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梦枕对于雨墨已经习惯了,要这个小东西不惹麻烦是不可能的,不过得罪一个小小的国师并不算是什么大事,而且那个国师的确很嚣张,楚梦枕也看他不顺眼,因此楚梦枕依旧没有责备雨墨,实际上楚梦枕对雨墨已经有些溺爱了。
刘天幕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楚梦枕师徒。果然是真人不露相!楚梦枕出手轻松的就打败了会法术的国师,自己终于有了翻身的机会,现在刘天幕的眼中,楚梦枕的形象已经格外的崇高起来,而且雨墨当众说出了国师的丑事,这比狠狠打他几个耳光还要过瘾。
那些官员们已经用下一任国师的目光看着楚梦枕,现在就算有人说,楚梦枕不是刘天幕请来接任国师的人选,也不会有人相信。
现在的那个国师因为会法术,而且懂医术,才博得了皇上的宠幸。现在无论从哪方面来看,楚梦枕师徒都比国师高明多了,而且楚梦枕师徒是刘天幕请回来的,他们是自己人,而国师是敌人。
刘天幕此刻感觉志得意满,有如此强而有力的盟友加入自己的阵营之后,离国师倒台的日子就不远了。自己的眼光果然没有退步,就凭自己出色的眼光,就可纵横官场不败,这岂是普通人所能达到的程度?这是天生的睿智,加上后天的千锤百炼,才能达到的至高境界。
那些官员们同样士气大振,但是刘天幕知道楚梦枕喜欢清静,因此拒绝了百官们举办酒宴的请求,把楚梦枕师徒安排在自己家中的后花园内,一幢精致的小楼里面,并特地请了一个名厨,为馋嘴的雨墨准备美食。
从这一点上来说,刘天幕的眼力绝对不逊于雨墨。他轻易的看得出来,雨墨的这个弱点,正如同雨墨可以轻松的看出他身体的疾病一样。
而且刘天幕信誓旦旦的说,明天就向皇上和百官发出寻找药金的消息,只要药金是真实存在的东西,那么就一定可以找到,以此来安抚楚梦枕。
当初雨墨说药金是一种金子之后,楚梦枕就认为这肯定是金子,而不是药材,因此才肯随刘天幕来到京城。现在刘天幕有求于自己,想来他肯定不会欺骗自己。
第二天的时候,刘天幕上朝汇报这次出巡浮沂城的情况,退朝之后,回到家中已经将近午时。
他来到楚梦枕师徒居住的小楼的时候,楚梦枕正在指导雨墨练习隐地八术,这是雨墨目前唯一能学习的浅显法术,不过这种法术只能在原地躲避,遇到高手的时候很容易被看破。再过一段时间,雨墨应该就可以学习更高级的遁法了。
刘天幕进来的时候愁容满面,而且不住的唉声叹气,楚梦枕静静的看着他,却不肯开口询问。刘天幕终于长叹一声,说道:「道长,这次我给您师徒二人带来麻烦了。」
楚梦枕依旧不言语。雨墨好奇的问道:「是不是因为昨天那个阴阳怪气的国师?」楚梦枕轻轻的咳嗽一声,雨墨老实的回到了楚梦枕的身后。
刘天幕终于说道:「的确如此。小神医昨天当众揭露了他的隐疾之后,他怀恨在心却无法反驳,因此今天在大殿之上,提出要考验你的医术。如果你的医术比不上他,就证明你昨天是在侮辱他,当然他不敢得罪神医师徒,但是他要追究我的责任,老夫的官职丢失了倒无所谓,最可怕的是性命不保。」
楚梦枕听到国师想要考验雨墨医术的时候放下心,雨墨的医术应该可以应付一阵,而且考验医术属于文斗,就当作对于雨墨的磨练好了,楚梦枕点点头。
刘天幕大喜,只要楚梦枕同意就好办。这样下去,自己就逐渐的把他们师徒拴在自己身旁了。国师的这个提议实在太好了,简直就是在帮自己的忙。
第二天清晨,天还未亮的时候,刘天幕就派仆人来叫楚梦枕师徒起床了。
