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浪和霍启发到旁边研究了半天,有时轻松,有时又严肃,过了一会儿,转身回来。
杨富尽力抬头,看着姚浪和霍启发的神情,想从申请中,看出到底是怎样的进展。
旁边的沈阳此时也显得很紧张,看热闹的不怕出大事,他想看看这个结局会是什么样的。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看着杨富,心里暗自唏嘘,让你狂,还敢惹怒霍教头,也不看看自己的小胳膊多粗。这回惨了吧。
姚浪和霍启发回来,来到杨富面前,姚浪示意杨富起来吧,杨富挣扎着起来,一手捂着屁股。
“老爷,您给评评理,我就开个玩笑!教头至于吗!”
“哎呀,刚刚惹了一肚子气,你又骂他狗,当然气上加气,刚刚霍教头跟我说,他昨晚做了个梦,说今天出门踩狗屎,遇晦气,然后你就正好骂他狗……”
杨富皱着眉头,偷眼看向霍启发,见霍启发的脸上还是有些愤怒藏在眼角间。
“霍教头,我错了,我真不知道……您,您会做那样的梦。”
“那你说怎么办?”霍启发质问道。
“老爷……要不,让霍教头打我吧……”杨富说着,都要哭出来了,实在是太疼了。杨富知道霍启发的功夫厉害,可是万万没想到,就照着屁股着什么拍一下,就几乎要把自己打断气了。虽然手放在屁股上,但实际是不敢实贴到皮肤上的,因为太疼,一碰,就感觉火辣辣的,钻心的疼。
姚浪叹了口气,扭头看向霍启发,霍启发挑了一下眼眉。
“这样吧,做点儿什么有意思的事,冲一冲霍教头的闷气和晦气……”姚浪说着,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杨富抬头看向姚浪,问道,“老爷,什么意思?”
姚浪不知道,看向霍启发,霍启发故作神秘地咳嗽了一声,从怀中掏出一个面具,一名女子的粉色面庞的玉兔面具,递给杨富,杨富接过去,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来看去,问道,“霍教头,这是什么意思?”
“把这个戴上,在这个村子里跑一圈……”
杨富一愣,旁边的沈阳突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杨富一皱眉,非常为难地跟姚浪说道,“老爷……这不是强人所难吗,您看,连傻子都知道这是多么滑稽的事。我这么大的男人,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杨富指着沈阳说着,沈阳立即停住大笑,把杨富指着自己的手给推了回去。
姚浪也想笑,但还是忍住了。说道,“这确实挺滑稽的……”
扭头跟霍启发商量着,“教头,这里我们人生地不熟的,要不,等回城内再说把?”
霍启发点点头,说道,“也好,那就回北平城再跑!”
“不不不!”杨富赶紧制止,焦急地说道,“就在这儿跑,就在这儿跑,挺好!”
杨富看着这个漂亮可爱的面具,狠狠心,套在头上。隐隐有一股芬芳的气息由鼻入心,说不上来是什么花香,总之沁人心脾。
杨富心里想得清楚,回北平跑?那么多人,自己不被人当成傻子了,以后怎么在北平混,麻将馆马上就要开张了,自己大小也算是个头头,这不把脸丢到家了吗。而且,不管怎么跑,总比被再打两巴掌强,再打两巴掌,估计自己的盆骨都得散开,还不得影响自己的……后半生幸福啊,还没找娘子呢,万一再不行了,那岂不是影响深远。
把面具带上,刚要准备开跑,霍启发突然叫停,绕到他身后,从怀中掏出一个粉色纱巾,环绕在杨富的脖子上,系好,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屁股,说道,“跑吧!”
这一拍,只见杨富如一匹脱缰的野马,撒开腿往村子里跑。不是他想跑这么快,而是确实太疼了。这一下,霍启发真没使劲儿,只不过在刚刚打过的地方,再抚摸了一下差不多,但只就这么一抚摸,也让杨富受不了,从屁股末梢神经传来的疼痛,完全超过了杨富的忍耐程度,这种疼痛激发了杨富的肾上腺激素,立即冲了出去,这样快速的奔跑,也许能缓解疼痛。
姚浪看着霍启发有些得意的脸色,有些担忧地问道,“这样能行吗?”
