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诺一可能是昨晚累坏了,早上也没吃啥东西,就啃了点苹果喝了点奶茶,奶茶太甜她也没喝多少,所以这时就大吃特吃,胃口好极了。
一餐午餐吃的有滋有味还吃的不少,她也没怎么顾形象,一盆闸蟹把她的手都弄得油腻腻的。
慕南洲看着她吃得这么欢也知道她心里应该不生气的,但是他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她会不会吃饱了再跟他算账呢?
所以现在呈现的局面就是她胃口很好,他没什么胃口,一来最近没少折腾胃,二来他总觉得眼前的女人,自顾自的吃的满足,却又闭口不提昨晚的事情,是存了心想慢性折磨他。
一顿午餐,吃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算是结束。
见她放下筷子擦着嘴,他低声问道,“吃好了?”
她点点头,“吃好了。”
“那我埋单。”
“好。”
男人叫服务生过来埋单,她从包里拿出化妆镜简单的补了下妆,又用湿巾擦干净的手指梳理了下头发。
慕南洲看着她:“我送你回家?”
她掀眸看他一眼,“忙吗?”
“不忙。”
“下午也不去上班?”
他过了一会儿才问道,“你有事?”
女人微微撩了撩红唇,淡淡懒懒的道:“最近一直忙工作,今天拜你所赐翘班了,所以下午准备去逛街,给我自己,谋谋,还有琅琅买点东西。”
他这才说:“我替你请假了。”
“所以你到底去不去啊?”她问。
“当然陪你。”慕南洲巴不得地说。
米诺一最近一段时间的确很忙,没什么时间去逛街,正要换季许多东西都要储备着,加之刚好有个男人愿意鞍前马后她也乐得轻松自在。
就这么逛着,她想买什么他就买单,一直到下午四点,她才终于有了点逛累了的意思,说要回去了。“你不累吗?”他看着她,伸手替她理了理浮在额头的一丝发丝。
“有点累。”她说。
他拉住她的手臂,状似无意的低问:“不如进去喝杯咖啡,休息一下。”
她看他一眼,又看了眼一旁的咖啡厅,“好啊。”
落座,她听慕南洲随口点了他惯常喝的黑咖啡,撑着下巴漫不经心的道:“我不爱喝苦的,也不爱太浓的。”
“那不如给您来一杯淡奶茶?”
米诺一展颜一笑:“可以。”
慕南洲本来就是个不太爱说话的人,当然在商场上谈正事的时候他还是很健谈的,只是不喜欢闲聊而已,现在面对米诺一谈很想找些话来说,可是却不知道女人爱听什么话。
从前他也没认真谈过恋爱,虽然喜欢了兰馨儿那么多年,但兰馨儿追求的却是姜成泽,所以严格来说他是不知到怎么跟女人聊天的,特别是在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时,他内心是紧张的。
“你今天很好看。”半晌他逼出这样一句话来。
米诺一差点就笑场:“慕南洲,你以前谈过恋爱吗?”
他一愣,神情有点紧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有。”他摇头。
“兰馨儿不算?”
慕南洲皱眉,“那不算恋爱吧?”
“好吧,那你就别说话,休息一会。”米诺一说。
“好。”他有点沮丧,觉得自己真是讨不好女生的那种人。
米诺一倒是不怎么在意,她玩会儿手机,聊会儿微信,偶尔跟他说几句话,也并不因为这沉默而尴尬,反倒是自在的很。
喝着淡奶茶,她稍一抬头就能看见对面的男人要么在注视她,要么在看似轻描淡写的看时间。
于是她扬唇问道:“休息很久了,回去?”
慕南洲看着她的脸,又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表:“五点多了,”他说,“吃完晚餐我再送你回去?”
“我一天没见儿子了,晚上陪他吃饭。”米诺一说。
意料之中的答案,但男人英俊的脸上还是有一层薄薄的失望。
其实他好想说“我也回家陪儿子吃饭吧”,但他又不敢,在现在这种关键时刻,他可不敢再莽撞了。
昨晚就已经莽撞过一回了,再莽撞的话会被她认为是在纠缠她的。
然后他送她回家。
车停在她别墅的门前,他率先下车拉开了车门,然后才走到车尾打开后备箱,把今天买的东西全都拿了出来。
慕南说:“我替你送上去。”
似乎这个理由非常好,到时候进了屋再看她留不留他吃饭。
“好啊。”她说。
第一步,算是成功。
然后他跟着米诺一进去了,直接上了楼,去了衣帽间。
王妈没有跟在后面,而是在楼下偷偷地看。
米诺一说:“都放在这儿吧,我回头有时间就清理。”
放下东西后,慕南洲又问了一句:“谋谋还没放学吗?”
因为他的眼睛溜达了一圈都没看到谋谋的身影,幼儿园应该四点半就放学了才是。
米诺一淡淡地回答:“应该回来了吧,不过一般我没下班的话他都是跟琅琅一起在丁柔家,丁柔那边有保姆伺候。”
“我再给你们请一名保姆。”慕南洲说。
“不用。”米诺一说:“谋谋是男孩子,不用养得那么娇气。”
“……”慕南洲想想是这个理,就没有说话。
“我平时上班回来的时间不一定,谋谋基本上是在丁柔那边吃了晚饭再过来。”米诺一一边说着,一边就要走出衣帽间。
在距离还有一米的时候,男人还是长腿走过来,伸手拉住她的手臂,把她整个人都拉进了怀里。
他的另一只手把衣帽间的门关上了,两只手圈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我们谈谈。”
他是从后面抱着她的,也不能清楚的看到她脸上的表情。
她也没挣脱,任由他抱着,“什么?”
她没有表态,他还是主动的提起了,黯哑着嗓音,“昨天晚上的事情,你不怪我?”
“姜成泽说你精神有毛病,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所以我还跟你较个什么劲儿啊?”她淡淡地说。
好像她没必要跟一个有病的人一般见识一样。
“……”慕南洲脸色一沉,尴尬了。
这个该死的姜成泽,你这样说我是想让慕太太嫌弃我吗?
“我的病好了,我只是很想你,很想你。”男人薄唇紧紧的抿着,但抱着她的手臂也不肯松,有些控制不住的,迷恋的嗅着她身上的气息,僵硬着嗓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