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离,我终于见到你了。”这一刻她才感觉到了,无论什么时候,都不想再放开这个人。
少年浑身一颤,他环抱着怀里这个朝夕幕想的人,莫名的他感觉到一道目光朝着他看来,那是冰冷的如同冬日里极致的冰冷,那是雪山上常年不化的积雪。
少年抬眼朝着向他迸发出这样目光的人,看到的是带着一张银色面具的男子,这个人他根本不认识。
感觉到少年的衣长,凤宁这才发觉她竟然再中众目睽睽之下竟然抱着男子,虽然众人都是她熟悉之人,可是她还是觉得有些羞涩,赶紧推开了少年。
“这位是……”少年看向带着银面具之人。
“属下风影。”
少年一愣,风影?他怎么不记得风影有带银色面具的喜好?
只是疑惑也是片刻,因为黑衣人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了起来。
“姐姐,之言在里面。”南苏烟一眼就看到了剑南箫。
“妹妹,到现在你还没有看明白吗?你的好儿子已经和他们是一伙的了。”陆夫人冷冷的说道。
南苏烟目光一紧“可是我不能不管之言。”
“妹妹,你不要忘记了,你做这个局的目的。”陆夫人抬眼看了一眼南苏烟冷道。
南苏烟身子一僵,半响之后才说道:“即便如此,我也不能不管之言,我对他有亏欠。”
“妹妹,这只是个梦。”
“我把之言引开,其余的人你想怎么办我不会管。”南苏烟说完,忽然朝着黑衣人飞去,此时凤宁等人已经和黑衣人交起手来,她落入剑南箫的面前,低声说道:“你跟我来。”
剑南箫一怔,想了想,他还是跟了上去。
“行之,你跟过去。”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忽然低声朝着身边说道。
只见一个人影从他身后飞身而出,再也不见身影。
很快黑衣人就被他们几人消灭,剩下的黑衣人见打不过,也纷纷离开了,“我去看看还有没有活口。”凤宁朝着被他们打败的黑衣人走去。
少年望着她离开的背影,转身看向身后之人,冷冷的道:“你不是风影,你到底是谁?”
少年看到那颜色面具缓缓摘下来,他一愣“是你?”
“是我。”
“风影呢?”少年问道。
“他现在再跟踪陆夫人。”
“宁儿,她……知道是你吗?”少年忽然问。
他摇了摇头:“不知道。”
少年的眸光微微闪了闪“你……你打算告诉她吗?”
“她不会知道的。”
“也对,这本来就是一场梦,梦醒了,我……就该消失再她的记忆里了吧?”
他目光微微一顿“不会的,因为你是我,我是你。”
“不一样的。”少年忽然摇头。
他一怔,只见少年抬起头来,目光闪烁着如星辰一般的光芒“我有我的思想,我不是你。”
“子离,没有活口。”凤宁回来对着两个人说道。
“殿下,他们都是死士。”少年说道。
她一怔,随后蹙起眉头“没有想到南苏烟竟然养了这么多的死士。”
“剑公子呢?”她忽然发现剑南箫怎么不见了?
少年这才发现,那个与他兑换身份的男子消失了。
剑南箫紧紧的跟随着南苏烟,他知道这个南苏烟才是最关键的一个人,是她把每一个人都请入这个梦里。
南苏烟忽然停了下来,他也停了下来。
“你到底是谁?”剑南箫冷冷的问。
“我是谁?之言你不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吗?”南苏烟转过身来,目光幽幽的看着他。
他微微一怔,随后冷笑“你是谁,我怎么会清楚?你的身份那么的多,是陆夫人、是陆逸杰的母亲、是寒国的国师,现在又称为了南苏烟,你到底是谁?你隐藏了这么多,到底是为了什么?”
南苏烟闻言,低低一笑“你问我是为了谁?我是为了你,之言,我的孩子,我是为了你。”
“这话还是就此打住,从前我不知道,现在我才知道,我不过是你利用的棋子,一个你毁灭凤国的杀手。”剑南箫冷冷的道。
“之言,不是这样的,我只是从前不知道……”
“够了,你别再想让我乖乖为你做事情了,我只问你,如何才能出梦?”剑南箫问道。
“你不相信我?”南苏烟有些不敢置信。
剑南箫冷笑“我如何会相信一个企图杀了我的人?我没有那么愚蠢。”
“之言,我……我之前是不知道你是……”
“够了,你的话我根本不会相信。”剑南箫冷冷打断了南苏烟的话。
“之言,怎么你才能相信?”
“告诉我如何出梦?”剑南箫看着她,一字一句的问。
南苏烟浑身一颤,她抬眼看着他,忽然说道:“你真的很想知道?”
“是。”剑南箫道。
“只有杀了我,才能出梦。”南苏烟忽然说道。
剑南箫一怔“杀了你?”
“是,这梦以我为引子,只有我死了,才能出梦。”南苏烟看着他问。
剑南箫蹙起眉头问“你没有骗我?”
“我需要骗你吗?这个梦因为有我才会存在,没有我就会消失。”南苏烟道。
剑南箫目光微微一紧,南苏烟见此,一步步走上前问道:“只是,之言你要杀了我吗?”
他浑身一颤,要杀了她吗?
“之言,你要杀我吗?”她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一字一句的问。
“我……”剑南箫后退了几步,他没有在看向她。
南苏烟见此,勾起唇角,忽然出手,剑南箫来不及反应,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昏迷了过去,她接住他倒下去的身体,叹道:“你永远也斗不过我的。”
南苏烟带着剑南箫离开之后,不远处的树后面,李行之走了出来,他简直是太惊讶,完完全全没有想到原来还会听到这个惊天的大消息。
他要赶紧回去将这个消息告诉子离才行。
“李公子,来了就想走吗?”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李行之身子一僵,他未来得及出手,意识已经渐渐模糊了起来,他用尽最后的一点力气,将腰间的玉佩扯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