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过来。”李虎见许诗函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便坐起来对许诗函招了招手。
许诗函乖乖走到李虎身边,一脸无助的看着他,闷声说道:“李虎,你说我们会不会被永远困在这里……”
“不会的。”李虎把许诗函拉进怀里,轻轻吻了吻她的头发,柔声安慰道,“乖,别担心,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的,既然进都进来了,担心那么多也没用,老话说的好,既来之,则安之,而且这个阵法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起码我可以在这里教你怎么修炼真气,等出去之后,你就相当于是几天之内,就变成超级大高手了!”
许诗函还是开心不起来,不过被李虎抱在怀里,有点不好意思,忍不住微微挣扎了一下。
李虎感觉到许诗函的动作,想起之前的事来,略一迟疑,抱着许诗函的手还是稍稍松了些,不过并没有放开,只是许诗函随时都可以挣脱。
他知道,许诗函刚才看到他杀人,心里已经对他有了芥蒂,李虎不知道许诗函到底是怎么想的,会不会因为这个和他分手,但无论如何,李虎都不会干涉许诗函的决定,如果许诗函真要因此离他而去,他也不会说什么。
许诗函似乎感觉到了李虎的动作,不由身子一僵,迟疑半晌,最终还是没有挣脱李虎,反而紧紧的抱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
李虎见许诗函没有起身,心里顿时暗暗松了口气,紧紧抱着许诗函,享受这片刻的温存。
只可惜,知画这个小丫头不识趣,居然这时候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大大的包裹对二人说道:“少爷,少奶奶,行李已经收拾……呀!少爷,对对对……对不起,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这就出去……哎哟!”
话说到一半,知画这才看到李虎和许诗函抱在一起,立刻羞得满脸通红,连忙闭上眼睛,慌慌张张的扭头想要出去,结果闭着眼睛看不见路,一头撞在了门框上!
“呀!”许诗函也轻呼一声,连忙挣脱李虎,不自在的捋了捋头发。
“不是,知画害羞也就算了,咱都已经两口子了,你害羞个啥?”李虎见状眉头一挑,坏笑着轻声调侃了许诗函一句。
“胡说八道什么呢,谁跟你两口子了,要死啊你!”许诗函满脸通红,在李虎腰间捏了一把,害羞的娇嗔道。
李虎嘿嘿一笑,这才回过头来,对惊慌失措的知画说道:“没关系,我们又没干什么,你不用出去。”
知画悄咪咪的把眼睛睁开一条红,回头看了眼李虎二人,见他们已经分开了,顿时长出一口气,这才完全睁开眼睛转过身来,红着脸说道:“少爷,行李都收拾好了,您要不要看看有没有落下什么东西?”
“这么快?”李虎闻言一愣,不过又想起来自己是在幻境里,便没太在意,只问道,“都带什么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这个幻境的设定里有什么东西,不过估计也就是一些换洗衣物而已,或许还有套盔甲,有把剑之类的,魏晋时期,剑还是礼器,士大夫以上的贵族阶层不管会不会武,一般都会佩剑,他这个瑞亭候爵位虽然低,但好歹是个贵族,应该也有自己的佩剑。
至于盔甲,这幻境的剧情设定他是习武之人,再加上这时候正处于战乱之中,如果幻境真是和他所猜想的一样,是要他达成统一天下的结局,那应该会给他准备盔甲之类战场上用的东西,不过这不能做为这个幻境是否就是需要他达成统一天下的结局的标准,毕竟战乱时期,一个会武的贵族随时都有可能要上战场,就算这个幻境不是想让他达成统一天下的结局,也会给他准备这些东西的。
“我只收拾了几样换洗的衣物,还有您和少奶奶平时爱看的几本书。”知画连忙吭哧吭哧的把那个大包裹拎过来递给李虎,“少爷,您的佩剑和盔甲要带吗?要带的话,奴婢这就让人去拿,那些东西太沉了,奴婢拿不动,就没收拾。”
“带上吧。”李虎接过包裹,点了点头,果然不出他所料,这幻境还真给他准备了这些东西。
“哎,那我这就去让人给您拿来。”知画连忙应声出去,给李虎准备东西。
李虎则把包裹打开看了一下,里面除了换洗衣物之外,还有几本兵书,什么孙子兵法,三十六计,三韬六略之类的,还有春秋,战国策,三国志之类的史书,这些都是魏晋时期一个读书人必备的读物。
另外有毛诗、离骚之类的文学典籍和神异经,山海经这样记载着奇闻异事的杂书,估计就是这个幻境设定中的许诗函爱看的书了。
李虎大概翻看了一下,这些书的内容和他看过的差不多,只不过用的都是繁体字而已。
“少爷,少爷!”知画出去没多久,福伯突然大呼小叫跑了进来。
“福伯啊,怎么了?”李虎把手里的书放下,抬起头来看了眼福伯,疑惑的问道。
“少爷,老奴听知画说,您要投军?”福伯一脸紧张的看着李虎问道。
“嗯。”李虎点点头,配合福伯那一脸紧张的表情扯了两句,“男子汉大丈夫,生而顶天立地,自当提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如今天下大乱,我世受皇恩,又得刘将军赏识,自当为国为民,上阵杀敌,也好为克复中原,还天下百姓一个清平世界出一份力。”
说完,李虎都有点佩服自己,明明就只是为了离开这个幻境而已,他居然能扯这么一大堆!
不过这也没办法,从知画之前的反应来看,他们觉得这里就是真实世界,而且他们也是活生生的,真实存在的人,李虎要是罗里吧嗦解释一大堆,他们不一定能听懂也就算了,搞不好还觉得他是神经病,而且有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不如就干脆照着设定说。
“那老奴等又当如何是好?”福伯闻言不禁有些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