楚梦枕每夜都是打坐度过的,而雨墨因为每次入定的时间都很长,所以这几天楚梦枕告诉雨墨可以休息几天,因此仆人叫门的时候,雨墨还抱着枕头,呼呼睡得正香,楚梦枕在他屁股上拍了好几巴掌,才把他打醒。
雨墨昨天对于可以和国师较量医术还很兴奋,但是这么一大清早的就起床,让他格外的不痛快。早知道要这么早起床的话,他绝对不会同意这场较量。他一边揉着被楚梦枕打痛的屁股,一边不满的嘀咕着,慢慢的穿衣服。
楚梦枕、雨墨和刘天幕乘坐软轿,在前往皇宫的路上,雨墨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楚梦枕无奈之下,只好背着他与刘天幕走向了大殿。幸好楚梦枕师徒是刘天幕的客人,如果是其他官员推荐的话,楚梦枕师徒肯定要在大殿之外,等待皇帝宣召。
当刘天幕走进大殿的时候,昂首说道:「老臣刘天幕,带神医楚梦枕师徒,拜见陛下。」
楚梦枕不懂皇宫的规矩,他泰然自若的抬头,向坐在龙椅上的皇帝看去,皇帝的相貌还算威严,可是他白里透青的脸色和凹陷的双眼,让对医术全然不了解的人也可以一眼就看出,这个中年皇帝酒色过渡。
皇帝的目光投向了楚梦枕。当他看到楚梦枕背上依然沉睡的雨墨时,露出了嘲弄的目光,说道:「这两位便是刘卿所说的神医?」
此时雨墨在梦里见到了好吃的,他的口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然后雨墨很响亮的发出了类似吃东西的声音,还伸出舌头舔舔嘴唇。
皇帝还从没见过有人在大殿之上露出这种怪态,尤其雨墨还是个孩子,就在负责大殿礼仪的官员即将发出斥责的时候,皇帝拍着龙椅,哈哈大笑起来。那些臣子见到雨墨的样子,本来就辛苦的忍耐着,当皇帝发出笑声的时候,大殿之内立刻爆发出哄堂大笑。
雨墨被大笑声惊醒,他睡眼朦胧的抬起头,说道:「师父,我们到了吗?」然后,伏在楚梦枕背上又要睡去。楚梦枕爱怜的反手拍拍雨墨的屁股,把他放了下来,雨墨揉着眼睛,一边打哈欠、一边说道:「国师呢?什么时候开始较量,完事之后,我还要回去睡觉。」
刘天幕低声说道:「随我来。」率先向前走去。当他来到距离皇帝还有五米距离的时候,让楚梦枕师徒停了下来,然后他站在皇帝的左下手,而脸色铁青的国师就站在他的对面,显然国师的地位仅次于刘天幕,但是真正在皇帝心中的地位,恐怕国师的地位比刘天幕还要高一点儿。
皇帝微笑的看着依然迷迷糊糊的雨墨,说道:「小娃娃,听说你的本事很高明,想必是得到了你师父的真传吧?」
这时雨墨清醒了,他乌黑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思索了一下,说道:「没有,我师父炼丹的本事还没传授给我,而且还有许多的法术都没有传授,我刚刚入门,修炼时间还不长。」
皇帝问的是雨墨看病的本事,雨墨心中也明白,但是这个时候,不能让师父丢面子,当然,在师父面前也不能撒谎,所以雨墨狡猾的转移了话题。除了楚梦枕之外,没有人知道雨墨说的是什么意思。
皇帝明显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一个刚刚入门不久的小孩子就如此厉害了,那么楚梦枕的本领可想而知,尤其是雨墨说楚梦枕还没有传授炼丹的本事给他,而这正是皇帝最关心的事情。皇帝热切的目光投向楚梦枕,说道:「不知楚道长擅长哪种丹药?」
