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日,烽火狼烟。对你的爱沉溺在国破家亡之中,随着缥缈而破碎。一节白衣,一抹红尘,一滴血泪,一颗爱你的心。
“废话那么多,现在要不要考虑说出真相?”整理好衣装的应月星,见尉迟枫死性不改,索性将他制服在床上,左腿立地,右脚抵在他的腹肌之上,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
“真相?什么真相?”尉迟枫也不反抗,像很享受一样,悠闲地双手抱头仰面躺着,裸露的上身明显能看到几条诡异的血痕。
“跟我装傻是不是?说我……我衣服还有你衣服的事。”虽然这样的事情难以启齿,但她还是红着脸问出了口。
要说尉迟枫完全清白,那她一定不信。如果他躺在她的身边清清白白,丝毫不图,那又为什么脱了上衣?
“我都说了我什么都没干了,你为什么你就是不信?你这是对我人品的质疑!”尉迟枫撅起嘴,闹着小性子。
“你自己睡觉多不老实,你是不是一点都不知道?”
“胡说!本仙女睡觉文雅的很。”身为小仙女,她时时刻刻注意着形象,暴露原型的事情,那是不存在的!
“是够文雅的,我昨天晚上刚进来的时候,你衣服凌乱,我已经能想象到你在床上作了多少妖。知道的是你睡觉不老实,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谁调戏了。幸好周围就我一个人,不然的话我多少张嘴也辩解不明白。”那场面,简直就是一张春图,撩人的白皙大腿,诱人的红唇映入他的眼中,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量来压制自己内心中最原始的冲动。
“本来这床上是有被子的,结果你的睡姿让沉重的被褥沉重地捂在那个女人的头上,我是怕出人命,才好心的想上去帮忙,谁知道刚上前你就把我拉上床,将我的衣服撕个稀巴烂。”那时候的尉迟枫还以为应月星投怀送抱,刚起了兴致,她就用她尖锐的指尖划伤他。疼痛完全让他停止想入非非,为了不让她误伤旁边的可爱女生,他还好意地吩咐下人将旁边的女孩转移到别的房间去。自己则用九牛二虎之力让眼前这个睡觉疯癫的女人安静下来,天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当他处理好一切,将自己的碎衣服扔掉之后,屋里催眠的香气还未散去,以致于还没有穿好衣服的他毫无征兆地昏睡在她的床边。
“这是我?”应月星才不相信自己会这么泼妇,不过话说回来,好像从来都没有人和她一起睡过呢,说不定自己的睡姿就是这个样子。
emmm……
“这么说好像是我的错。”
“你们……”应月星的脚还没来得及放下,宁便破门而入,见到眼前的景象,她完全僵持在那里一动不动。她好像打扰某两人的好事了,是不是有点不懂事啊……
“内个……不好意思,走错屋了。”
“宁,你听我解释。”应月星转过头刚要为她的行为辩解,门又被紧紧的锁死。
不得不说,这真相略显尴尬啊!
“我们来谈一谈现实问题吧!”尉迟枫坐起身,邪邪一笑,“沈宥辰已经不要你了,反正你现在也没地方去,又没有一个像我一样好心善良会疼人又会照顾人做饭还好吃的大帅哥在身边。不如你就待在我身边吧,和我回尉迟家,夫人如何?”
长路迢迢,漫过花昭,应月星和宁并排坐在尉迟枫的车中,三人表情各异。
在这车里,尉迟枫的表情最为惬意,面带满意的微笑,如一个获得成功的成功者,用着无限的光荣来展现自己的骄傲。他得到了他想得到的东西,他的挚爱。有一句话果然说的好:“不努力怎么知道你行,不努力怎么知道你不行?”
