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的要求说了一遍,桑恬抓了两下侧脸,她说的是不是有些难了?
其实鱼长成后,她也能想办法将水抽干的。
正琢磨着要将话收回,就听一直思索吴峰保证道:“放心,一定给你处理好。”
桑恬:“……”
短暂的沉默后,她笑着说:“做过道时的工钱每人加五个铜板。”
此话一出,吴峰面露诧异:“你确定?”
点头,桑恬说:“这工钱适合。”
吴峰本想劝她不必,可话在嘴边到底没说出来?
他,用心点盯着,让过道做的更好。
转上一圈,桑恬确认没有问题后,便与吴峰说了告辞。
“要是做的快,不妨中间歇上一天。”
牛车上,桑恬眉眼弯弯的和吴峰说着放假的事,吴峰面上应了,转过头就将这话给按了下去,做工的人可不希望歇上一天。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吴峰还是将这件事说了一遍,在所有人反驳后,他按下这件事不再提。
彼时桑恬已经和陆林安回到家中,对吴峰的举止丝毫不知,这边在忙,冯掌柜那边也得去瞧瞧了。
晚间,桑恬吃过晚饭就洗漱睡下,陆林安看着奇怪,一问才知她明天要进城。
“之前说的活动,我想去看看进展。”
抱着被子,桑恬说话间打了个哈欠,昏昏欲睡时,她想起系统之后发布的任务,忍不住蹭两下被子。
明天再看吧。
想法升起,桑恬瞬间入睡。
床榻边的陆林安:“……”
睡得可真够快,罢了,明日进城,他也早些睡吧?
万籁俱寂下,月光洒落地面格外亮堂。
次日,桑恬天还没亮就醒了,她一动,陆林安也跟着醒来。
“这么早就走?”
“进城路上要走很久。”揉两下眼睛,桑恬说到很久不免有几分怨念,要是能住在青川城就好了。想法到底是想法,她只想了下,就将之按在心底。
搬出大石村是迟早的事,但绝对不是现在这种前后不继的时候。
拒绝于文要做早饭的说法,桑恬拎着背篓扔进牛车,绕着转过一圈,扭头对陆林安说:“我们还是去买马吧。”
马车虽然不舒服,可对不起牛车,速度要快的很。
陆林安点头:“可以。”
他挑个时间单独去买就行。
两个时辰后,牛车走到青川城外,一进城门就是扑面而来的喧闹,桑恬跳下牛车,注视着陆林安将牛车托给旁人看管,视线环顾四周,蓦然在其中一处顿住。
那几人手中拿的,看着好像是宣传单啊。
桑恬走过去,正好听见几人的议论。
“听说这是醉仙楼弄出来的,五道菜啊,啧,看着可真好吃。”
“嘿,只要去报名参加比赛,赢了就能拿到这菜谱了,就是不知这比赛时日是何时?”
“比赛时日迟早会说,就是那菜谱是真是假啊?说起来,我还是头一次听见厨艺比赛,君子远庖厨,总不能叫自家媳妇露脸吧?那不没了规矩?”
“你觉得没规矩就别让去,总有些人家不在意的,没看那醉仙楼靠着做鱼,生意好的不行吗?”
“哎,我就想吃这五道菜,你们看这图画的,可真是好吃啊!”
有人认真地盘算,有人只顾着吃,桑恬听了个大概,眉眼弯弯的往回走。
正好陆林安走来,两人对上,她当即指了后面聚成一对的人,低声说:“他们在说厨艺比赛的事。”
陆林安眉头一动:“已经开始发了?”
那宣传单,有这么容易弄出来?
抿嘴一笑,桑恬说:“看样子已经好几天了,走,我们现在就去醉仙楼。”
“好。”
两人直奔醉仙楼,甫进门,就被认出他们的伙计迎到三楼,没多久冯掌柜就来了,带着满脸笑意。
“现在整个青川城都在谈厨艺比赛的事,这次肯定能赚不少。”
桑恬笑:“那也是冯掌柜做的好。”
冯掌柜摆手,坦然地说:“要不是你提这个,就我这脑子也想不到这事。对了,公孙公子想见你,说是有事要和你谈。”
“公孙公子?”桑恬愣了下,“他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不知,他只是留下一张请柬,让我帮忙转交。”冯掌柜说着,拍掌叫来伙计去拿请柬。
很快,一张飘着清香的请柬到了桑恬手中,与之同来的还有一封信。
“唔,府中要举办宴会?”桑恬打开信往下看,待到最后一只,她抬手摸了摸下巴,“去给庆祝生辰的宴会拟菜单啊……”
能让公孙特意送来请柬以及邀请信的生辰……桑恬眯了眯眼,突然感兴趣了。
事实上,让她更感兴趣的还要属最底下的报价——一千两白银。
慢条斯理的将信折起,桑恬笑道:“请冯掌柜帮我传句话吧,就道我明日再来,到时请他好好谈下相关的事。”
冯掌柜眼神微闪,桑恬的话他听的清楚,惊讶的同时,更多的还是难以置信。
请一个女子拟生辰宴会的菜单,这无异于将府上的名声送进桑恬的手心。
罢了,这是那公子自己的事,他便是问也无用。
这般想着,冯掌柜点头:“可以。”
公孙的请柬与信的事说完,桑恬便提起进入青川城看到的情景,眉眼的弧度更深。
“这是好事,明日再宣传就得加上比赛时日,并开始接受报名。”
此时是三月中旬,桑恬定的时间是四月初,连宣传到准备以及开始,半月的时间看似多,但其实却紧凑得很。
她是见过很多类似的比赛,可这种参赛的形式在此处却是头一回。
因着这点,桑恬之后几日不得不全心投入,连带着与公孙见面的事情也往后推延了两日。
在桑恬忙碌时,陆林安则跑去看马,一连跑了两天才终于买好马匹,两匹大马拖着板车回到大石村激起无数议论,眼红羡慕的多是,怨恨嫉妒的也不见少。
“娘,那个贱人,为什么过的越来越好!”
昏暗的角落里,喜莲满脸狰狞,她恨,凭什么她过的水深火热,而桑恬却能越来越好?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