楚梦枕的目光一直偷偷的打量着国师,刘天幕刚才对皇帝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之后,国师竟然没有任何异常的反应。
难道他没有听过自己的名字?应该不会啊!自己虽然算不上什么知名人物,但是自己被天玄宗逐出师门这件事情,应该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了,这可是天玄宗创派三千年来,第二次发生这种事情,更何况自己和雨墨偷学了神木门的练功心法,还偷走了《太清神丹经》,只要是修道人就应该对此有所耳闻。
这个国师到底是城府太深,无法让人看出真正的想法,还是真的一无所知呢?当皇帝问到自己的时候,楚梦枕含混其词的回答道:「贫道对于炼丹只是略知一二,根本无法拿出来见人。」
刘天幕以为楚梦枕是在谦虚,可是这时不是谦虚的时候。现在就算有三分的本事,也应该吹嘘成十分,这才是最佳策略。
他急忙说道:「道长,陛下对于炼丹很有兴趣,道长何必如此悭吝?现在你有什么现成的丹药,拿出来让我们看看也好。」
楚梦枕尴尬的说道:「我们师徒到处采药,正在准备炼丹,至于现成的丹药确实没有。」
国师阴阳怪气的说道:「不知楚道友想炼什么丹药?皇宫之内的药材应有尽有,只要你提得出来就可以,那样就可以验证你的炼丹之术了,贫道也很想从中学习几手。」
楚梦枕沉吟片刻,说道:「贫道需要的药材比较特殊,这里应该没有。前几日贫道师徒见到宰相大人手中有一朵三色石楠花,本来这朵花是我所需,可惜采摘的时候没有注意时辰,已经无法使用了。」
国师昨天已经在大殿之上,听刘天幕说起雨墨只用鼻子就嗅出三色石楠花的缺点,因此当他听说楚梦枕须要使用三色石楠花炼丹的时候,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三色石楠花这种药材的用处不多,不过使用三色石楠花炼制的丹药效果非同寻常,难道楚梦枕真的是炼丹高手?国师勉强压制心中的震惊,说道:「不知还需要什么其他药材?」
雨墨抢着说道:「还需要好多,不过别人采的药,我们信不过,我们须要自己采,至于需要什么药不能告诉你。现在我们已经采到了还魂草、黑素藕和玉石髓,这些你一定没有听说过。」
国师听到这几样药材的时候,真的震惊了。这几样药材他不是没有听说过,但是只听说过其中的还魂草,另外的那两样药材珍贵程度肯定与还魂草差不多。楚梦枕究竟须要炼制什么丹药,竟然需要这么多的珍贵药材?国师看着皇帝,说道:「陛下,贫道正打算使用还魂草为陛下炼制长生丹,现在楚道友竟然有这种奇药,正好贡奉给陛下。」
楚梦枕和雨墨同时沉下脸。国师竟然想要变相的抢夺还魂草,雨墨瞪着眼睛,说道:「你是什么意思?想要还魂草就自己采去,不要脸!」刘天幕的脑袋开始「嗡嗡」作响。国师说出想要使用还魂草炼丹的时候,他就知道坏了,楚梦枕师徒的药材肯定来之不易,自然不会交出来,而雨墨说话向来没有顾忌,他这样说,已经把皇帝得罪了。
刘天幕急忙打圆场,说道:「陛下,楚道长昨天和我说打算使用这些珍贵的药材,炼制一种神奇的丹药,然后献给陛下。国师这样说,就是强人所难了。」
皇帝紧绷的脸色慢慢的缓和下来,他将信将疑的问道:「楚道长,果有此事?」
楚梦枕避开这个话题,说道:「贫道所需的药材还有很多,而且其中最关键的药金无法寻觅,丹药的成败都在药金之上。」
楚梦枕虽然不愿意和世俗中人打交道,但是他可不愚蠢,耍滑头这种事情,他同样也会。