而应月星和宁的表情看起来便没那么轻松,宁为自己的身份和日后的生活而担忧,而应月星的脑子里却全是沈宥辰和她决裂的场景。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他的冷酷,和他的不屑与厌弃。应月星皱着眉头,紧闭双眼,索性不去想。
“到了。”尉迟枫率先下车,他绅士的走到车后座,为两位女生开门,“请。”
“你家和沈宥辰家比起来还真是不相上下。”可能有钱人家都是一个样子,金碧辉煌,坐地三里,非要做成一个大宫殿的模样。
“来我家就像自己家一样,别拘束。”尉迟枫站在门口,他向下人吩咐一些事宜,让应月星和宁随意走动。
来到陌生地方的两人,行为出奇的一致。她们不会因为陌生而产生惧怕,反而是好奇心满满,看看这,摸摸那,东跑西颠的,一点也没个客人的模样。得到主人命令的管家仆人也不阻拦,任由她们在尉迟家随意放肆。
趁着别人不注意,应月星和宁偷偷地跑到了三楼,她们在三楼的拐角处发现了一个奇怪的房间。那房间没锁,却很陈旧,即便屋内是干净的,也无法掩盖它与生俱来的历史沧桑感。
应月星和宁一同走入房间,这房间的陈设有些许怪异,风格是古风, 装潢淡雅在这栋别墅中,显然是一个格格不入的存在。这个房间没有人住过的痕迹,她们却在桌子上发现了一个怪异的笔记。那个本子的字是手写的,字体很精致,可里面的内容却让她们感觉到诧异。
本子上记录的好像是一个故事,又像是一个自传,说不明白,却很诡异。
内容是这样的:
她弹钢琴很好听,所有人都说她有当音乐家的天赋,毕竟她长得也不错。但是遇到一个疯子后,她的人生全变了。
她家楼下就是一个花园,要知道,在鸟语花香的氛围里弹着钢琴,是极其陶冶情操的,所以她选择把她最爱的钢琴放在阳台。钢琴的旁边种满了植物,这样也是保护钢琴不被晒伤。
她就住在我家隔壁,而我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站在阳台,偷偷地听她弹琴。不要问我为什么要偷偷地去做,这样的做法我已经坚持了三年。
一次,她同往常一样,在上午八点钟的时候坐在钢琴前,准备弹奏她的协奏曲。可指尖还没碰到琴键,就被楼下的鞭炮声打断。今天是黄道吉日,适宜婚庆。不得不说,把婚礼定在小区中最大最美的花园,实在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她停止了弹奏,趴在阳台的栏杆上,看着这场神圣的婚礼。她也曾梦想过,嫁给自己心爱的人,生一个可爱的小宝宝,过着幸福的美满生活。只是二十多年了,她仍是单身。
婚礼很隆重,新娘拖着长长的裙摆走入殿堂,阳光映过新娘的脸颊,已经不是一个美所能形容了。她是多么的羡慕啊!正看着,在她的视线里突然出现了一副不和谐的面孔。
在婚礼的不远处有一个撑着黑色纸伞的男人,头发很长很蓬松,像是星爷演的苏乞儿。现在正值夏日,可那个男人却穿了一件很长很厚的黑色长袍。不知道是不是她眼花,她总觉得那个神秘男人的眼睛是绿色的。
男人出现后,喜庆的音乐突然停止,没有音乐的婚礼想必是最差的婚礼了吧!可不知道她的哪根筋搭错,她竟然找出麦克风,固定在钢琴边,弹起了婚礼进行曲。有了这音乐,婚礼又能照常举行,婚礼上的所有人对着阳台上弹琴的她摆了摆手,以表谢意。
男人寻声,也看见了阳台弹琴的她。可男人没有任何的动作,他就站在婚礼的不远处,撑着油纸伞,静静地看着这场婚礼。奇怪的是,有人从这个男人的身边走过,竟没有抱以奇怪的目光,反而像不曾看见这个男人一样。
婚礼在她的钢琴声下举行完,她心满意足地看了看婚礼殿堂。鲜花簇拥,天上还飘着闪着光点的羽毛,在往边上一看,那男人竟然还站在那里!
她转过身,盖上钢琴盖,就当她再一次转身的时候,她尖叫的声音已经响彻云霄。
那个怪异的男子现在就站在她的眼前,眼中闪着绿油油的光芒,脸上全是愤恨的神情。
“你很喜欢管闲事啊!”男人说的这句话简直就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快告诉我,你是哪个指头弹的钢琴啊?”男人将她摁在地上,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把锋利的小刀。
“这只?”男人切下她的食指,献血飞洒而出,她凄惨的嚎叫着,可就当她快晕过去的时候,男人又切下了他的大拇指,“还是这只?”
她凄惨的嚎叫声从未断绝,我坐在沙发上,瑟瑟发抖,颤颤巍巍地拿起手机报了警。
不知道她的嚎叫声响了多久,可能是男人将她的手指头都切完了吧,她的嚎叫声才停了下来。她的嚎叫声刚停下,警察就破门而入。可屋内除了满地的手指,和一个断指身亡的女人外,根本没有其他人。
除了我以外,好像所有的人都听不到她的惨叫声,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警察找我后,我把我所经历的全都告诉了他们,可他们全当我是惊吓过度,产生的错觉。
在死者的房间里,没有其他人的指纹,甚至连一点线索都没有。就连那把夺她性命的小刀上,都全是她的指纹。没有办法,警察只好把这场惨案定为自杀。
我曾经问过楼下的奶奶,那天到底是谁结婚。可我问过的所有人都告诉我,那天没有人结婚。我将信将疑,也只能把自己经历的当成是一场噩梦。
她死后,她的房间出租了却没人敢住,因为周围的所有人,在夜里都能听见她房子里传来的钢琴声。
他们都很害怕,可我却很高兴,因为这样,我又能听到她那美妙的钢琴声了。即便是在黑夜,即便她是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