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此言差矣!封爵赏禄何喜?”李虎摆摆手,正色道,“大丈夫生而顶天立地,自当忧国忧民,以国家大事和百姓为重,自然当以能为国效力而喜!”
“贤弟高义,愚兄真是望尘莫及!”刘遵考闻言肃然起敬,佩服不已。
“兄长,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向沈将军辞行,随后马上出发!”李虎这几天一直在等刘遵考的命令,如今总算等到了,他也不想再耽误时间,便对刘遵考说道。
“贤弟何以这般匆忙?再留一日,明早出发使魏也来得及啊!愚兄今晚也好摆下酒宴,为贤弟践行!”刘遵考挽留道。
“不了,此去魏国路途遥远,早一日出发,也好早一日抵达,免得误了国家大事!”李虎摆摆手道。
“这……”刘遵考还想再劝,但看李虎主意已定,只好不再多言,“那好吧,既然如此,那愚兄先去准备准备,在城外长亭设下薄酒,为贤弟践行。”
“多谢兄长美意。”这个李虎倒是没有推辞,只向刘遵考道了声谢。
随后,二人便分头行动,李虎去向沈林子辞行,顺便问沈林子要刘欲给他准备的东西,他去出使北魏,向人借路,自然不可能空手去,刘欲应该给他准备了不少东西,比如说献给北魏皇帝的礼物啊,还有李虎的官印,文书之类的身份证明,如果李虎没猜错的话,这些东西被报信的人带回来之后,都送到了沈林子那里,然后本来应该是由沈林子来向他转达刘欲的命令,只不过刘遵考嘴快,先把这事告诉了李虎而已,这倒是无伤大雅,反正不过就是个传声筒而已,谁来都一样。
李虎一见到沈林子,沈林子就向他连声道喜,并且又把刘欲的封赏和命令再给李虎说了一遍,李虎说了几句客气话,然后便向沈林子表明来意,提出了告辞。
沈林子没想到李虎走的这么急,连忙挽留,说是晚上设宴,给李虎践行,但是被李虎推辞了,沈林子劝不住,只好和刘遵考一样,在城外的十里长亭备下几杯酒,给他践行,并派了一队人马护送他们。
李虎又把张钦要了回来,让他跟自己一起去,免得路上遇到什么事情,带着张钦也好有个照应,沈林子也没在意,马上就答应了。
福伯和知画也很快就收拾好了东西,李虎也不耽搁时间,拿上东西就出城了,离开城门没多久,李虎就远远的看到了十里长亭,让他意外的是,十里长亭不但有刘遵考和沈林子,还有许多洛阳城的老百姓!
李虎一问才知道,原来是那些难民今天去粥棚领咒的时候,听他府上的下人说了李虎要离开的消息,所以一个个扶老携幼,前来送行。李虎暗暗叹了口气,知道这些老百姓不是舍不得他走,毕竟他再怎么样,也只不过在洛阳呆了六七天的时间而已,这些老百姓就算受了他的恩惠,又能对他有多少感情?
想也知道,这些老百姓应该不是来送行的,而是来挽留李虎的,毕竟李虎一走,就没人舍粥了,其他将领肯定没这闲心。不过这也无可厚非,如今这兵荒马乱的年代,这些难民如果没人管的话,自己是活不下去的,农耕社会没有打工一说,想吃饭要么种田,要么凭手艺,可是战火纷飞,这些个社会最底层的老百姓,哪还有什么田种?很多手艺在乱世中也派不上用场,手艺人自然没饭吃,所以他们只能靠乞讨为生,又或者是逃难到一个相对来说和平一点的地方去,说不定还能活下来。
可是李虎也没办法,他要想救这些老百姓就必须走,去为了尽早结束这场战争,尽早结束乱世,统一天下而奔波劳碌,这些老百姓再怎么挽留他,也是留不住的,李虎几乎能想象到那些老百姓听到他执意要走时,将会露出怎样失望,无奈,甚至认为自己被抛弃了而愤怒的表情,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但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然而让李虎诧异和心酸的是,这些老百姓虽然的确舍不得他走,却不是来挽留他的,就是单纯的前来送行,一个个眼泪汪汪的,说着一些暖心的话,让李虎一路小心,注意身体,好好吃饭,好好休息等等,还说李虎是好人,一定会有好报,会得到上天的眷顾,祝李虎以后大富大贵,前程似锦,并且送了他一个银戒指,说是大家一起凑的银子做出来的。
这些热乎乎的话,就算铁石心肠也该被捂热了,何况人心都是肉长的,李虎也不由红了眼睛,这样温柔的世界,他有什么理由不去温柔的回报他们?
