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心中急的不行,但是又不能说话,他左瞅瞅右瞅瞅眼看着没有人出来劝谏,既然太子说出此话来,那么就是对后宫洛皇后的明显的挑衅,如此以来,太子党便真的与洛氏一族开始做对了起来。洛氏一族倒下去了,将会在太子的压榨之下永无翻身之日,难道那些人他们看不出来吗他细细望去,那些素日里与他交好的大臣们,个个都是一种木偶般的表情,气得他的胡子都要一抖一抖了起来。
上官浩宇斜眼睨着国师的急态,心里暗道“老匹夫,早日让你看清未来天下大势,看你还能苟延残喘到几时,洛氏,整个洛氏,呵呵,在本殿下的手里,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我就不信你们洛氏还能蹦跶到几时,现在就让你看看本殿下的能耐!”
“你们都下去吧!朕累了!”在暗流急窜的情形下,皇帝上官俊的话就如同救命稻草一般让每个身心煎熬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国师急于下去给洛皇后去通风报信,商量对策,而那些老大臣们生怕受到波及,在这场内战之中,最聪明的做法便是明哲保身,能有退路就退,无论脚踩哪一方,都要受到伤害,现在他们能做的只能躲。
当此起彼伏的臣告退一声一声的响起的时候,大殿之上,早已走的一个不剩了。
“你为何不走”上官俊讶然的看着上官浩宇。
“儿臣想陪着父王去看一下母亲!”上官浩宇微微一笑。
“哦你的母亲身体抱恙么”上官俊合上桌子上的奏折问他。
“没有,父王便不能去了么可知道,母亲是父王的女人,也给父王生了儿子,父王就应该好好的爱她!”上官浩宇不卑不亢的说道。
“浩宇,你已经长大了!”上官俊凝视着这与自己有着相似脸庞的儿子,心思烦乱。
“是,正因为儿臣大了,所以才要为母亲着想,不想整日只看到母亲那双眉紧紧的皱着,母亲是极美丽的人儿,每日里愁眉紧锁,会让她迅速的变老的,到时候,她失了女人的资本,父王更不会欢喜她了,所以,儿臣希望母亲现在要快快乐乐的活着,只有在见到父王的时候,母亲脸上的笑容才是真正的欢喜!”上官浩宇由衷的话,让上官俊的心里起了阵阵的涟漪。
上官俊的脑海里不断交错的是,洛皇后那温婉的双眼,以及那如水的柔情,如果说洛皇后是水,那么上官浩宇的母亲,萨兰娜这个异族女子便是火,她的美貌全天下皆知,她的性情也是如火般张扬,但是当火遇到洛皇后这水一般的女子的时候便也张扬不起来了。
“浩宇,知道父王为何要立你为太子吗”上官俊抚着胡须看他。
上官浩宇微微一愣,他没有想到此时父王会问自己这个问题,这个压抑心中很久的问题,突然在这个时间被父王问了出来,他一时之间竟然没有想好任何的措辞,他只得按心中所想回答“儿臣知道,是因为长兄身体孱弱,不足以担当继承国家之重任,所以父王才会选了儿臣!”
“呵呵,父王就知道你会这样想!”上官俊淡然一笑,眼睛看着窗外,竟然再也不接话了。
“父王可是有话要给儿臣说”上官浩宇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多希望父王能给他一个完美的解释,这样他就不会整日价为了这件事情耿耿于怀了,或许他也会对洛皇后的敌意就减少了一些,对上官明硕的嫉妒也就减少了一些。
然那上官俊竟没有说出任何的话来。
上官浩宇的心沉了下去,越来越冷,只是除了冰凉之外,他的心忽然间就更加悲痛起来,明明知道会是一个这样的结果,自己却偏不信邪的去问,呵呵,果然,你们这些人,我让你们现在吝啬给予我爱,我也让你们永远得不到我的爱。
转眼间,他的眼神冷若冰霜。
眼看着上官俊迟迟没有说话,上官皓宇跪下行礼“儿臣不扰父王,父王既已疲累,那就好好安歇吧,我让母亲过来照顾父王!”
上官俊差点吐血,心里暗衬“我去,她来不也是同样的道理么这个上官皓宇果然与他年轻的性子一样,心机太深了,这个国家交给他,也便放心了!至少不用害怕被别人夺走了!只是他这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脾气,让人胆寒啊”
“你去吧!”上官俊退一步没有拒绝。
望着上官皓宇离去的背影,上官俊心里五味陈杂,浩宇,你与明硕差了岂止是一点半点,而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啊,明硕的大度与隐忍,是你比不上的,明硕素有活菩萨的美誉,而你只有那残忍嗜血的恶名,明硕有体谅父母的苦衷,而你全部都是由着性子胡来的个性,你让为父如何放心将这天下交与你治理可是,那明硕偏偏得了一个病秧子的身子,那命活不过明年,我这心里如同万箭穿心一般,你可知晓你可知晓啊
叹息一声,上官俊怅然的望着巍峨的宫殿之外。神情落寞,看着那远处孤单飞翔的雀儿,若有所思。
上官皓宇的车子行驶在菩莱国的管路上,他仰躺在锦缎的薄被之上,听到马蹄声踏在青石板上的得儿得儿的响声,极其有规律的砸进了他正紊乱的心跳中,逐渐和他的心跳合二为一,似是心跳声,又似是马蹄声。
突然那马蹄声一顿,紧接着一阵响亮的马嘶声传了过来,随即而来的是响箭的破空之声嗖嗖的从四面八方的射了进来,饶是他的车子是铜车铁壁,那锋利的箭竟也射了进来。
“啊鼠辈焉敢!”上官皓宇霍地从缎被上起来,就要冲出去。
“殿下莫要惊慌,属下没有伤亡,已经结好了阵势,想拿贼子人数必然不多!”侍卫头领在外面禀告说。
“拿下,死要见人,活要见尸……”话还没说完,竟然有一小箭穿破了那铜墙朝他的腰眼处射来,所射位置正是那日佩戴玉佩之处,他嗜血的眼神霍地一冷,一把抓主了小箭,却不料一下从那小箭里面分散出来几只更加小小的箭同时朝他的身体各个要害处射来,他一个转身,抖落了几只,却有一只射进了他的胸口之处,细小的针尖,一没而入,一种冰凉类似于针扎的感觉下来,他一阵眩晕,赶紧坐下调息,却发现那箭如何也逼不出来,细细摸去,竟是那冰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