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蒋蓉再不乐意,孟晓还是顺利的到了听风居混吃混喝。嘴巴甜的不得了,在听风居内哄的大姨姐对他称赞连连。
姜胭倒是无所谓,反正多一张嘴少一张嘴,对她来说都没有任何影响。几日下来蒋蓉就不乐意了,嘴边都能挂住个葫芦。
孟晓打定主意,在姜胭这里吃住,一面能帮助明薇姐刺探军情,另一面也能发掘姜胭的不轨企图,让表哥早点认清这个女人!
姜胭收留自己,在他看来,也不过是这个女人想要讨好他表哥罢了!
近日来,旅游人数增增减减,听风居内多了几间空房。天气一天比一天炎热。孟晓住着一间普通房,没有空调,对此他有些不满,便想寻个机会和姜胭说说。
听风居内需要整改,姜胭想把几个普通房变成上等房,最近都出去学习装修风格了,没有在听风居内,孟晓一直没机会见到她。
好不容易赶上这日姜胭在家,孟晓起了个大早正巧碰上姜胭,便和她说了这件事。
“姜胭姐,我能不能住一间空调房,这天气炎热的,大晚上的我实在受不了!”
听风居的门铃晃动,蒋蓉斜挎着背包,扎了两个哪吒丸子头,推门进来,本来绝好的心情,在听到孟晓厚颜无耻的要求以后,瞬间暴走!
“孟晓!我忍你很久了!”蒋蓉用手遥遥指着孟晓,一脸愤慨,像是要和孟晓决一死战的样子!
孟晓也丝毫不肯示弱,也是梗着脖子和蒋蓉大眼瞪小眼:“姜胭姐还没有说话呢,你差什么嘴!”
住在听风居里,姜胭那个傻姑娘倒是好对付,蒋蓉和大姨姐这两个人可不是省油的灯,孟晓每每想起都是头疼的很。
姜胭早已见怪不怪,低头翻着住宿名单,看看有没有什么空房可以给孟晓住着。
索性这几天她也要整改几个普通房,到时候孟晓一样没法住,还不如早点换去上等房,这样也方便。
眼瞅着大厅二人就要干仗,大姨姐穿着睡衣,蓬头垢面的从二楼上下来,眯着眼,打着哈欠,不耐烦的痛斥二人。
“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有天消停一点,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蒋蓉停下眼刀,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大姨姐跟前讲道理:“姐,你说这人是不是不要脸,白吃白住一分钱都不给,还净是要求!”
孟晓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的,整个孟家拿他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打不得骂不得,何时受到这种侮辱?
蒋蓉明里暗里讽刺他是要饭的,真让他受不了:“蒋蓉,你说话别太过分!姜胭姐都没说什么,有你什么事?”
蒋蓉一听,火气更大:“阿胭不说那是因为她善良!如果你实在没钱,也没关系,你不是有你表哥么,你去找他来,让他付钱啊!”
孟晓听了前半句,就已经在心里腹诽了,姜胭善良?若非为了勾引自己的表哥,姜胭又怎么会收留他呢!
听到蒋蓉的下半句,孟晓更是鄙夷,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果然是为了靠近沈继先耍的手段。
姜胭扶额,停下手里的动作,就那样直勾勾的盯着争吵中的二人,孟晓的目光看了过来,带着些许嘲讽,一闪而过,姜胭一度以为自己花了眼。
“姜胭姐,你若真的想要钱,跟我哥要,也不是不可以的!毕竟我们沈家不是小门小户,我舅舅是魔都商业巨头,我妈是政客,区区这点钱,还是拿的出来的!”
孟晓好不夸张的将他们两个人的身份给说了出来,姜胭早就觉得沈继先非池中物。
看镇长对沈继先和孟晓的态度,也能猜出这两个人的背景不简单,可姜胭没想到,他们二人身份这般高贵。
姜胭的惊讶稍纵即逝,收留孟晓不过是还清沈继先的恩情,其余的,她并未多想。
自从上次在忘忧馆发生的尴尬到现在,也有一周有余,姜胭的心早已平静下来,也定好了自己的位置。
沈继先不是她能触碰的了的人,她自始至终就知道。
孟晓单手插着裤兜,手里攥着手机,心里不停地祈祷姜胭崇拜和恭迎的话,只是姜胭让他失望了。
只见她从柜台的座位上站起来,拎着住了名单,越过柜台,走到大姨姐跟前,把名单递给她。
盯着孟晓道:“让你住在这里,是为了还沈继先的人情,你不用顾虑那么多。”
姜胭的个子算不得高也算不得矮,说那句话的时候,孟晓觉得自己比她矮了半个头有余,一番话说的大义凛然,让他生出几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感觉。
姜胭越过孟晓径直走远:“阿蓉,帮我看店,我去装修公司进材料,晚点回来。”
风铃叮当,姜胭推门离去,孟晓这才回过神,他方才,是不是被那个女人打脸了?
“还愣着干什么?跟我走吧,小少爷!”大姨姐捧着名单,看着那间VIP房有些肉疼,再过几天海成镇聚餐露营活动,来往客人增多,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呢!
大姨姐觉得,沈继先是帮了他们不少忙,不还人情说不过去,但平白无故管着这小少爷吃住,没日没夜没个期限也是不行。
总得讨回点利息才行!
二人直到了房门前,大姨姐才开口:“小少爷,我们做的是小本买卖,沈家家大业大的,不如你发发善心,让沈先生给我们听风居宣传宣传!”
宣传?孟晓放在手机里的手,微微动了动,眼睛转了一圈,立马笑逐颜开:“这有什么的,完全没什么问题!你也知道,我表哥的身份地位有多高,想要帮帮阿胭姐,有什么不行的!这是不是也是阿胭姐希望的?”
“那是自然,阿胭自然也是希望听风居变好的!”大姨姐连忙应是。
孟晓得意的笑着:“好说好说,都是冲着我表哥能力去的,既然阿胭姐开了口,我怎么好意思拒绝!”
大姨姐听着这话不是滋味,说不上哪里奇怪,也绝说不上好,只能将房门钥匙递给他,陪着笑道:“有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