刘天幕暗暗松了一口气,说道:「陛下,楚道长师徒行走天涯,就是为了寻找药金。昨天老臣就打算禀明此事,只是国师要求验证楚道长师徒的医术,才没有开口。」
皇帝看看国师,说道:「国师,你那里有药金吗?」
国师狼狈的看着皇帝。他根本就没有听说过什么药金,更不要说拥有这种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东西。但是如果当面承认的话,就证明自己的水平比不上楚梦枕师徒。
雨墨幸灾乐祸的说道:「师父,他肯定没有听说过。」
国师咬牙说道:「陛下,贫道听说过这种药金,呃!不过这种药金非同一般的药材,贫道当年也是听……」雨墨大声反驳道:「不对,药金不是药材,而是一种金子。」
国师彷佛当面挨了一耳光。药金不是药材?他是顺着楚梦枕的语气往上爬,按理说,炼制丹药的时候,使用的材料自然是药材,怎么会变成金子呢?金子也可以炼丹吗?但是国师为了保存颜面,他理直气壮的说道:「在极东之地有一种金黄色的药材,名字叫作金锁铁,它的另外一个名字就是药金。」
雨墨指着国师的鼻子,说道:「你根本就是在撒谎,金锁铁的名外一个名字是金丝鹿角姜,根本就不是药金。」如果是有名字的药材的话,没有雨墨不知道的,国师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反倒让雨墨抓住了把柄。
国师恼羞成怒的斥责道:「你根本就不懂药材,却在这里胡说八道。」
雨墨昂着头,吼道:「你敢说我不懂药材?我看你才不懂!我不用眼睛看,只要闻一闻就知道是什么药材,你有这个本事吗?」
国师羞愧的满脸通红。他伸手从腰间的法宝囊里面,摸出了一颗丹药说道:「你现在闻闻这是什么药材?如果闻得出来,算你本事,昨天你羞辱我的事情,就一笔勾销。但是如果闻不出来,你们师徒就是江湖骗子。」
国师使用的手段极为卑鄙,丹药是许多种药材混杂在一起,而且经过三昧真火的炼制之后,药材与药材之间产生了反应,这个要求根本就是强人所难。
可是雨墨信心十足的,就要过去拿丹药,楚梦枕急忙拉住了他,万一国师趁机下手怎么办?楚梦枕伸出手,说道:「道友将丹药丢过来即可。」
国师冷笑一下,把丹药抛了过去。他还想继续在这里当国师呢,又怎么会做出这种当众伤人的事情?皇帝见到那颗丹药的时候,说道:「国师,这是新炼成的龙虎丹吗?这下寡人可以无忧了。」
楚梦枕把丹药交给雨墨,雨墨随口说道:「什么龙虎丹,不就是春药嘛!」此言一出,国师和皇帝的脸色都变了。
皇帝如此宠信国师,就是因为国师可以炼制这种让他纵横床榻的「仙丹」,现在雨墨一语道破,怎么能让他们不惊讶?在震惊之下,皇帝忘记了发火。而群臣的脸色则千奇百怪,皇帝服用春药的事情,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当众说出来。可是偏偏雨墨是个搞不清楚状况的小孩,他说话的时候没有什么忌讳,尤其是他谈论自己的「专业」的时候,更是口无遮拦,因为他是专家。
其实雨墨也是听到「龙虎丹」的名字之后,才猜出这是春药。任不二有好几个老婆,因此任不二经常服用壮阳药,不过他服用的药都是经过自己改制的,已经没有什么副作用。
任不二的医书里面记载了一种龙虎汤,就是一种典型的春药,不过任不二在下面标出了它的副作用以及独到之处。就这一点来说,任不二是当之无愧的名医,只可惜他的人品太差了,否则也不会死于非命。
