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只是把那妖怪的实力提升到了金丹中期而已,那傻逼有这么多人帮忙,一时半会还死不了!”知画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似乎对不能弄死李虎感到很不爽,“他要是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在这次战斗中突破到金丹初期!”
福伯闻言一愣,长出一口气,忽然又笑了起来,一边笑还一边偷偷看知画。
“笑什么?”知画眉头一皱,扭头瞪了福伯一眼。
“没什么,没什么,嘿嘿……”福伯连连摆手,嘴上说没什么,可还是看着知画嘿嘿怪笑。
“你再笑!信不信我宰了你!”知画被福伯笑的无名火起,狠狠剜了他一眼,咬牙切齿道。
“嘿嘿!”福伯却一点都不怕,又怪笑了两声,敲着烟袋锅子,摇头晃脑,老神在在的说道,“三公主,你呀……嘿嘿,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滚!逼上你的鸟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知画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恶狠狠的瞪着福伯骂道。
“好好好,我闭嘴,我闭嘴!”福伯嘿嘿一笑,又往自己大烟袋里填了点烟丝,吧嗒吧嗒抽了起来,看着战团不再说话。
这时候,李虎也差不多看出来了,这妖怪的实力约莫在金丹中期左右,好在可能是灵窍未开,不会用法术,只能跟他们肉搏,李虎虽然打不赢,可仗着人多,再加上有天蚕丝手套,倒还有一战之力,可照这么打下去迟早要完!
“少爷小心!”
知画和福伯说话的功夫,那妖怪又一把拨开了李虎向他刺去的马槊,导致李虎中门大露,那妖怪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马上抬腿就踢,一旁的凌鹤云看到了,连忙大声提醒李虎,李虎脸色大变,却根本来不及反应,身子微微一动,就感觉到小腹传来一股剧痛,整个人像是断线的风筝一样倒飞了出去!
“少爷!”
“贤弟!”
其余几人大惊失色,张钦三兄弟上前拖住妖怪,免得他乘胜追击,刘遵考闪身来到李虎身旁,查看他的情况。
“咳咳咳……”李虎连咳几声,血跟不要钱似的往外喷,浑身上下疼的要命,感觉整个人都快散架了,根本提不起力气,甚至连站都站不稳,只能挂在刘遵考身上。
“贤弟,你怎么样?”刘遵考紧张的看着李虎,一脸关切的问道。
李虎运转真气,好歹稳住了气息,但剧烈的疼痛让他说话都没力气,只能低声苦笑道:“哥哥啊……你看我……哥哥小心!”
“吼!”
话没说完,那妖怪就已经甩开了张钦三兄弟,怒吼一声冲向李虎二人,速度快的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那蒲扇大的巴掌挥舞之间,竟带起一阵狂风!
“不好!”刘遵考脸色大变,提起长戈,准备应敌,但那妖怪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时间,没等刘遵考把长戈举起来,他就已经一巴掌把李虎二人一块打飞了!
“啊!”李虎惨叫一声,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随后重重的砸在墙上!
“轰!”
“啊!”
“妖怪爷爷饶命,妖怪爷爷饶命!”
随着一声巨响,被李虎二人砸中的那堵墙轰然倒塌,后面真是孙老丈两口子住的房间,他们正躲在墙角瑟瑟发抖,听到这一声巨响,看到那轰然倒塌的强,老两口发出一声尖叫,闭着眼睛又哭又喊,连声求饶。
“咳咳咳……”李虎咳了几口血,双手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可身体疼的厉害,根本就使不上力气,只强撑着起来一点点,然后就实在受不了那种剧痛,倒了回去。
“三公主,差不多了吧?”福伯见状眉头紧锁,放下手中的烟袋轻声对知画说道。
知画没开腔,但还是微微皱起了眉头,收起了之前看好戏的表情,应该也有些担心。
“三公主……”福伯眉头皱的更紧了,又轻轻喊了她一声。
“闭嘴!”知画却不耐烦的瞪了福伯一眼,低声道,“我自有分寸。”
“少爷!”
张钦三兄弟刚才也被打飞了,这会儿才刚爬起来,看到李虎深受重创,连站都站不起来了,顿时万分着急。
“吼!”
那妖怪十分得意,并不急着乘胜追击,只站在原地如同炫耀武力一般,双手捶胸,仰天怒吼!
“李虎!”许诗函实在在房里待不下去了,听到这一声巨响,还是不顾李虎的话跑了出来,正好看到李虎躺在一堵墙的废墟之中不能动弹,面前还站着一个妖怪仰天怒吼,又是害怕,又是着急,忍不住喊了一声。
“诗函,快跑……”李虎已经有些绝望了,看到许诗函出来,因为受了重伤而苍白的脸色吓得铁青,挣扎着起来一点点,用虚弱的声音让许诗函快跑。
他本以为,这幻境既然是用来历练的,而且主要考效入阵者的智力,权谋,顺便积攒人生经验和阅历,应该不会出现太强的攻击手段,顶多就像刘遵考和张钦三兄弟一样,实力比李虎低,或者和他差不多,这个妖怪最多也就金丹初期,却没想到这妖怪有金丹中期的实力,自己等人根本就不是对手,如今他身受重伤,体内的真气消耗殆尽,经脉也断了好几根,已无再战之力,就连想要使用天蚕丝手套里的大乘期高手一击也晚了!
李虎知道,要是这幻境没什么其他设定的话,自己这条小命今儿恐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可他不能让许诗函一起死!
“李虎!”许诗函见李虎都那样了,还想着自己,忍不住泪如雨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径直哭着冲向李虎。
“少奶奶!”
福伯大吃一惊,连忙想要拦着许诗函,可却被知画不着痕迹的拉了一把。
回头一看,知画也一脸着急,嘴里大声喊着:“少奶奶,快回来!别过去!”但知画的手却紧紧抓着他的衣袖,不让他去拦许诗函。
福伯眉头一皱,明白知画这么做另有深意,所以只装模作样的喊着,往前追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