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站在洗手间门口,见她发呆,便上来,手很自然地搂着她的腰肢带着她走:“睡觉去吧,乖女孩,在这里不会有人打扰你的。”
好吧,她并不担心别人会打扰她,她只担心他会打扰她,因为他刚才毕竟说过一句话“你很美,说不定……我打算占有你,从里到外,从身到心。”
老实说,她对这个男人是很有好感的,但她却不是一个随便的人,她现在还是一个有丈夫的人,而且慕海辰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越来越神秘,越来越深不可测。
她对他了解得太少太少了,几乎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因为一无所知,所以心生恐惧。
不过,说来自己也非常好笑,对一个一无所知的男人,她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跟着他回家,是不是很匪夷所思?
现在她躺到了床上,穿着他为她准备的奢华的睡衣,脑子里来来回回都只有一个念头——如果他强迫跟她发生关系,她是反抗还是接受?
纤细的手指攥着被子,全身的血都仿佛在逆流一般。
特别是看到男人向她走过来的时候。
不过男人只是给她端了一杯牛奶过来,仍旧是一派温和的嗓音,低声道,“喝完牛奶就休息,明天我会安排佣人来照顾你的生活起居,总之你在这里随意便是,我可能来也可能不来。”
她顺从地接过牛奶,听到这句话还是不可避免的怔了怔,下意识地问道:“你今晚要离开?”
其实她更想问的是,他今晚是不是不在这里过夜。
他笑了,笑声显得很愉悦,“你想我陪你过夜?”
“……”一时间米诺一无言以对。
米诺一紧绷的神经似乎又松了松,于是低头喝着牛奶,直到杯子空了才被站在床边的男人抽走。
她的唇角上遗留下来的丁点白色奶渍,被那浅红色嘴唇衬着,显得格外的诱一惑。
男人眸色暗下去,喉结上下的滚动。
没有犹豫,他低头扣着她的脸,吻了上去,舌尖舔去那点颜色。
“……”一秒僵住,她刚放松的神经立即又绷紧到极致。
男人唇舌没有过多的纠缠,很快就离开。
只不过扣着她脸蛋的手没有撤走,呼吸也仍然很近,极有磁性的嗓音低声笑着,“我只是给你搽掉嘴角的奶渍,紧张什么呢,乖女孩。”
米诺一深吸了口气,问到,“你一点不怕得罪慕南洲?他现在不仅是整个慕世的掌权人,而且跟军队和深城高官集团来往密切,每年不知道贡献多少钱给他们。”
慕海辰看着她巴掌大的脸蛋,刚转过的身又侧了回去,将要爬到另一边的她给捞了回来困在自己的双臂之间,暗沉的深眸注视着她脸上所有的变化,低沉磁性的嗓音沾染了沙哑,说到:“你这么说……是意图用你的丈夫恐吓我,还是跟我比,你更愿意落回他的手里?”
米诺一肩膀一瑟缩,撇过脸躲避他喷洒下来的呼吸。
男人的手抚摸上她的脸颊,温温低低地笑着,“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一个事实,你从我这里走出去,不出三天你就会被他给逮回去,因为他已经开始秘密地报警了,并通过警察之手开始排查每个居民小区了。”
她蹙着眉,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
他低头过来轻啄着她的脸,故意将暧昧的气息吹拂过他的耳朵,“难道你不觉得我比他厉害,嗯?”
“真的?”她仰视他。
“你怀疑?”他脸上声色不显。
她眉梢往上挑,一笑,道:“当然,我怀疑。”
慕海辰看着她精致而明艳的五官,声音里染着笑说:“要不拭目以待,嗯?”
米诺一的好胜心一下就被他给激了起来。
不好胜的米诺一就不是米诺一。
然后,她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溢出了明艳的挑衅意味:“你既然比他厉害那就应该无所顾忌可以带我出去见人,你既然比他厉害那就让我挽着你的手去踩一踩那男人的气焰,是不是?”
她都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说,好像要找个男人去与慕南洲对垒一样,而且这个男人还得跟慕南洲打得头破血流才好。
最好你再把慕南洲打趴下,然后把我米氏的商标躲回来就更好了!
这可能才是米诺一最大的梦想吧。
她哪来的自信?
“……”慕海辰沉默着在打量她。
这女人一脸的小倔强啊。
卧室很安静,安静的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米诺一没有得到他的回应,绯红的唇勾出更深的弧度,“骗我哄我的吧……不过你既然这么了解我,就应该知道我已经被男人骗过一次了,没那么容易再被骗一次了……”
不过,他不能堂堂正正地跟慕南洲对决她不奇怪,他要是真的敢她才奇怪。
如果他真敢堂堂正正地跟慕南洲对着干,他也就不会把自己搞得这般神神秘秘了。
就这一点,她就对他不太满意了。
在她说话的整个过程中,慕海辰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打断她,只是在她说完后漫不经心地笑着,手指摩擦着她的下巴,像是在把玩。
“乖女孩……”他只是看着她,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但眸光里深意满满。
米诺一有点后悔,她的确算是在恐吓他,但又觉得不吓吓他,他可能也不说实话,因为她对他有着太多的猜测——
因为他晚上不在这里过夜,白天也可能不会过来,也不敢把她公然带出去,这种模式就基本吻合有钱男人金屋藏娇养情人那一类。
别自己才从慕南洲那逃出来就掉入这男人的陷阱,她米大小姐什么都可以不要,但脸面可是要的。 他的手抵在她的肩膀上,下一秒就直接往下压,米诺一整个人都被按进了柔软的床褥中。
然后男人欺身而上覆盖了上来,重量几乎全都落在她平坦的腰腹上。
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开始在她身上弹钢琴,不紧不慢的速度跟他的语速维持着同一个节奏:“虽然我藏起你是为了得到你占有你爱你宠你,但我也很不喜欢你这样揣测我。”
他顿了一下,又说,嗓音磁性而低哑:“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只好提前向你证明,我多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