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问你一次……是谁让你抓住她的?究竟是什么目的?你要是再敢骗我一句,下一刀我直接要就是你的命,不要怀疑我的话,一条狗命,我肖承肆还是取得了的……”
肖承肆完全不相信黄毛的话,知道不用狠的,黄毛是肯定不会交代的,于是他的手段越来越残忍。
“求求你了,我真的不知道,我没有人背后支持我,我就是见她长的好看,色心起来了。”
黄毛依旧嘴硬,假装自己就是色心起来,不愿意供出背后的人,究竟是谁指示的他。
“啊……”黄毛话还没说完,又撕心裂肺地大叫了一声。
肖承肆淡定的玩着手中的匕首,而这把匕首的另一头正插在黄毛的大腿上。
肖承肆抓着黄毛大腿上的那把刀,突然用力的按了一下刀柄,黄毛立刻疼得呲牙咧嘴。
可是肖承肆并没有放过他,肖承肆又拿着刀柄,用力地抓着刀柄转了一圈,生生在黄毛的大腿上转了一个圈,黄毛疼的撕心裂肺,脸上的汗水
直流,嘴唇也因为流血过多而显得惨白。
随着肖承肆不停地晃动那把匕首,黄毛撕心裂肺的叫喊声此起彼伏,也吸引了其他的顾客的注意,但是这里的人大多都是偷偷躲在这里的,不是为了躲事来的这里,就是为了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来这里,所以其他人都只是在门口观望,并没有人今天制止肖承肆,想要就黄毛。
肖承肆松开手中的匕首,站起身来,优雅地从旁边拿着一张纸擦干净手上的血渍,慢悠悠走到门口,众人一见他仿佛看见了地狱的修罗一样,一下子消失不见了,然后肖承肆一脚将门踢上。
黄毛见跑不了了,可是还是不愿意供出背后的人,我也想不通,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让黄毛这么一个市井小混混如此衷心耿耿,甚至冒着生命危险,也不愿意供出她来。
这个人如果不是实力滔天的人,那么一定是一个比肖承肆还要凶狠手辣的人。
肖承肆见黄毛竟然还不老实交代,更加生气了,更加继续折磨他。
最终黄毛挺不住了,流血过多让他虚弱不堪的躺在地上。
“还不说吗?再不说我就要你的一根指头,我要是再问你一遍,你还不说,那我就再砍掉一根指头,再问一遍就再砍掉一根,砍光了手指,那还有脚趾头,我看你能挺到什么时候?”
此刻的肖承肆就像是恶魔的化身,冰冷的语气,黑色仿佛是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一样的眼睛,修长的手指优雅地拿着一把沾满鲜血的刀,可是自己的手指却没有沾上一滴血,让人不禁想起了过去杀人如麻的侩子手。
说着,肖承肆就抓住黄毛的手,用脚用力踩在地上,黄毛不停的挣扎,可是肖承肆的体力,哪里是他可以能够消受的,肖承肆在部队里多年,训练出来的体力岂是一般人能比的。
黄毛被按着的手动弹不得,无法挣脱,一脸惊恐的看着肖承肆。
此刻的肖承肆在黄毛眼中,就是死神一样的存在。可是即使是这样,黄毛依旧不愿意说,嘴巴咬的死死的,纵然浑身已经鲜血染红了,他的眼睛都因为疼痛而充血了。
肖承肆弯下腰,一把将黄毛大腿上的匕首拔了出来,鲜血瞬间了喷出来,喷到了黄毛的脸上,黄毛快要疼得晕死过去。
肖承肆的慢慢地拿起手中的匕首,在黄毛的手指上比划两下,猛的抬起来,瞬间放下,只听“啊-”的一声,黄毛的大拇指一下子被切了下来,断掉的手指就掉在黄毛的眼前,还有什么比看见自己的手指掉在眼前还要恐怖的呢。
“怎么样?还要继续嘴硬?”肖承肆继续问黄毛,不敢相信,一个小混混竟然真的能挺,连掉一根手指都可以忍受。
黄毛已经疼得晕过去,趴在地上,眼前的地上,就是他断掉的那根手指。黄毛的头非常低,让人看不见他的表情,也不清楚他就是是醒着还是已经疼晕了过去。
肖承肆见黄毛依旧不说话这下更加火大,他是军人出身,早已经看惯了血腥与杀戮,完全不在乎眼前这点小场面。
“好啊……给你机会可是你自己不要的,那就别怪我不手下留情了。”
肖承肆继续将匕首拿起来,在黄毛的眼前晃动,然后在黄毛的手上继续比划。“大拇指没有了,下一个应该砍哪个呢?要不就换成无名指吧?”
