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急促到快要窒息,吴相宜挣扎着将贺以盛推开。
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她结巴道:“不、不行,我、你,咱们,咱么先吃点东西,好、好不好?”
贺以盛一阵坏笑,斯斯文文地擦掉嘴角那一抹血腥,他意味深长地问吴相宜,“相宜你是饿了吗?”
看着那满桌子的美味佳肴,吴相宜既然头一次没有流口水。
转头再看向一脸淫笑的贺以盛,她行动快过大脑地慌乱点头,“嗯,我饿了,我、我下班以后还没、没来得及吃饭呢,我……”
嘴巴再一次被堵上,贺以盛迫不及待的嘴上,断断续续冒出一句话,“不--怕,我--会、--喂--饱--你。”
“啪嗒”一声,吴相宜随身携带的手提包掉在了地板上。
她这算是缴械投降吗?吴相宜有些绝望了。
见状,贺以盛二话不说,将她拦腰抱起,大步流星、径直朝里面卧室走去。
宝贝似的,将吴相宜轻轻的放到床上,随后迅速将自己身上的衣物尽数褪去。
吴相宜有些姐受不了似的双手将脸紧紧捂住,这是什么情况,饭不给吃就算了,算在又……这难道是将她纯碎当作发泄工具了吗?
霎时间,那一对饱含泪水的眸子在她眼前曝露。
像夏天早晨花瓣上的露水,手指轻轻那么一碰就会掉下来似的,吴相宜眸子里的那一汪清泉竟惹得贺以盛心底针扎似的疼痛。
眸色一沉,他有些生气道:“怎么?你不愿意?”
说来人就是矫情,他明明心里是心疼着她的,可是话一出口确实成了另一番滋味。
脑袋里一阵翻腾,吴相宜轻咬着嘴唇,终究还是摇了摇头。但眼泪却是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止也止不住地留下下来。
顺着脖颈、脸颊、鼻翼,贺以盛一路吻尽吴相宜的泪水,尽情品味着她咸咸的味道,这属于吴相宜的味道……
桌上的蜡烛也在跟着流泪。
瓶中的朵朵玫瑰骄傲地注视着此刻床上正发生着的一切,却只是默默无语。
以至于此时此刻,她已经彻底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正在干什么,甚至--甚至她早已经忘了自己姓甚名谁。
她唯一知道的是,这一刻,她很快乐。
……
一阵风起云涌之后,二人躺在床上,静静地望着天花板发呆。
这半年来,市内局势微妙,贺以盛多有压力,和吴相宜的这场欢爱使他全身心的放心放松,心中的压抑也多有排解,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两外,值得一提的是,这半年以来,每一次和吴相宜的见面,都令他有说不出的心动和心跳加快。
想来,这是吴相宜成为职场强人后的特有魅力吧!他承认如今的吴相宜真的越来越吸引他的目光,很多时候都让他有些欲罢不能,就像刚刚……
“相宜,你在想什么呢?”见吴相宜一个人发呆,贺以盛有些好奇地发问。莫不是他刚刚没有满足到她?
顺势,他将手臂伸到吴相宜脑袋下面,让她舒舒服服地枕着。
这一相爱多年的恋人、情侣才有的亲密动作着实刺痛了吴相宜。
她脑袋一拧,排斥道:“贺总,不用……”想起刚刚对方的文化,她这才有回答说:“我也没想什么,只是在想公司的事情而已。”
闻言,贺以盛拳头一攥,没再继续追问什么。
这么拙劣的接口,三岁小孩儿也不会上当受骗的吧?他分明从吴相宜的话里听到了疏远和排斥。
贺以盛自然不会知道,因为所谓的匿名信和录音笔,对他,吴相宜心里早已经生出一道隔阂,早已经被烙上一道伤疤。
吴相宜和他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那样单纯的关系中去。
而之所以现在还能跟他看似轻松地面对面交谈,之所以现在还和他赤身裸体地躺在同一张床上,完全是为了让金立能够继续存活在市内。
毕竟现在的金立才刚在本市站稳脚跟,想要更加茁壮地成长,就必须接受盛世集团的注注资,至少--今年需要。
当然,如果非要问她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那么,她希望那封匿名信和那段录音都是假的,是有人故意捏造的。
她希望她和贺以盛之间不要发展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方,不要发展到再也回去的地步。
云氏集团。
顾林深领导着云氏集团在城南的大力注资使得城南项目进度很快,半年内,部分前期规划已经完成。
然而,如此佳绩在顾林深看来却是远远不够。
此刻,他在办公室里已经焦急如焚,他迫不及待地希望自己的势力能够快点在城南扎根,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尽早拔掉贺以盛这根扎眼刺头。
“你是说,他们昨晚又见面了?”
看着顾林深拍案而起的姿势,秦宇甚至有些后悔自己将这件事汇报给对方。
“嗯,是的。”他轻轻点一下头,多余的话一个字也没有。
习惯性的动作,顾林深一个横空臂将办公桌上的东西通通掀翻到地上,“那你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你不知道想办法拦下?你是饭桶吗?”
“我……”秦宇无语,他以为他的任务只是负责监督,然后再将看到的东西一件不落地向对方汇报就OK了。
再说,之前他不是口口声声说有办法吗?
怎么这会儿……
至此,秦宇当真是后悔将贺以盛、吴相宜两人酒店私会的事情汇报给顾林深了。
要不是他的私心,要不是他心里的醋坛子被打翻,要不是他心底对贺以盛日渐加深的恨意,他是万万不会向顾林深多言的。
吃一暂长一智,下一次,他该知道怎样“择优汇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