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啦,明硕哥哥不要担心,素儿的体质特殊,因自幼跟着师父学佛,所以身子体质一般不干净的东西不敢招惹,所以,纳兰雪儿还是伤不得我,只能保护我,你看看我的伤疤,被花弄情那小子的碧血蛇剑射中,竟然留下那么小的一块疤痕,连那些太医都说我快要死掉了呢!”素儿颇为自豪的说道。
上官明硕一把将她纳入了怀中,将她抱在了怀里“傻丫头,你为何要去挡他那一剑以后这种危险的事情不要去做好吗你得为了明硕哥哥好好的活着,我大限之期已然快到了,而你,应该为了我好好的活着,对吗”上官明硕无比深情的说道。
素儿心里一阵感动,她闷着声音说道“明硕哥哥,你难道不知道吗这是纳兰雪儿欠他的,必须要还他的,不然,这辈子,我们也无法安然的在一起啊!”素儿怅然的回答。
“是雪儿欠他的为何要你去还我看不是雪儿欠他的,而是他欠雪儿的吧当年,他们无比的深爱,曾经沧海难为水,他们是那么毫无顾忌的相爱,我却只能黯然神伤,每日只能和那些难以下咽的草药为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而如今我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爱情,而我却将不久离开人世,老天真是捉弄我啊!”上官明硕的心揪着疼了起来。
“明硕哥哥不要难过,他们的姻缘前世已定,是你的父亲,菩莱国的皇帝竟然逆天改命,而这件事情还有一个始作俑者,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素儿专注的看着他。
“是谁”上官明硕心里一惊,当年发生的事情太过于匪夷所思了,本来父王与那纳兰族长是亲如兄弟的,不知道何时,突然一夜之间纳兰一族尽灭,父王竟然拿着一把长剑将那纳兰族长的头颅给割了下来。
当时,纳兰雪儿正住在上官家与洛晴儿相伴,不知噩耗,当她得知噩耗的时候,整个纳兰家族已经被消灭了,只知道,尚在襁褓中的小娃娃,不知去向。
纳兰雪儿身心俱伤,不愿意在苟且存活,只得怨恨的跳入了悬崖,当时所有的人都感到十分的惋惜和心痛,却都明白,即便纳兰雪儿活着,也只会有痛苦,何不让她遂了心愿,陪了父亲去了。
“我尚且不知,但是,我在上官浩宇那里住的这几日,那萨日娜总想把我从太子府里面赶出来,她的居心,我了然,她身边的几个女人都不是好鸟,我在那里也不过是探听一下那个花弄情的事情,倒不是真的要去跟那个上官浩宇好了,恐怕那上官浩宇误会我对他的感情了!唉!”说完叹息一声,低下头不在言语。
天色渐亮,已经有早起的和尚开始念经了,若有若无的木鱼声传到两个人的耳朵里,两个人心里都是一惊,也许他们之间的事情,已经有人知道了。
“他们在一起了!”一个柔媚的嗓音在暗夜里响起。
“和你预想的是一样的,只是,人的身份却换了!你不觉得失望吗”一道深沉的嗓音透着无奈。
“没有换,他便是以后菩莱国的王,也是菩莱国的太子!”柔媚的嗓音冷笑着说道。
“什么上官明硕他怎么可能!现在菩莱国的太子不是上官浩宇吗,这都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怎么可能是上官明硕!”深沉的嗓音不确定的说道。
“明远,难道你就愿意看着明硕在宿命中死去吗难道你就愿意看到那老贼首的业障全部都报应在这个无辜的孩子身上吗你愿意看到吗这些都是你愿意看到的吗”柔媚的嗓音突然小声哭泣了起来。
“晴儿…你不要这样!”明远大师叹息一声。
原来这柔媚的嗓音便是那皇后洛晴儿,与那明远大师。
此二人在一个暗室之中,如豆的灯火忽明忽暗,让两个人的表情变得有些苍白。
洛晴儿一身夜行衣的装扮,恐怕也是匆匆来此,看那利落的装饰,与平日里那娇憨富贵的模样儿大相径庭。
“晴儿,那锦帕你该拿走了!”明远大师从袖中拿出一方锦帕,递于洛晴儿。
洛晴儿先是一愣,伸手接过,待一看清那锦帕的模样,就忽然拿锦帕捂住脸小声的啜泣了起来。
良久,暗室里都是她呜咽的哭声。
“晴儿,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你不要再做一些傻事了,你不欠他的,早早的离开了他,你便也肃静了!不是我劝你离开,而是他的业障太深,只是怕会伤到你啊!”明远大师心里早已明白,前朝之人早已有了计划,在菩莱国之内埋伏了很多怪异能者,就准备在几日后对上官俊实施暗杀,到时候恐怕又会生灵涂炭,血流成河了,只是这些事情并不是他能左右的,他劝不了冷林子,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求冷林子不要把素儿给扯进去,不要让素儿登高一呼,成为那些前朝旧人的头领,那么,他就功德圆满了。
“你觉得,我现在还能离开吗”洛晴儿停止了哭泣,又恢复了那种冷漠的语气。
“难道你舍不得那皇后的身份难道你舍不得那后宫之内的繁华富贵晴儿,你变了,你怎可如此啊”明远大师简直无法置信。
洛晴儿愕然的张大嘴巴,她没有想到,在明远的眼中,竟然把她想成了是那种女人,她真的没有想到这几十年以来,在明远的心中,自己竟然会成为这种趋炎附势的女人。
“枉你青灯古佛相伴,日日诵经洗心,却不料,到最后依然是这种小肚鸡肠的男人,明远,你真的是慈悲为怀的大师吗明远你真的是救赎世间的大菩萨吗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洛晴儿呜咽着说不出话来。
“阿弥陀佛,你哭的我的心都乱了,你能不能不要哭了我只是觉得为何要你离开,你偏偏不离开,我只是,我只是胡乱猜疑的!”明远急着辩解。
“胡乱猜疑不妄语可是你大师父的人生信条吧你为何却偏偏自己做不到呢”洛晴儿停止了哭泣。
“唉,关心则乱,每每遇到你的事情,我偏偏不能静下心来!”明远叹息一声再不争辩,一时间暗室里突然就出现了一种诡异的静谧。
如豆的灯火忽明忽暗,照在洛晴儿的脸上有些惨白,只是,她眼中的眼泪已经擦干,再看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种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