“对了,你有没有听说过,无名指上有一根血管连着心脏,所以人能的结婚戒指也要带在无名指,就是不知道有血管的手指,砍掉是不是更加疼一点。
说着肖承肆眼看着就准备剁掉黄毛的无名指。
匕首马上就要落在黄毛的手上,我都忍不住拿手捂着眼睛,不想看着那么血腥的一幕。
“不要……我说……我说……我全都说。”黄毛最终被恐惧战胜,吓得哆哆嗦嗦的说道。
肖承肆就将手中的刀放了下来,黄毛立刻松了一口气,整个人虚弱的倒在了地上,突然一股奇怪的味道出来,黄毛身后的地上流出来了一滩水渍。
毛毛竟然被吓得尿了裤子。
“快说!”肖承肆冷冰冰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她那天晚上带着一个很大的墨镜,然后在酒吧里找到了我,给了我一笔钱,他只告诉我,只要把这个女人灌醉,然后……然后在床上……最点拍些照片给她就可以了。”
“那个人长什么样?”肖承肆继续问的。
“我只知道是个女人,其他的都不知道,她的个子很高,身材很好,脸上带着一副大大的墨镜遮住的脸,而且那天是晚上,所以我并不能看清她到底长什么样。”
我一听他的描述,我便知道一定是瑶瑶了,瑶瑶一定是因为我向叶远琛告发了她的事情,所以对我坏恨于心,竟然下这么毒的手。
黄毛走了以后,肖承肆立刻走到我面前,我还现入在刚才的恐惧当中,浑身忍不住的抖,而且身上的衣服都被扯烂了,我的胳膊紧紧抱着自己,将身体缩成一团。
刚才被黄毛殴打后,我身上到处是伤,头发也乱糟糟的,我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可是我心里的恐惧却并没有因为黄毛的离开而减轻了多少。
“宋小黎,你怎么样?”肖承肆走到我面前,见我依旧缩成一团,目光呆滞的盯着门口看。
肖承肆轻轻的碰我一下,想要看看我伤的怎么样。
我立刻躲在一边,我不想让他看见我现在这个狼狈的样子,我的泪水不断的流着。
“别怕……别怕……我来了,我会保护你的,坏人都被打走了,不怕……”
肖承肆轻声安慰着我,和刚才那个凶神恶煞的他完全判若两人。
“你放心……坏人已经被我打跑了,别难过了,一切都会过去的。”肖承肆轻轻坐靠在我旁边,将我的头抱紧,贴着他的胸口,我在他的怀里,他把声音放得非常非常的低,仿佛声音大一点就会吓着我一样。
可是我在泪眼朦胧中已经忘了眼前这个人是谁。我脑海里想起的只是刚才黄毛对我做的一切,对我拳脚相加,完全不把我当人看殴打,而且他还在拼命的扯我的衣服。
我的泪水不停的流着,心里有一万个委屈,一万分的恐惧,却都无法发泄出来,只能不停地流眼泪,用泪水发泄心中的痛苦,委屈。
“不要……求求你……不要……”我嘴巴里不停的念叨着,我脑海里突然回想起那个时候在监狱里度过的时光。
无边无尽的殴打,以及欺辱。
甚至让我快要放弃自己,感觉活不下去了,我甚至想要自杀,不想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上活着,不想再承受着非人的虐待,无法在忍受着日复一日夜复一夜的折磨与羞辱。
“肖承肆见我嘴里在说着什么,整个人目光呆滞,没有精神,突然觉得情况不对劲,将我的头掰正看着他,看着他的眼睛。
“宋小黎,你清醒一点,你怎么了?”
