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让娘亲看看,到底伤在哪里”萨拉那哭泣着说。
“娘亲,已经无碍了!”上官浩宇替娘亲擦掉眼泪。
麦素素只觉得自己的眼角也湿润了,好一幅母子欢聚图,原来有娘亲的感觉便是如此吗想必那娘亲的怀抱里面是最安全的港湾吧看着萨兰那那温柔的表情,以及关切的眼神,麦素素的眼泪一颗一颗的落了下来。
“怪不得如此说,为於爹娘,亦以利刀,割其心肝,血流遍地,不辞痛苦,经百千劫,犹不能报父母深恩,怪不得这父母恩难报,难道这孺子之情,不是天下间最真切的情谊吗”为何这般的情谊,我便从没有体会过她的眼睛逐渐的被泪水挡住。
上官明硕就站在她的身侧,察觉到她的神情异样,他扭过头去,吓了一跳,那麦素素正满眼泪花呢,娘亲洛晴儿的目光正射在她的身上,说不清是探询还是什么,他就直觉的一下将麦素素挡在了身后。
洛晴儿看她不着,只得复杂的瞪了儿子一眼,转眼继续跟着萨兰那看上官浩宇的伤势。
有一瞬间,麦素素在见到洛晴儿的时候,有一种淡淡的熟悉感,因为她的温文婉约,因为她的慈眉善目,以及眉宇间那抹惹人遐思的哀愁。
她便是菩莱国的一国之母吗她便是在明远口中,有无数乡民顶礼膜拜的女人么做女人就做洛晴儿那般的女人,这是坊间女孩儿们去菩莱寺求签的时候大多人许过的愿望。那时候她就睁大眼睛好奇的询问明远“谁是洛晴儿啊”
明远湛然的目光看着远处“她便是菩莱国的皇后!是让诸多女子随她姓的一个女子”
自此,她便也记住了她便是菩莱国的皇后。
如此这般近距离的与洛晴儿接触,发现她身上散发出一种超脱世俗的气质,仿佛任何的事情都左右不了她的思绪,又仿佛她海纳百川的胸怀让每个人都极其的迷恋,从那些见了她之后,都恭敬的跪在地上的人就可以看出,那些人是对她真正的臣服,萨兰娜与她相比,便失了颜色,那火一般的眼神在那如水的柔情面前便暗淡无光。
“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吧!”麦素素低叹。
上官明硕就站在她的身边,听她低叹一句,身子一震,讶然的看着她,以为她是不适应这个环境,人多了一些,话多了一些,事情也乱了一些,想必她是清净惯了,在这里便也不习惯了,倒不如让她早些离去,省了她在这里不舒服。
正要向母后禀告自己的建议,谁知道上官俊却突然将话题转向了她。
“姑娘可是明远大师的徒弟”上官俊细细的打量着她。
“是,民女便是!”麦素素欲要跪下行礼,却被上官俊抬手制止。
“你们都下去候着吧!”洛晴儿适时的挥退了周围伺候的奴仆们。
“可有名姓”上官俊座在了上官浩宇的床榻之上。
上官浩宇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父王什么时候对他这么好过啊他竟然座在自己的床榻上,看到自己受伤的时候,他担心的目光,让上官浩宇无不欢欣雀跃。
“麦素素!”简单的回答,不卑不亢。
“可是姓麦这在菩莱国可是罕见的姓氏啊,你师父明远如何给你得了麦这个姓氏啊我倒不曾听他说起过,只知,他的身边有一个小小的女丫头,跟这他研习佛法!”上官俊沉思着说。
“所谓名姓,便是人在世间的一种见证罢了,素儿从不想为何去叫,我可以叫麦素素,别人也可以叫啊!”
麦素素如实回答。
“呵呵,此话像极了你那师父的口吻!”上官俊抚须而笑。
“本来便是,人在世间,便是一粒沙尘,总有一天,尘归尘,土归土,能活得一天便享尽人生浮华,何必去想那些恼人的事情呢”麦素素淡淡的说。
“丫头此言何意”上官俊被她说的摸不着头脑。
“素儿不敢妄言,皇帝只要心中存有善念,一切事情将会随着你的意愿而发展!”麦素素紧紧的盯着上官俊的眼睛。
“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皇帝只要每天做一件小小的善事,那么积少成多,必会感动菩萨,得到菩萨的保佑!”麦素素双手合十十分认真的说道。
“大胆丫头!”萨兰娜怒气冲冲的斥责她,还从来没有人在这皇宫之内对上官俊如此说话的,这孩子恐怕是吃了豹子胆了,敢如此说教与皇帝。
“休得说她!”上官俊摆摆手,沉着脸,看不出他的想法。
“你刚才说浩宇的椅子应该撤去,可是看出了什么”上官俊转移了话题。
一说到椅子,上官浩宇就愤怒的瞪着麦素素,这个丫头处处跟他作对,一直从见面的那一天开始,现在就做到自己的家里来了,看来等自己好了,一定让这丫头先吃吃苦头再说。
“看那猛虎的嘴巴了吗正对着太子殿下的头颅,张嘴欲咬!皇帝可曾联想到什么”麦素素问他。
“这有何不可一种假象的虎而已!”上官俊诧异的说。
“是无不可,但是,那獠牙巨齿。看了让人发渗,虎的暴力人人尽知,在佛法中,以不变应万变,任他风起云涌多变化,只要心中抱守信念,便可化险为夷!可是太子殿下已经被这些乱七八糟的玩物乱了心神,所以才会导致这次意外受伤!素儿斗胆向皇帝谏言,换掉这椅子,用些柔和的雕刻,相信太子殿下的脾气也会柔和了许多的,我佛慈悲以后那种遇险的机率也会少一些了!”麦素素侃侃而谈。
“你……你才是被玩物乱了心神呢!你这无礼的丫头,休得在我的太子府里面放肆!来人把她给我赶出去!”上官浩宇这次真的是发怒了,这个丫头太得寸进尺了,竟然当众说他是被玩物左右了心智,而且是守着他的家人,这让他情何以堪,竟有一种突然被人往脸上甩了一巴掌的感觉。
麦素素心里打着小鼓,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了,她由于来的匆忙连件衣衫都没有换过,那男子的装束还没有褪去,简单的束起了长发,如墨般散落在她的肩头,那受伤的小腿隐约可以看见道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