刘遵考和沈林子,还有凌鹤云雷明三人也来给他践行,各自敬了一杯酒,叮嘱了几句,让李虎一路小心,然后李虎见时候不早了,这才又再次告别众人,出发上路。
北魏的首都现在在平城,离洛阳有不小一段距离,本该骑马去,但李虎还带着一大堆要送给北魏的东西和二三十个侍卫,就算骑马也走不快,所以他们索性坐马车去,这样还舒服点。
走远之后,李虎躺在许诗函怀里,看着手上那个银戒指发呆,他没想到,那些难民并没有为了自己而不顾一切挽留他,更没有因为李虎的离去,而露出失望,甚至愤怒的表情,反倒对他感恩戴德,祝他前程似锦,这让李虎很震惊,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人活着不仅仅只是为了自己,原来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行为是真正存在的,而非所有事情都只做等价交易。
虽然这些有可能都只是幻境的设定,但李虎还是忍不住想,现实世界里,会不会也有很多这样的人,只是他以前都把人想的太坏了而已?
“想什么呢?”许诗函把玩着李虎的头发,看他正盯着那枚戒指发呆,便轻声问道。
“没什么。”李虎略一迟疑,然后轻轻摇了摇头,抬头吻了吻许诗函,把那枚戒指戴在了自己另外一只手的中指上。
“我们真的要去北魏吗?”许诗函也没在意,只好奇的问道。
“嗯,如果能说服北魏借路给东晋,这场战争持续的时间将会比历史上记载的要短很多,只要战争结束,那些老百姓的日子就可以渐渐回转了。”李虎从许诗函怀里坐起来,点了点头,如实说道。
“北魏会把路借给东晋吗?”许诗函不禁有些担心,她也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就算不懂兵法和政治,也明白北魏借路给东晋意味着什么,所以她知道,此行恐怕没那么容易。
“试试吧,看能不能说服北魏的皇帝。”李虎耸耸肩,把许诗函拉到自己怀里亲了一口,隔着衣服把玩起了她高耸的柔软,一边柔声宽慰道,“总会有办法的,放心,活人还能让尿憋死不成?”
“你干嘛呀,外面那么多人呢!”许诗函俏脸微微一红,连忙抓住李虎的手,白了他一眼娇嗔道。
经过这些天的腻歪,许诗函已经不像之前不经人事的时候那样害羞了,而且她也不讨厌李虎的亲密,这几天只要两个人独处,李虎就总是手不老实,许诗函开始还很害羞,但并不介意,只是这会儿两个人不是在家,而是在马车里,外面还有几十号人呢,所以许诗函才拦着李虎。
“怕什么,反正帘子都拉起来了,外面那些人也不会进来。”李虎嘿嘿一笑,满不在乎的说道,还干脆把手伸进了许诗函衣服里。
“那……只能这样,不许乱来,听见了吗?”许诗函见拦不住李虎,只好由他去了,不过还是提醒李虎不能再有进一步的动作。
“知道。”李虎也没在意,他也只是过过手瘾而已,又不是不知礼义廉耻,自然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乱来。
许诗函便不再李虎李虎不老实的手,只是依偎在李虎怀里,好奇的问道:“到了北魏之后,你打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