肖承肆发现了我的不对劲,用手捧着我的脸,让我看着他的眼睛,却发现我的眼睛陷入了呆滞,整个人恍恍惚惚,只是嘴里不停的说着放过我,求求你不要打我了,放了我吧。
我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不要……不要……”我害怕,害怕再受到伤害,我不想再受到那些痛苦,心里满满的伤心,旧伤还没有好,又添了新伤,这非人的日子,让我感觉一天都活不下去了。
“宋小黎,宋小黎,你到底怎么了?”肖承肆不停的问我,可是我就仿佛听不见他的声音,目光呆滞的看着前面,嘴里不停地说着不要不要。
肖承肆见情况不对劲,将他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我的身上,然后我抱着回到了车里。
可是就算回到了车里,我的脑海里还是那些在牢里的痛苦的回忆。
我依旧嘴里不停的喊着“不要……不要放过我吧,求求你。”
肖承肆突然着急起来,手足无措的坐在我身边看着我。
“宋小黎,你镇定点,看看我是谁,你到底怎么了?”
可我对他视若无睹,仿佛听不见他说什么。
肖承肆立刻开车,将我直接带进了医院里。
送到医院后,医院对我进行了详细的检查,检查完后,肖承肆立刻问医生,我怎么了。
医生告诉肖承肆:“病人脑子里面有一颗脑瘤,因为受到了恐惧及外力敲击导致肿瘤扩散,现在她的意识已经不清醒了,正陷入了自己曾经经历过的最恐怖的回忆当中无法出来。”
“大夫,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她吗?”肖承肆急忙问医生。
“需要尽快安排手术,将脑子中的肿瘤切除。”
“请问你是他什么人?如果是家人的话,我们要进行手术,需要您的签。”
肖承肆想也没想就点头说:“好的好的,我就是她的家人,现在立刻给她安排手术。”
我感觉自己被送到医院以后,各种各样的针头扎在我的身上,还有一些穿着白大褂的男男女女在我身边走来走去,后来我不知道被打了什么针以后,便陷入了沉睡,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小飞,有肖承肆和叶远琛,可是转眼又出现的瑶瑶的脸,她的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是那样的恐怖,就像童话里的巫婆一样,她走到我面前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为什么要告诉叶远琛为什么要拆散她和叶远琛?
我看着瑶瑶的脸,拼命的摇头。嘴里不停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可是瑶瑶还是一步一步向我走过来,她的手伸在前面,想要抓我的脖子,她的手指甲特别的长掐着我的脖子越来越紧,越来越紧,我感觉自己都快无法呼吸了。
我看到了好多人,好多人想要害我,就连叶远琛和肖承肆还有好多好多我认识的人,都在不停地追我,我拼命的跑。
突然我听见耳边有人喊我:“宋小黎,宋小黎,你醒一醒,你怎么样了?”
我不知道是谁在喊我,可声音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亲切,仿佛就在我的耳朵边上,在喊着我,我一下子被叫醒了。
可是我眼前还是黑色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好像还在梦境里一样,我努力的眨眨眼睛,依旧还是一片黑漆漆的。
“宋小黎,你终于醒了。”我听到旁边肖承肆的声音。
“肖承肆?是你吗?”我的手到处乱摸。
“是我,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我好多了,可是这是哪里呀?你们为什么要把灯都关掉?这么黑,你们看得见吗?快把灯打开呀。”
可肖承肆听完我的问话后便不再说话,陷入了沉思
肖承肆问了医生,后来医生告诉他,说我的脑瘤已经在脑子里长了很长时间了,所以压迫了眼部神经,导致了现在眼睛失明的结果。
肖承肆也没有隐瞒结果,直接告诉了我,其实这些我都知道。当初林子豪给我检查的时候便告诉了我,说脑瘤已经严重压迫了我的神经,所以我很有失明的可能性。
我反而对这个结果并没有很惊讶,只是刚刚成为了一个盲人,行动确实有些不便,什么都看不见对生活影响非常大,以至于我干什么都要别人帮我,开始时自己倒杯水都困难。
肖承肆经常会来看我,买上一束花摆在我的床头,现在知道我这个情况的只有他,还有在这家医院上班的林子豪。
但是肖承肆还是不愿意多说话,我可以想象到他现在的神情,一定是满脸严肃,又恢复了他大冰山脸的样子。
“医生不是说了吗?只是暂时的,以后是可以有复明的希望的。”
我反而安慰起了肖承肆来了,让他不要再替我担心了,他每天虽然过来找我,可是却都是闷闷不乐的。
“你倒是心宽,你不知道,现在你干妈都着急成什么样子了,你这么多天没有出现,而且这些事情都没有告诉她,她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
“你找个借口安慰一下干妈,就说我要出差一段时间,或者随便说个借口,我养好了伤就去看她。”
“什么借口能有这么长时间,一个月还差不多,可你这病谁知道什么时候能养好,你让她怎么能放心的下?”
