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来的嘲意,不言而喻。
净尘将陈语蓉的手掰开,忍怒不言。
“陌姝茵到底有什么好?她能为你做什么?净尘,如今真正陪伴在你身边之人是我,不是她。”
对方刚启足的脚步瞬间顿住,脸上滑走一丝伤忧。
“净尘,这世间只有我才是用心真正对你之人,不论你作何我都支持,从来没有说过一个不字,你为何就是不愿给我一次机会?”
“净尘,陌姝茵回不来了。”
她当真回不来了吗?如若这样,这世间还有何值得留恋之处?
只见净尘将垂在双侧的五指攥紧,却难以泄愤。
只留下一句话。
“你若想做这魔教夫人便去做吧。”
不愿纠缠,不愿再与这个女子多说一句话。
……
昔日的净尘尊主在教徒推崇之下胜任教主之位,天下相传,不服者逐一被歼灭。
而那位心怀叵测的陈语蓉终于如愿的当上了她的教主夫人,没有隆重的婚庆仪式,只是一个噱头,却神气四方。
“教主呢?今日还在忙吗?”
陈语蓉不满的问着底下之人。
为了能够侍候好这位夫人,倒是寻了不少侍女上山,日夜陪护,只是如今的她什么都有了,却越来越难以见到净尘了。
“禀夫人,教主今日练功,说是不能打搅。”
不能打搅,永远都是不能打搅?那她这个教主夫人还有什么意义?
便不再顾及此言,孤身冲进了渡坤魔洞,可刚一进洞口,却被一记光束拦住,阻在了拐角之处。
“说了不见,为何强来。”
这是净尘的声音,陈语蓉面上露出了一抹欣悦,道:“净尘,我见你日夜练功辛苦,故而想送些茶水点心来,没有别的意思。”
“不要。”
“可是…”
“以后请称我为教主,走吧。”
空洞的声音在四周洞壁上回荡,净尘只有每日靠着练功混时,专心于其他事物上才能让自己不再这般难受,长久的思念无处寄托。
年复一年,就这样虚度着,又过了整整三年,净尘的造诣已然超过了当年的渡坤魔尊,在江湖之中屈指可数,少人能敌。
可是随着时日的流逝,他也逐渐发觉了来自身体内那处微妙的变化,似有一团浊气在其中,摸不着又触不到,只是偶然会在自己运气发力之时出来捣乱,而且这团浊气还在日益渐大。
他想捕捉,却又无从下手,控制不住。
陈语蓉自来胆量渗人,自然不会被净尘这句话吓走,就在对方神思之余,她已经缓步走到了他的身旁。
“不是让你走吗?陈语蓉,请你不要挑战我的忍耐度。”
陈语蓉一笑,跟了他三年,当然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只是将点心散开,拾起一块,端在了他的面前。
“教主,满凤阁的柳叶姑娘最近身子抱恙,口中可还一直念念着教主的名讳,难道不愿去看看?”
说起柳叶这位羡阳名妓,净尘更多的是怜惜,二人之间往来相处也并非世人眼中那般龌龊,只是朋友,更甚是知己。
“柳叶如何了?”
“听闻得了花柳病,还病得不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