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大门外,吕良指着挂在门楣上的八卦镜,冲着馆长老张说道:“你亲自去把那个八卦镜取下来,没问题吧?”
馆长老张年近五十,腿脚还算利索。他命人抬来一架长梯,靠上门墙,顺着梯子往上爬,伸手把那个八卦镜,从门楣上取了下来。
然后,他将八卦镜,凑到灯光下一看,惊呼道:“啊,镜面开裂了。”
吕良等人,凑过来一看,只见镜面上,果然出现了蜘蛛网似的裂缝。
“咱们再去看看,那四棵枣树。”
吕良说完,带着众人走到了一棵枣树的旁边,伸手往树干上一抓,居然轻松的抓下了一大块树皮。
“我艹,这家伙是不是练过鹰爪功啊?”一个警察小声道。
“呵呵,你们看看这块树皮。”吕良走到亮处,把那块树皮,展示在灯光之下。
众人凑过来一看,只见那块树皮上,居然爬满了白蚁!
老马脸色一变,找人要了一个手电,打开开关,朝着被吕良抓过的地方一照。
只见粗壮的树干,里面居然是空心的。数不清的白蚁,从树干的破损处爬了出来。
吕良有些动容。他算是见识到了,姜疏影的另一面。
这个女人,是一个优秀的警察。
“姜队,我们和你一起进去。”几个男警齐声道。
他们都被姜疏影的精神,给感染了。
“你们守在外边,保护张馆长他们。”姜疏影说完,拉开停尸房的门,率先走了进去。
吕良跟着进去,顺手把门关上。
停尸房的面积挺大,大约有两三百平米,里面的停尸床,大约有四五十张。
每张床上都有尸体,每具尸体上都盖着一块白布,从头到脚都被遮掩住了。
两人走到第一张停尸床的旁边,姜疏影双手持枪,枪口指着白布下的尸体。
吕良掀开白布,露出尸体真容。
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脸部明显凹陷,左耳和鼻子都没了。
吕良把白布重新盖好,然后他转过身,干呕了几声。
“你一个当医生的,还怕见尸体啊。”姜疏影笑道。
“一个小时之前,我刚吃完饭呐,现在我又要看尸体。你要是我,你能不吐吗?”
“我受过专业训练,吐不了。”
“那你来掀白布吧,让我少吐一点。”
姜疏影掀开第二张停尸床的白布,看到了白布下的那具尸体。
这是一具女尸,长发已经被烧焦了,一大半的皮肉,都被烧成了焦炭。
如果不是尸体那高耸的胸部,姜疏影根本就无法辨认出,尸体的性别。
见这女人死的这么惨,姜疏影都忍不住想吐了。
“呵呵,你不是受过专业训练吗?”吕良强忍着想吐的感觉,取笑姜疏影。
姜疏影懒得搭理吕良。她帮女尸盖上白布,走到第三张停尸床的旁边,掀开了尸体上的白布。
白布下,是一具男尸。他身上无伤,双目紧闭,表情无悲无喜,应该是病死的。
姜疏影正要把白布盖上去,没想到那具男尸,猛的睁开了眼睛!
“吕良!”姜疏影尖叫着往后退!
她正要开枪,那具男尸居然伸出一只惨白的手,抢先掐住了她的右手腕。
一阵剧痛从手腕上传来,姜疏影忍痛开了一枪!
“嘭!”
枪响了,子弹在男尸的左胸上,开了一个洞。
这一枪要是打在人的身上,那个人肯定是必死无疑了。
但男尸没有痛感,他猛的一甩姜疏影,将一百零几斤姜疏影凌空甩飞,撞向了吕良。
吕良伸出双臂,把姜疏影的身子接住,免不了要碰到姜疏影的腰臀腿。
嗯,手感很好,但吕良此时,可没有空心猿意马。
姜疏影稳住身形,惊魂未定。
而此时,那具男尸从停尸床上站了起来,咧嘴呲牙,桀笑着,朝着姜疏影冲来。
姜疏影右手受伤,枪也脱手了,砸落在十几米之外的地砖上。
看到男尸朝着自己冲了过来,姜疏影尖叫道:“吕良,你好意思,让我一个娘们在前面顶着啊?有什么招,你赶紧全使出来!”
哪知吕良一把拉住姜疏影的手,往自己的身后一甩。
然后他前冲几步,一拳砸在了男尸的脸上。
男尸被吕良一拳打飞,重重的砸在十几米之外的地砖上,顺势还滚了好几圈。
几秒之后,男尸瞪着只剩眼白的双眼,趴在地上,呲牙咧嘴,缓慢的朝着吕良爬了过来。
她知道自己斗不过吕良。
她深深的望了吕良一眼,转过身,迅速朝着窗边飘去。
“想跑?”
不过她也知道,吕良这么做,肯定不是在耍魔术。
她聪明的默不作声,免得打扰了吕良办正事。
“没事,小伤而已。”姜疏影松了一口气,冲着守在门外的其他人,说道:“你们可以进来了。”
门外的那些人,一听姜疏影这么说,赶紧冲了进来。
紧接着,馆长老张找了几个手下,重新收敛了那具,刚刚跟吕良干了一仗的男尸。
看到那具男尸,果然没有了动弹,殡仪馆的人,这才从心惊胆跳的状态中,恢复了过来。
接下来,吕良又改善了一下,殡仪馆的风水局。
他布下的风水局,足以保此地,三十年太平无事。
馆长老张倒也敞亮。他给了吕马二人,一人一张银行卡。
吕良暂时还不知道,卡里有多少钱。但谁都能猜到,卡里的钱肯定不会太少。
摆平了殡仪馆里的邪乎事儿,那些警察,正准备收队往回赶。
“什么,还有邪祟?它在哪儿?”姜疏影被吓了一跳。
“你知道同安山庄,在哪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