“没有办法了,只能先找个借口,暂时稳住她们,还有小飞,千万不要告诉她们我的事。”
“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们?省的她们一天天地替你担心。”
肖承肆不解地问。
“我也没有办法,我不想让她们担心,难过,这个世界上真正爱我的人就这么两个,我只想自己能够健健康康的陪着她们,如果告诉她们,她们还要来照顾我那不是给她们嫌麻烦嘛。”
“你们女人真麻烦。”
“肖承肆,我想去一个地方,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
肖承肆立刻问道:“你是什么意思?你要去哪里?
你不管你干妈和你妹妹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肖承肆,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我顺着肖承肆声音的方向,大概辨别的他在我的什么地方,转过身望着他那个地方,好像我的眼睛还没有失明,还看得见他一样。
“什么忙?只要不是帮你去死就行。”肖承肆说道。
“帮我找一个地方,我想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远离这些烦人的事情,修养一段时间,我真的感觉好累。”
“好,我这就给你去办,你将伤口养好了以后我就送你过去。”
听见肖承肆答应了,我笑一笑,闻了闻他送来的花。
“今天送的是百合花吗?我闻到了百合花的味道。”
“我也不知道什么花,我让店员随便弄的。”
肖承肆这个傲娇的性格还是依旧没有变,明明每天都用心的给我选花,可是却嘴上说着是让店员随便弄的。
在医院的这段时间,我每天将窗户开着,听着外面的声音,自从眼睛失明以后,我的嗅觉和听觉更加灵敏了。
我用心的听着这个世界,在医院外面能听到小孩的哭闹声,还有车辆川流不息的发动机声,以及鸟儿叽叽喳喳的叫声。
光用耳朵听,仿佛这个世界是多么的和谐美好,没有人们尔虞我诈的勾心斗角,也看不见人们互相互相伤害的丑陋嘴脸。
呼吸着外面新鲜的空气,我的心情也变得舒畅了很多。
慢慢的,我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我也能够下床走一走。
小护士扶着我在病房楼道里走来走去,我用手扶着栏杆,慢慢熟悉了这里的道路,医院里浓重的消毒水味盖住了很多味道,在这里人们的生活很简单,身份也就只有医生和患者。
在医院里,有时能碰见几个小孩子来来回回跑的声音,还有时候能听到几个老年夫妇聊天的声音。
我只能听见声音,看不见他们真正的样子,用脑子大概的想象一下,他们是什么样子的?也是一件有乐趣的事情。
不久后,我的伤大概养好了,肖承肆给我安排了飞机将我送到一座海岛上。
这是一座人烟稀少的海岛,食物和淡水都考外界的输送。住在这里的大多是养老的老人或者远离城市修身养性的人,人们每天或者悠闲快活的日子,每个人都温柔善良,远离了城市里的快节奏生活,人们好像返璞归真一般地朴素善良。
我住在一个小房子里,有一个老妇人每天照顾着我的日常生活。
我住的房子旁边有一对外国夫妇,非常的善良热情,他们会一点中文,经常做了好吃的拿来和我们分享。
我每天晚上按时睡觉,早晨早早起来,吃过早饭就和老妇人一起去海边转转。
虽然看不见,可是我能闻见海风里夹杂的海水的味道,非常清新,没有城市里的喧杂,没有汽车尾气的味道,有的只是属于大自然的花草树木的味道。
有的时候肖承肆会给我打个电话,只是简单的问候,问我恢复的怎么样,只是简单的说几句就挂了。
我也会给肖夫人和小飞打电话,告诉她们我过得很好,因为肖承肆和她们说我是出国学习一段时间,所以她们也慢慢放心了。
我拖肖夫人帮我照顾小飞,肖夫人虽然有些生气我的不告而别,可是也告诉我,让我乘着年轻多学习是对的,不用牵挂她和小飞,家里一切都好。
岛上的生活用品肖承肆都和照顾我的妇人沟通,缺什么都是他让人送过来。
回归自然的生活刚开始有些无聊,毕竟什么也没有,和外界仿佛断了联系,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没有工作。
平时吃完饭就坐在沙发上听听电视新闻,通过新闻知道了奥巴马已经不是美国总统了,新上任的叫什么特朗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