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的捏着报纸,牧军来闭上眼睛,过了良久才缓缓的睁开,口中恨恨的吐出四个字:“欺人太甚!”
牧司扬在听到牧军来说这话的时候,还挺同情牧军来的,木啸云不过是抢了他一个女人就叫欺人太甚,那他以后将整个牧家给全抢了算是什么呢?
不过这事放在心里想想,美一美就行了。
面上他这个做儿子的还是得安慰安慰牧军来的。
“爹,这事您还是想开点,身体要紧,不过一个女人而已,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您喜欢什么样的女人跟儿子说,儿子就算把全华夏给翻遍了也给您找个比她好看千倍万倍的女人来,行不。”
大约是被打击的有点狠了,牧军来难得的将牧司扬当自己儿子看了一回。
长长的叹了口气,拍了拍牧司扬的大腿,叹息道:“唉,儿子,你爹我是那种沉迷女色的人吗?我承认我是有点喜欢那个小秘书,但是我断然还不至于因为一个女人而这样,我是气,气他木啸云欺人太甚。
还有那个闻郁夫,明面说着是兄弟的,能将后背交给对方的兄弟,可是如今不过一个女人,就让我看透了他,他木啸云若是看上我的女人,直接说就行了,难道我会不给吗?可他为什么偏偏要这么偷偷摸摸的,他木啸云把我牧军来又当成什么人了,他眼里还有我吗?”
“爹,您让我说您什么好,您怎么能让外人当兄弟呢,那洪荣海的事您不知道吗?那就是一个活例子,我跟您说,闻郁夫之所以跟您交好,那还不是因为您在这个位置上,若是换了一个人在这个位置上,他同样会跟那个人称兄道弟的。”
“是啊,可笑我居然还没你这个臭小子看的透,罢了罢了,用一个女人看透一些人也不算亏了,如果他闻郁夫真的拿我当兄弟的话,他今天就该来跟我解释一下,若是他今天不来跟我解释,那这个兄弟也就彻底算了。”
“呵,您还是别指望了吧,不过爹这事也不全是坏事。”说到这里,牧司扬故意卖了一个关子。
牧军来正郁闷着呢,听到牧司扬这话,顿时来了劲。
“哦,这话怎么说?”
“您看这报纸上的照片,这小秘书娇羞的样子,想来木啸云应该是收了她,而不是杀了她,这样的女人,随随便便的就跟了人,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咱们稍微威胁她一下,您说……”
后面的话牧司扬没有继续往下说,他相信自己不说牧军来也会明白的。
“你是说让她做我们的眼线,她能肯吗?”
牧军来知道小秘书是什么人,在某些方面,她确实会来事,一般老男人,根本抵御不了她的柔情蜜意。
木啸云也不例外,肯定会把她带到南部去,那到时候,她岂不是就是自己的一个眼线了。
“肯不肯的就看这事怎么操作了,爹,她是您秘书,她的底细您应该清楚的吧?”
“那是自然,她不是江城本地的,是跟父亲来投亲的,结果亲戚根本不认她们,还把她们父女两给赶了出来,是我收留了她,还出钱给她爹买了个宅子。”
“得,这事就好办了,不过事不宜迟,爹,您赶紧告诉我那宅子在哪,晚了怕是就要飞了。”
这会天才刚亮,木啸云应该还没有那么快动手,但是再晚了,那就不好说了。
牧军来这会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将宅子的地址告诉了牧司扬。
“行,爹您好好休息,这事儿子一准给您办妥了,如果咱们已经迟了的话,那小秘书咱也不能留给木啸云,您看成不?”
“就这么办!”无毒不丈夫,不过一个女人而已,既然背叛了她,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从牧公馆出来,牧司扬直奔小秘书家。
到了那里,就见一个中年人从院子里出来,对着家里的下人说了什么,然后提溜着鸟笼便上了街。
看着那人,牧司扬嘴角噙起一抹坏笑,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再尾随到一处没人的地方时,牧司扬上前一记掌刀切再中年男人脖子上,跟着就见男人身子软,整个人便全都瘫了下来。
扶住男人,牧司扬到街边叫了一辆黄包车,跟着将人送到了秋家的后门口。
进了院子,牧司扬也来不及多解释,让秋瑞娘将这人关起来,然后赶忙又出了院子。
木啸云本来就准备离开江城的,如今得了小秘书,做贼心虚,牧司扬估摸着今天应该会走。
正好他也要送人到火车站,倒是顺路了。
急急的接了人去了车站,到了那里,左丘泉早等在了那里了。
“怎么这么晚?”
“办了点小事,不过这会没空说了,先把这些人赶紧送走吧,再晚了我怕就走不了了。”
“好!”
难得牧司扬一脸严肃的样子,左丘泉也不多问了,两人分批将那些人送上了不同的列车上。
等到将所有人全部送走,爷俩这才长长的嘘了口气。
“终于把这帮烫手山芋给送走了。”
坐在车站的长椅上,牧司扬想到接下来还要做的事,转过头道:“爹,我早上去了牧军来那,您猜怎么着?”
“牧军来没要杀人吗?”左丘泉也没直接回答牧司扬的问题,而是有点幸灾乐祸的说到。
“那肯定的啊,不过在我的三寸不烂之舌的劝说下,他已经看开了,对女人也是失望透顶了。”
“然后呢?”之后牧司扬话里有话,左丘泉懒得多问,直接让他接着往下说。
“然后我就给他出主意,让他控制住小秘书,让小秘书做他的眼线,木啸云舍不得小秘书的美色,应该会带到南部去,所以她对我们来说,就是一个十分好的眼线。”
“主意不错,不过她能答应吗?”既然已经选择了跟着木啸云,那她也该知道跟着木啸云比跟着牧军来强。
“这就是为什么晚来了这么久,我控制了她爹,如果她敢有二心,那她爹也就……”
“嗯,这倒是一个办法,不过你怎么找她呢?她现在应该被木啸云给保护了起来吧,你能见到她吗?”
“这没问题,不过还得辛苦您走一趟了。”跟着牧司扬左丘泉的耳边窃窃私语了一阵子,然后就见左丘泉的笑着骂了他一句,跟着起身离开了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