雨墨拿过丹药的时候,就嗅到了这里面有配制春药常用的几种药材气息,而且和龙虎汤的那几种辅料相同,雨墨的信心立刻更加充足了。原来这个龙虎丹就是龙虎汤的变种,只不过国师把他炼成了丹药而已。
雨墨装模作样地把丹药搁在鼻子底下闻了闻,然后看看皇帝的脸色,说道:「用药的时候讲究君臣辅佐,这颗丹药只是用猛药引起奇效,而没有滋阴补肾的功效。吃这种丹药等于饮鸩止渴,长时间服用这种丹药之后会肾水枯竭,出现马上风的机率将会增加十几倍。」
皇帝的脸上已经乌云密布。他一方面痛恨国师不应该拿出这种丹药来考验雨墨,另一方面痛恨雨墨恶毒的嘴巴。堂堂的一国之君竟然暴露出这种丑事,日后在群臣的面前,威严何在?刘天幕啊刘天幕!你怎么会找来这样的一个小孩?这分明就是欺君之罪!绝对不可饶恕。
刘天幕的脸色已经变得蜡黄,他的心脏都快承受不住了。雨墨怎么可以这样说话?楚梦枕为什么不抢着说出来?他说话的时候起码会比较委婉,也不致于让皇帝震怒。这下自己当官算是当到头了,至于性命能否保住,还未可知?国师额头的血管「卜卜」的跳个不停。他只是随手摸出了一颗丹药,可是他的法宝囊里面绝大部分都是这种丹药,摸出龙虎丹的机率远远大于其他的丹药。不过他认为雨墨的鼻子再灵,也不可能把炼制好的丹药成分闻出来,可是雨墨说出这是春药的时候,他就知道绝望了。
雨墨慢悠悠的说道:「淫洋霍、锁阳、川断、阳起石……」一边说,雨墨一边摇头,显然对这个药方没看在眼里。
国师现在已经彻底绝望了,雨墨竟然真的把龙虎丹的成分闻了出来,他是不是长了狗鼻子?怎么会这么灵敏?雨墨说完了龙虎丹的成分,问道:「这回你想说什么?服了吧?」
国师见到雨墨的目光竟然奔向自己的跨下看去,国师的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了。不过他们师徒不会继续得意下去,很快他们就要完蛋了,笑到最后的还是自己。
刘天幕的干涩声音响起道:「小神医,你一定知道更好的配方,是不是?」
雨墨骄傲的点点头。只要把任不二自己服用的配方拿出来就足够了,这很简单,只是举手之劳。刘天幕听到雨墨有办法,他急忙给楚梦枕递个眼神,雨墨也许看不懂自己的意思,但是楚梦枕肯定会明白。
楚梦枕觉得尴尬至极。
自己的小徒弟竟然在大殿之上,当着皇帝和百官侃侃而谈春药,让他这个做师父的脸上一阵阵的发烧。现在楚梦枕越发的坚信雨墨在尘世当中学坏了,小小的年纪竟然知道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这孩子再不好好管教就完了。
楚梦枕阴沉着脸,说道:「雨墨,把药方开出来,咱们要走了。」
刚才自己说出需要药金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能回答,就证明他们同样也不知道什么是药金。既然这样,就没有必要滞留下去了。自己须要带着雨墨,抓紧时间修炼,而且更重要的是,要让雨墨远离这些堕落的世人。
堂堂的皇帝竟然重用一个炼制春药的道人,想想都让人齿冷,楚梦枕觉得和他们多待片刻,都会让自己染上不洁之气。
皇帝现在已经信服了雨墨的本事,虽然这个小东西说话的时候很可恶,但是他的本事肯定非同小可,因为自己最信任的国师在他面前已经哑口无言了,这就是实力的证明。
他虽然宠信国师,但是还没有彻底的昏庸,谁的水平更高一些,他看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