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脸色难看的看着姐妹两个, 冷哼一声,不在搭理两人。
叶老头疲惫的摆了摆手,“你们去吧,别往心里去。”
姐妹两个才不会忘心里去,陌生人对他们就跟屁一样,她们岂会在意。
姐妹两个把红包塞给王氏,脚底抹油般跑了。
老叶头指着王氏,“你……你……就作吧。”
“就她们不配拿我的钱。”王氏说着把红包塞进了自己的怀里。
都说:初一初二娥媚月,初三初四好拜节。
也有人说正月初一拜年忙,初二迎女婿的日子,初五破五,初六送穷鬼,初七人的生日,过了初十,十一嚷喳喳,十二搭灯棚,十三人开灯,十四灯正明,十五行月半,十六人完灯。
过了正月十五闹元宵之后,年味才渐渐的淡了下来。
人们开始忙着春种,以及为冬小麦锄草。
十五过后,人们就开始下地干活,甚至整理猪圈,牛圈的粪便,打算运到田里,作为天然的有机肥料,作为田地的底肥,为播种做好准备。
家家户户都忙碌了起来。
还有重要的一件事情,春天来了,大地复苏,嫩绿的小草睡醒了,从泥土里钻出头来,悄悄的长高长大。关了一个冬季的牛羊,就可以出圈尽情在山坡间奔跑,尽情的吃草放松,尽情的撒欢。
叶建国的全部心思都花在新房子上,年前买了多功能的农用三轮车,干劲满满,几乎每天都笑呵呵的。
柳氏走到哪里都能够听到狗腿的声音,无一不是对叶建国,孙氏的赞美。
尤其是看到村民对孙氏的态度就跟亲娘差不多,柳氏恨得直咬牙。
这殊荣以前是她的,现在被孙氏给抢了。
这口气,怎么能咽的下去呢。
每天要赶着牛羊去放牧,但是看着孙氏优哉游哉的在家里跟人话家常。
柳氏恨不能上前对孙氏一顿臭骂,如果是以前她敢戳掇着王氏去收拾孙氏,现在家里老不死的,也不知道犯了什么浑,不许他们欺负叶老三,更不能找茬。
柳氏看着孙氏一脸得意洋洋的样子,就恨不得上去抓花了她的脸,看她还有脸出来炫耀。
柳氏只是无意识的把牛羊赶进了叶老三的后山,发现后山的草要比其他地方好。
所以她天天把牛羊,还有猪鸡都捎带着带进了后山。
我是赢不过你,但是我恶心死你。
甭说,她这样还真是恶心到孙氏跟叶建国了。
其实孙氏差点儿撸着袖子去找柳氏理论了。
叶建国的脸色很臭,如果柳氏换做是男人,他一准早就冲上去干一架。但是柳氏偏偏是个长舌妇。他一个大男人怎么打女人。
所以他对孙氏说道:“老婆,这事我没法出面,交给你来处理。”
孙氏自然气的连饭都吃不了,这都什么人呢?
看着他们一家人好欺负?
就在她气势汹汹的往外走,叶秋婳拦住了孙氏,“娘,面子重要还是赚钱重要啊!”
孙氏想了想: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张皮,当然是面子重要啊!
“娘,我们不是说好了闷头赚大钱,何必为了不值得人,不相干的人去计较跟生气呢。他们对于我们来说就是陌生人而已。”
“……”孙氏沉默……
“娘,大伯母这样做,分明就是挑衅,你一旦上门找她,你就没理了。而且我们家的荒山那么的贫瘠,大伯母这样做,正好不是帮忙剩下一大笔肥料钱,既然有赚头,我们何必生气呢!再说荒山需要养两年,我们的山头才能够利用起来。既然人家免费给我们家送肥料,我们何必在意呢。等你不理会她,她自然就没劲儿,娘你就等着看吧,不出一个月,大伯母准偃旗息鼓。”
“不会吧,你大伯母的性格我可以比较……”了解,她不达目的准会闹的鸡飞狗跳。
“娘,我们跟她已经不是一家人了,不用这么惯着她……”也不用怕她什么。
“说的也是,好了,娘知道了,俺去做饭了。”
叶秋婳总算是劝住了生气的娘。
叶秋婳刚想要去温习功课,“叮铃铃”村里响起一阵悦耳的铃声,邮递员叔叔骑着二八自行车来村里派送信件了。
他老远就对着叶秋婳喊道:“小婳,有你的信。”
叶秋婳想到那个霸道的人临走时对她说过的话,这事她还真给忘记了。
要不是收到苏梓涵的来信,她都忘记答应要给他写信呢。
叶秋婳收到信,不止是孙氏就连一向对任何事情不太感兴趣的老爹也凑上来,更不用说叶青青了。
看到信封上龙飞凤舞熟悉的字体,叶青青心里已经不是那么难受。
说来也怪,自从做了那个决定之后,她想起苏梓涵的日子越发的少了。
她安慰自己,原来想要忘记一个人,真的可以慢慢的忘记他。
苏梓涵讲述了他回家后做的一些事情,以及跟肖林都做了什么。询问她好不好?
叶秋婳咬唇,她一天的糟心事让她烦不胜烦。
你说要是每天有个新花样也好说,但是每天都重复那样的小手段,即使大伯母不累,她也不想陪着他们一起玩了。
所以她把最近的糟心事写给了苏梓涵,她只是想要找个垃圾桶,能够倾述的对象。
苏梓涵倒是很惦记叶秋婳,可惜叶秋婳一心只想着赚钱, 脱贫致富奔小康,怎么让家人生活的更好更幸福,自己的幸福她从来没有考虑过。
还有她很自知之明,所以知道两人注定走不到一起,所以就没有那么热络。
但是午夜梦回,心中总是有那么一小丢丢的不甘心。
与此同时,另外一个城市,苏梓涵倒是没有那么轻松。
他家并不是只有他一个孩子,他在苏家也可以说是举步维艰。但是他不想放弃,小婳是唯一一个让他愿意用生命去守护的女孩子。
不止是因为这个女孩子在关键时刻救了他的命,而是这个女孩子真的很懂他,也很适合他,所以他拼了命地想要爬到最高,想要给她最好的。
李艾玲突然觉得儿子这一趟回家,成熟了不少,而且听话了,之前她为了母子的前途,想要儿子争权,儿子就跟榆木疙瘩一样不通窍,现在不用她讲道理,他自己就做出来了。
李艾玲除了吃惊,还想要知道儿子最近究竟发生了什么,以至于他竟然愿意做之前死活不愿最的事情,貌似对权势势在必得。
李艾玲知道从儿子嘴里是套不出东西来,只好把注意打到了肖林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