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这事就包我身上了,今晚上就给你人。”
和薛赢谈妥了,受够了屋子里的怪味和一身的污渍,席靳言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包厢外,像是已经等待了许久,看到要等的人终于走出来了,金子立马起身朝席靳言走来。
“席先生,能否占用您几分钟时间。”金子纠结了许久,开口说到。
席靳言看着挡在他面前的女人,表情很明显不耐烦,“对不起,我现在没时间。”说完便从金子的身侧走过。
金子紧追不舍,在席靳言身后做着自我介绍。
“就几分钟而已,席先生,我是表演系的学生,名叫金迎花,今年大三,还有一年毕业,我的成绩是年级第一,得过很多奖……”
身前的男人终于停下了脚步,金迎花还没来得开心,就听他冷酷官方的说到,“这些你应该跟席氏的评审说,并不应该来找我。”
席靳言发现自己今天真的耐心极好,转身对着金迎花说到,“你可以参加席氏每半年一次的面试,如果你实力真如所说的那样,那么你不需要来告诉我,席氏也会聘用你。”
“我知道,我也去过,他们说我长的并不漂亮,会限制戏路,而且……”她没钱,没钱买漂亮衣服来打扮自己,也没有勇气再次踏进那栋大楼,因为她知道,里面的人都是光鲜亮丽的有钱人,比她漂亮,比她有钱,她……成绩再好又有什么用。
席靳言听到她说的话,这才开始注意到金迎花的长相,作为公司老总,看惯了自己旗下演员端庄大方的模样,再看金迎花这小鼻子,小眼睛,小嘴吧,也不由得蹙起了眉毛。
这样的长相的确会很限制戏路。
“我就算成绩再好又有什么用,父母没有给我一副天生丽质的样貌,我根本……以后连表演的机会儿都没有。”
金迎花开始了自怨自艾,她其实埋怨着很多事情,没有一个好家世,也没有一个好相貌,可是这也就算了,偏偏她最爱的就是演戏,当演员注定要花费很多钱,但是这也没事,她学习好,每年都有奖学金,她都想好了,等她毕业了演戏了,等她出名了,就能让家里人也跟着过上好日子,而且自己也能整容……
可是,偏偏这个时候,她的妈妈病倒了,爸爸和妈妈离婚了,她为了还家里的债,被妈妈硬生生的逼着来这里。
“长相并不是最重要的,你可以试着转行当歌手,或者签署其他公司,席氏的确有自己的门槛。”席靳言试着尽量用不去伤害她的说辞,劝她去别的公司,也好比过来这种地方陪酒要强的多。
金迎花沉浸在一种哀怨的情绪中走不出来,抬头望向席靳言,“如果长相不重要,那……你会选择我吗?”
席靳言一拧眉,试图劝说她,“我说过,并不是由我来决定你能不能进入席氏,而是要由席氏具有资格的评委来判定。”
“不。”金迎花一摇头,然后紧盯着席靳言的眼中,眸中似乎有一种执意,“我的意思是,如果长相不重要,你会抛弃洛烟而选择我吗?”
金迎花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她有胆子问面前这个,全市都在为之疯狂的席氏总裁,倘若真的存在不在乎长相这种情况,他会不会选自己。
她的话里带着一丝丝期待,真挚的眼神就那么看着席靳言,仿佛他一句话就能判定她的生死。
可是……这个世界并不存在如果。
席靳言也看到了她眼神中的期待,敛下眼眸,最终还是说出了残忍的话。
“不会。”稍稍一顿,“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去选择一个明显超过自己能力水平的公司去面试,我会试着从小公司开始,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说完,再也不和她说一句废话,转身离开。
其实金迎花的确是缺少自知之明,她明知自己形象不好,却偏偏要去选择席氏这种公司,明知道家里条件不好,却非要选择表演,与其说她缺少自知之明,还不如说她只是比任何人都执拗了一点而已。
不愿委屈自己,不愿将就。
其实从另一方面看,陪酒这样的活对于她来说也挺好的,可以一边赚钱养家,一边熟悉社会上的名流,而且陪酒又不是陪身,相反,有些大导演也会来这种地方喝酒,对于她来讲,也算一个机遇。
可是金迎花受不了这种委屈,更受不了这对她来说意味着屈辱的工作。
心高气傲却又不想被现实淹没,这样的人其实是最累的。
金迎花按捺住想要哭泣的情绪,她怎么这么傻,怎么就会真的相信对方所说长相不重要呢?亏她还觉着自己是优秀的,是特别的,结果在他面前,就那么一句,人,贵有自知之明。
呵……贬的一文不值!她引以为傲的成绩,在他眼里根本一文不值,还说她根本没有能力进入席氏那样的大公司。
胸腔被一股叫做不甘的情绪萦绕,金迎花一收再收紧拳头,暗暗在心里发誓。
她一定一定要让她们还有他,再也不能瞧不起她!
席靳言根本没把这么一件事放在心上,但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这样一个让他连记都没有记住的人,往后居然朝着任何人都无法想象的高度,一爬再爬,居然爬到了能和洛烟睥睨的高度。
当然,这是后话了。
现下最重要的是抓住那三个胆敢绑架他女人的人,而李舒扬……
席靳言不由得发愁,若是这事儿真是和她有关,他该拿她怎么办呢?他不能再任由她伤害洛烟,这次是绑架,下次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他必须要想一个万全之策。
正在思索间,那边薛赢就打来了电话,“你一定想不到这一次有多容易就找到了,我去的时候他们居然在把酒言欢,为出狱庆祝,这绝对是我见过最蠢的人了,没有其他。”
……
一栋废弃的居民楼里,被黑罩蒙住头的三个男人,此刻正在紧张兮兮的窃窃私语。
“老大,老二,我们是不是被绑架了。”老三惶恐出声,话落,另外俩人顿时陷入了沉思。
看这情形,估计是绑架,而且对方应该来头不小。
‘咔擦’一声,三人耳边传来门锁开了的声音,紧接着是皮鞋摩擦地面的声音,还有那宛若地狱审判者的宣判!
“你们胆子真大!给我慢慢来,别玩死了!”
“谁!你是谁。”老三惊恐出声。
“能不能至少让我们死的明白点,至少告诉我们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老二还在试图商量。
老大认命的闭上了眼,任凭拳头打在身体的任何部位都不吭一声。
“老大!”老三听到落在老大身上的拳头声以及他的闷哼,喊到,“有什么事冲我来!”
紧接着淅淅沥沥如雨点般密集的拳头打在了身上,老三惊叫,老二哇哇的叫喊。
“你们有什么想问的直说好不好!啊!”老二首先耐受不住,娘的,这些人吃什么长大的,力气怎么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