“哎……老爷,你不了解,我可太了解了!这老何头,就是个疯子!哈哈……肯定行!”
“可是……可苦了三万了!不知道会不会有好结果?”
“嗯……赌一赌吧,缘分这种事,有时候,也需要创造才行!”
姚浪点了点头,霍启发脚下发力,力气哈腰向前奔去,追赶跟踪杨富。
姚浪和沈阳在此等着。
……
杨富透过面具上眼睛的孔,一直向前跑着,在村里跑一圈,也就是跑到何震山家门口,就到村里深处了,然后转身再跑回去就完了。
也没有多远。
杨富脚下加紧,但刚刚是在太累了,加上屁股还有些疼,速度渐渐降下来,最后,索性变成慢走了。
就在他心里咒骂的时候,突然觉得一阵风吹过,然后,就觉得自己的屁股像被针扎了似的,一下子飞了出去……姚浪捂着屁股,哎呦着,听见后面轻轻的脚步声,慢慢翻身看过去,一个头戴面纱的姑娘正奔自己走过来了。
杨富赶紧摆手,示弱地问道,“姑娘,姑娘……你我素不相识,毫无恩怨,为何上来就踢我。”
姑娘站到杨富一米远处,指着杨富训斥道,“淫贼!还有脸狡辩,还胆敢回来!”
杨富一愣,什么?淫贼!自己怎么就是淫贼了!这不是血口喷人吗!自己就戴个面具跑就是淫贼了……
“姑娘,我想你肯定误会了!我是跟朋友开个玩笑……”
“哼!朋友?谁跟你是朋友!还油嘴滑舌,果然不吃点儿苦头是不罢休了!让你知道知道本姑奶奶的厉害!”
说着,姑娘立即上前,抓起杨富的衣领,直接将杨富拎起来了,然后哈腰往前一窜,窜了两下就进入院内,纵身一跃,在墙上蹬了一下,跳入二楼的房间内。
杨富就觉得耳边呼呼是风,眼泪刷刷的掉。等停下来,朦胧中感觉已经到屋内了。
稍微稳当一下,刚想开口说话,突然被姑娘捏住腮帮子,被迫张开嘴,一块破布塞进嘴里,杨富只能发出轻微的“呜呜”声。
此时,杨富真正开始害怕了。这是怎么回事?自己被这位姑娘抓起来了,要囚禁自己吗?这是谁啊?
努力瞪大了眼睛,看着周围,闻着味道,应该是一个姑娘的房间,但是,整个房间的布置……铠甲、刀剑,还有笔墨,并没有古琴、刺绣等。
这是姑娘的房间吗?这到底是个什么姑娘?
这个时候,姑娘拎着一条绳子过来,抓住杨富的胳膊,杨富向要挣扎,边摇着头向姑娘乞求着。
但姑娘完全不管不顾,抓住他的胳膊,往后一塞,直接绑在了屋内的梅花桩上。
杨富左右看看,都傻眼了,姑娘的屋内……竟然会有梅花桩?这是什么姑娘?……太吓人了。
姑娘从桌子上拿过一个精致的匕首,在杨富面前晃着,杨富吓得魂飞魄散,一边挣扎着摇晃,一边发出“呜呜”的求饶声音。
可能这样的举动,让姑娘有些气愤了,姑娘突然伸出左拳,照着杨富的肚子就是一记勾拳。杨富被打得差点儿断了气,扭曲的表情显示着身体内的痛苦。
姑娘抬起匕首,绕到杨富的脑后,杨富吓得都开始哆嗦了。心里暗自叫苦,这是要什么?给自己开颅吗?
只听“嘭”的一声,姑娘把面具后面的绑绳给割断了!
“这是我最喜欢的面具,你竟然把它……”
姑娘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好像空气在此凝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