,霸占了夜祸的所有经脉,傲气的不让任何东西触碰,极其危险。”
在一旁等待已久的众人听到这一结论,纷纷震惊。这可如何是好,难不成真的没有解决的办法?
“你先别慌,仔细想想,这毒是如何中的。知道之后就能找到解毒的办法。”绥凝儿还算是比较冷静的了。
与凶兽的搏斗过程中,蝶烟儿仔细想了想细节。猛然想起那凶兽的鳞片,从一开始见到凶兽的时候就觉得那一身奇鳞有些不寻常,还闪着光芒。
错不了了,蝶烟儿此时更加肯定是那凶兽身上鳞片所带的毒了。她向众人这么说到“那凶兽身上真是处处是宝哇,夜祸就是触及鳞片才变成这幡模样的。”
众人想想,似乎也就只有这里能出问题了,凶兽可不是儿戏,说打败就打败的,这两人已经很厉害了,能活着回来,更是令人钦佩。
突然,蝶烟儿想到了要一个问题,既然刚才自己探查夜祸体内的时候,光是进入就是那么吃力,那毒拼命地排挤一切外来者。那么,夜祸自身的灵力岂不是?岂不是更危险了?
蝶烟儿一声惊呼,这才发觉夜祸的灵力在不断的被吞噬,一点点的消失。
她更害怕了,凶兽什么的都不值一提,她的夜祸才是最重要的。
族长似乎也是察觉到了这一点,低头冥想了一会儿,严肃的说到“烟儿小姐,这灵力,是从人出生下来就有的,虽说有大有小,但总归是人生则生的东西,这灵力要是没了,人也就没了。”
随后族长又顿了顿,极不情愿的说到“烟儿小姐,我,我觉得,放开胸襟,人总有一死,只是时间的早晚罢了。”
蝶烟儿一屁股蹲坐在地上,颓然的样子让人看了很是心疼,嘴里还不停的喃喃到“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的夜祸怎么会短命,我不相信,一定还会有办法的,并不是什么必死无疑的事情。”
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蝶烟儿双眼突然放出精光,就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对,一定还有办法的,只是我还没有去找罢了。”
“族长,请你把你族里所有的关于医人的,所有的书籍都拿过来,记住,我要所有!”蝶烟儿几乎是嘶喊着,声音沙哑。
族长吓坏了,也并没有不照办,赶快派人把所有的医术都搬了过来,一点差错都没有。
“好,很好,我这几天便要潜心研究了,族长,还能再麻烦你个事情吗?”
族长连口答应“行行行,烟儿小姐说什么我们都照办。”
“拜托你们照顾好夜祸,我因研究书籍,不能悉心照料,拜托你们了。”
“烟儿小姐这是哪里话,归结起来还是我们对不住你们啊。”族长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