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早就说他是有大劫难的,他非但不听,还将我赠与他的玉佩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我刚才查看他的身体,并未发现有玉佩所在,想必他不肯信邪,将那玉佩扔与别处,你看那伤口正是我赠与他玉佩的时候,他佩戴的位置,这下可好,种了极厉害的毒了,罢了罢了,既然让我赶上了就来救他一命吧!”麦素素叹息一声,将那鲜艳欲滴的红唇就凑上了上官浩宇那针眼处,吸了起来。
洛小云心里一疼,眼中几乎滴下泪来,看那麦素素眼中也含着泪花,只感到如何女子都这般苦命,即便是这样做了,也不知那中毒的人儿可曾会感恩,若然醒了过来治罪与她们,两个娇小的女子也不敢奈何啊。
麦素素只觉吸出的血迹犹带着一种让嘴巴极不舒服的感觉,她只觉的双唇麻木肿胀,像必是肿了起来吧,这毒果真是厉害,连连吸了好几口毒血,也还没有吸的干净,只是觉得入口的血液已经不如先前那般恶臭了。
“素儿小姐,你的唇都肿胀了起来,这个样子如何回的了王子府中啊”洛小云拿了一方娟帕让她擦拭嘴巴。
“他的毒还未清呢!”麦素素不理会洛小云的话。
“素儿小姐,这上官皓宇虽是太子殿下,但是平日里蛮横惯了,我只怕,他若真出了状况,你我都担当不起啊!”说着就声泪俱下的跪在了地上。
“你的意思是我们把他送回太子府里面”麦素素重新又在车子里面找到一副锦缎,撕了开来,露出了棉布的部分,倒了一些酒上面,擦拭到伤口上,替他包扎了起来。
“素儿小姐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洛小云看着麦素素的动作反倒一下子平稳了下来,帮着麦素素把昏迷的上官浩宇弄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着。
这一忙活下来,两个人都是满头大汗,幸亏是穿着男装出来,都极其轻便,相对一望,不仅苦笑连连。
“姐姐,我不回那王子府里面了,我得带着他去找我师父去,如果说这菩莱国能有一个人救得了他的话,那便是我的师父明远了,我们必须现在赶到菩莱寺去,而且,你可知道这上官浩宇为何受伤”麦素素突然从里面站了起来,朝着马车门口走去,掀开车帘,四处张望了一下,只听鸟虫齐鸣,风儿吹的满树的叶子哗啦哗啦直响,倒也看不出有人追来的迹象,此时一看,天色将晚,两人便再也不能耽搁了,要不然就在这密林里面过夜
“我们必须离开!”麦素素转过身子对着洛小云说道。
正说着,突然一声嘶吼声在一处密林深处响起,像是一种野兽的声音,洛小云打了个寒颤,她颤抖的看着麦素素说道“素儿小姐,那是豺狼的吼叫声,那就说明,这只豺狼就在这附近,奴婢…奴婢不敢出去!”洛小云吓得连声音都颤抖起来。
麦素素侧耳细听了一下,见那声音依旧在前方处响起,那必是堵在前方的路上了。
“唉,师父那里便也去不得了,姐姐,你先回王子府里面去,前方有狼,后方并没有,你按原路返回,明日你再想办法从王子府里面出来,帮我找个大夫带过来,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我们不能都耽搁在这里,你先回去吧!”
“可是素儿小姐,你一个人在这里行吗奴婢不放心!”虽然洛小云心里一百个希望赶紧的返回去,但是要她放下麦素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她还是不能做到。
“放心,我麦素素一个人习惯了,即便是这猛兽出没的密林里面,我也不怕,菩萨会保佑我的!趁着天还有些许的明亮,你快快回去,莫要让别人看出破绽来,记得明日一定要带着大夫过来!”麦素素说完就催促着洛小云离开。
洛小云百般不情愿的快步离开,谁知道刚跑了几步,就又冲了回来“素儿小姐夜不归宿,我如何向王子交代啊”
“就说我去帮师父传达讯息,要到明日方可返回!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但是我这可是为了救人,菩萨可莫要怪罪与我!”说完挥挥手就让那洛小云离去了。
夜凉如水,林子深处的夜晚来的格外的快一些,说黑就黑,才转眼间,就被黑暗吞没了,连那密林深处的叶子,就像染上了一层墨汁一般,看不出本来的颜色,只能看的出漆黑一片,那豺狼的嘶吼声,还在不远处隐隐若闻。
麦素素下了车,将那马缰绳固定在一棵极粗的大树上,然后又弄了一些青草让那马儿咀嚼起来,做完这些,她又重新返回到车子里面,在车子里面寻找可以使用的东西。
马车是上官皓宇平素使用的起居室,所以面的奢华程度虽比不上太子殿下的寝宫,但是这小小的马车里面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所有的照明东西,都应有尽有,有烛台,有蜡烛,甚至还有取火的火折子。
“有火就可以了吗!”麦素素笑眯眯的燃起火折子,将蜡烛点着,也不敢点太多,怕这蜡烛的光亮吸引到别的孤魂野鬼。幸亏那车帘子,极其的厚实,里面点上蜡烛,外面怎么也看不进来。
有了亮光,车子里面倒是温暖了许多,麦素素并没有过野外生活的经验,但是她平时淡泊惯了,懂得师父所说的随遇而安,所以当她一个人在这陌生的密林深处的时候,她心中所有的并不是害怕,而是一种随性的淡然,但是心底深处还有一种隐隐的担扰,那就是上官皓宇依旧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麦素素这是第一次很近的去观察一个异性男子,只见他的鼻梁很好看,因为沉睡着,所以他脸上的戾气便也显不出来,此时温和的躺在那里,就像一个沉睡的孩子。
“其实你长的真好看!”麦素素的小手去摸他的鼻尖,脸上还挂着一种欣赏的笑容,她却不知道,她的小手拂过他鼻尖的时候,那鼻尖隐隐的皱成一团,似乎很不习惯被别人这样抚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