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曲中有很多临终托孤的典故,比如刘备向诸葛亮托孤,赵氏向程英托孤。
李二能遇到了老毛向他托孤,老毛在华都市打工时,由于劳累过度,患上了尿毒症,黑心老板将他赶走,他无力承担高昂的治疗费用,膝下只有一女毛妞,就想要托付给李二能和毛羽飞照顾。
毛羽飞和李二能还没有答应,他们也没有这个能力,表舅公率先答应,可他年事已高。
李二能望着老毛哀求的眼神,动了恻隐之心。
这时毛羽飞带着毛妞提了热水进来,老毛立刻命令女儿跪下,他自己也要跪下。
李二能和毛羽飞忙去搀扶,表舅公就道:“这事我作主了,如果二能和小毛不方便收养毛妞,那就等过年我儿子回来了,让他收养毛妞,把毛妞带到城市里,只要有手有脚,能干活,肯定能活下去的。”
毛羽飞只好答应了,老毛却没有露出喜色,而是对李二能道:“我们能不能单独谈谈?”
李二能就请他到西厢房谈话,毛羽飞带着毛妞躲在了窗台下偷听。
在西厢房内,李二能请老毛落座,对方却道:“你不答应我的请求,我寝食难安,连继续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毛叔叔,你向让我为你报仇,实不相瞒,朱老板这人我也认识,他在华都市势力很大,我根本没有这个能力,虽然我也非常恨他!”
老毛听后,露出了意外的表情,就追问:“你也恨朱大典,能不能说说你跟朱大典只见的事情啊?”
“这个有些不方便,我和羽飞来这里,也是为了躲避朱大典的追杀,更糟糕的是,我现在还被警方列为嫌疑人。”李二能有些窘迫。
对方表示:“既然你不方便说,我也就不再多问,只要你肯答应帮我报仇,我就死也瞑目了,以后毛妞就是你的人了。”
李二能再次表明:“可我没有这个能力,只怕无法帮你报仇!”
“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的,只要你答应!”
李二能咬着牙道:“毛叔,我答应替你照顾好毛妞,如果我有能力,一定帮你报仇!”
老毛露出了欣慰的表情,向李二能跪地磕头答谢。
李二能忙阻止了他。
两人走出厢房,老毛再次向毛羽飞致谢,然后就带着女儿离去。
毛羽飞立刻向李二能追问:“老毛要你帮什么忙?”
“他求我杀了朱大典!”
毛羽飞登时震惊了,随即质问:“你答应他了?”
李二能点了头。
“你被朱大典囚禁过,知道他的厉害,现在你还是被警方追捕的嫌疑人,你要怎么帮他报仇啊?”
李二能回答:“只有等,等到了合适的机会,我一定会出手的!”
毛羽飞知道他要等的机会是什么,便心照不宣。
李二能晚上继续上山去找守陵者学习技能,山上虽然落了雪,不过他的步伐依然稳健神速,在雪地上留下了一串足迹。
山神庙内,寒风呼啸,老毛和老林围着火盆喝酒取暖。
“二能已经答应帮我们报仇,只不过要等他学成出师才可以!”
老林回答:“我能理解,为难你了!”
“我们这对难兄难弟就不必客气了,我的身体越来越差了,恐怕活不了几天了!”
老林的脸色苍白,额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朝他狰狞的脸上流下。
他抓住了老毛的手道:“我想见二能一面,你能帮我!”老毛应了,就在山神庙门口张望。
山顶上,李二能稳坐雪中,一坐就是两个小时。
守陵者出现在他身后,道:“你可以起来活动了!”
李二能缓缓站起,吐出了一口气,守陵者迅速跳下悬崖,进入岩洞内,他忙跟了进去。
“二能,你是不是答应帮老毛报仇了?”
守陵者面朝桌案,背对着李二能,语气凌厉,李二能忙应了,坦言:“我跟朱大典也有仇,他将我囚禁在他别墅下的地牢中,让我过了快两个月的非人生活,如果不是我拼死逃了出来,只怕已经饿死在地牢中了。”
“我不介意你利用异能杀人报仇,但你想要在都市中刺杀一个人,你可考虑后果了吗?”
李二能低头不语,守陵者继续道:“都市不同于乡野,你杀了一个人能够轻易脱身,你的速度再快,恐怕也快不过子弹!”
“那我就去投案自首,然后揭发朱大典的罪行!”
守陵者回答:“我对你的个人行为不作任何评论,一个异能者,光有速度和定力还不行,要有敏锐的洞察力,现在我要训练你的眼力。”
“我在山道的岩壁上挖了十三个洞,里面放入了这样的石子,你去帮我把这些石子取回来!”守陵者取出一枚墨绿色的石子向李二能展示。
李二能答应了,就离开岩洞,朝山下寻去。
在黑夜中寻找岩壁上的小洞,非常考验眼力和夜视能力。
他的移动速度快,可找起来却不快,但他在山崖上发现了一个被积雪掩埋的小洞,这个洞比周围低了一些,而且洞口的积雪有消融的迹象,他挖开积雪,将手伸出洞内,摸出了一枚绿色的石子。
从的山顶到山腰,他用了三个小时,四点多时,他来到了山神庙外,看到门口坐着一个雪人,忙上前叫醒。
“雪人”抖落身上的落雪,露出了老毛憔悴的面孔。
“毛叔,你在这里做什么?”
对方回答:“二能,我在这里等你,你可算下来了,咱们赶快进庙里说话!”
两人进入了庙内,老毛摸出打火机点燃了蜡烛,让他在蒲垫上先座,自己去后堂请老林出来。
老林裹着破旧的被子,躺在破席上没动,老毛推了他一下,他还是没有反应。
李二能跟了进来,立刻感觉到了一股死亡的气息,这种气息是压抑而又悲伤的,他拉开了老林包住脸的黑布,露出了一张黑紫色的脸。
老毛惊讶的坐在了地上,李二能也有些惊恐,这张脸布满伤痕,再去测老林的鼻息和脉搏,已经停止了。
李二能拉过破棉被盖住了死者的脸,然后向老毛询问:“毛叔,这是谁啊?”
“他是我的工友,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他想要见你一面,可惜连这个心愿都没能实现!”老毛忍不住哽咽起来。
过了一会,老毛才缓缓的介绍:“我和老林一起在华都市豆制品加工厂做工,他对我很照顾,这做加工厂虽然名义上是豆制品,实际上却是利用人造肉和化工原料假冒豆制品,有段时间赶工,我连日加班,身体急速恶化,到医院里一检查,被查出了尿毒症,我就去找厂长,可厂长说他做不了主,让我去找加工厂的幕后老板朱大典,可朱大典却不认账,老林就要带我去老董去上方,被厂长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