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南元帅维持京畿秩序劳苦功高,特赏赐禁军令牌一枚,有责令开宫门之特权,皇宫侍卫皆由南元帅调令,钦此!”
南黎辰和戈刀刀都很意外,南黎辰将管理城中事务的权利都给了旁人,现在郜正信给南黎辰禁军令牌?
可以随意出入皇宫也就算了,即便关了宫门还可以责令打开,皇宫中的带刀侍卫们也随意由他来指挥。
这,这等厉害的特权,这是想干什么啊?
捧杀么?
“臣,谢主隆恩!”
南黎辰高高举起双手,承接圣旨。
公公一脸笑容的看着南黎辰:“恭喜元帅了,元帅这等荣耀,整个京城怕是都找不到第二人了。”
南黎辰低垂着头:“是皇上隆恩,本元帅铭记于心。”
南黎辰在地面上站了起来,公公依旧笑吟吟的:“那咱家就回去复命了。”
戈刀刀看向一旁下人:“送公公。”
戈刀刀走向南黎辰:“夫君,皇上这是想干什么?明知你现在什么事情都不管,京城中的兵马都不归你调动了,却又将禁军令牌给你,想让你负责京城内,皇宫内的安全?”
若是旁人,一定觉得这是大好事啊,但闹了骊嫔和南星月那么一出戏,戈刀刀可没有觉得这会是什么好事。
因为郜正信应当给予处罚的时候,竟然给了奖赏!
南黎辰神色也同样抑郁了些许:“若真是如此,我便不能闲赋了。”
若是闲赋,等同于玩忽职守,可没有办法悠闲度日,做游侠?那不是自己带头违反秩序么?
戈刀刀叹息一声,现在这个郜正信真是越来越难以让人琢磨的透彻。
戈刀刀与南黎辰回房间看望南星月,朱凉介绍了乳娘,戈刀刀却还是经常过来探望,想和南星月好好的相处相处。
南黎辰看着南星月有些走神:“带孩子去祭拜爹娘吧。”
已经许久没有去看望了,孩子现在也已经好几个月了,是时候带过去给南承平和包绮兰见一见了。
戈刀刀点头。
翌日,戈刀刀和南黎辰皆起的特别早,一同前去给南承平和包绮兰祭拜,戈刀刀抱着孩子跪在地上,南黎辰在旁边开口说:“爹娘,许久未曾来看你们了,虽然现在京城内外安定,可儿子却愈发迷茫,身边这个孩子是我和刀刀的亲骨肉,是个女孩,长的很可爱,她叫南星月,爹娘看着可喜欢?”
戈刀刀在一旁也跟着说:“星月这孩子除了饿了会哭,其他时候总是笑眯眯的,这孩子喜欢笑,看五官模子,感觉和夫君比较相像,爹娘放心,我一定会悉心教导,让她做个会疼爹娘的好孩子!”
然后戈刀刀将孩子交给旁边的乳娘,和南黎辰一同磕头。
祭拜完了,戈刀刀和南黎辰一同回元帅府,街道上,很是热闹,到处都是叫卖声,戈刀刀看着怀里的南星月,笑着说:“若不是因为你还小,真想带着你到处逛逛。”
上次遇见别人设圈套,戈刀刀现在心有防备,再也不愿意带着南星月到处闲逛,免得又被谁人设计,多出不必要的麻烦。
“委屈你们娘俩了。”
南黎辰看着戈刀刀的眼神中,有一丝心疼,戈刀刀摇摇头:“夫君不用这么说,我很好,孩子也很好,谈不上委屈的。”
南黎辰嘴角扬起一抹笑来,和戈刀刀坐在马车上一同回元帅府内。
在元帅府,下人早早做好了午饭等候二人用膳,虽然回来的晚了些,但午饭依旧热乎的。
二人一起吃饭,戈刀刀要回去午休,南黎辰站了起来:“今日是第一天接管,我要去处理事情了,你带着星月在府中等我回来吧。”
戈刀刀点头,南黎辰离开后,戈刀刀看了一眼怀中的南星月。
南星月此时熟睡,双眼闭着,但脸颊粉嫩水灵,让人很想掐一掐,戈刀刀心里愈发的舍不得这个孩子了。
戈刀刀将孩子放下去歇息,然后去照镜子。
这段时间一直克制着不去看镜子,丫鬟给她梳头时,尽量将镜子放倒,双眼闭上,现在在看见镜子中的面容时,戈刀刀还是吃了一惊。
面容似乎苍老了许多,头发也变的枯燥泛黄,脸上的肌肤开始松松垮垮,看上去魅力减了太多太多了。
戈刀刀长叹一声,相貌丑陋不打紧,身体也在衰退吧。
总觉得时常头晕,眼前发黑。
她若是撑到油尽灯枯,不知道还可以陪南星月到几时。
戈刀刀回头看向南星月的方向,那是她身子掉下来的肉啊,哪里舍得分开。
戈刀刀收回了视线,然后再次将目光落在铜镜中。
膳食减肥无用,若是换上其他方法呢?
譬如加强运动?游泳吧……
戈刀刀心里有了想法,让人传来了管家,管家听戈刀刀要在元帅府建游泳池只觉得新奇。
戈刀刀何时起,竟然喜欢玩游泳了,戈刀刀下过水么?
但心里的疑惑,管家都憋在心里了,没有开口去问,只服从的开口说:“建个私人游泳池的话,这也算一个大工程了,需要挖坑,想办法换污水,以及四周建筑的搭设,等等,夫人,可以等上月把吗?”
“可以啊,有劳管家了。”
戈刀刀说话向来客气,管家也落的轻松。
“是,老奴现在就去规划规划。”
之后转身离开,戈刀刀收回了视线。
长叹一声,或许大概是徒劳吧,但不折腾,怎么会甘心呢?
戈刀刀看南星月真的睡着了,自己也朝着床榻靠近。
戈刀刀等待南黎辰回来,和他一起用晚膳,但南黎辰迟迟未归,戈刀刀心中郁闷,只好自己先吃,先歇息了。
在皇宫内,南黎辰站在下方,郜正信坐在龙椅上:“爱卿,朕是信赖你的能力,还有你的忠心,所以才将这么重要的令牌给元帅,元帅现在想归还虎符,是不是不想带兵了?若是有了什么战乱,那元帅你,还愿意代兵打仗么?”
“微臣有元帅头衔,自然要谋其职,皇上大可放心。”
“朕放心你,但不放心你会将姐姐排第二!”
郜正信的话似乎是在斥责他,这段时间根本什么事情都不管?
若不是禁军令牌赐下,只怕他现在还在家中,跟自己妻女一起吃饭睡觉,无所事事。
南黎辰沉默的站着,没有再说话,郜正信有些无奈:“朕知晓,你和姐姐伉俪情深,但所有人都希望你还是以前那个铁面无私,一心为国为民的元帅!”
南黎辰依旧没有说话,他现在不想管其他人的死活,他只想与戈刀刀不问世事。
“元帅是不是又想说,姐姐得了绝症?可朕派过太医,乃至御医,到元帅府去问诊,可姐姐的脉象虽然虚弱了一些,却也没有达到元帅口中,命不久矣的程度,你是在诅咒姐姐,还是在搪塞朕?”
郜正信声音威严,像极了一个在斥责孩子不争气的大人……
“皇上,上次问诊吾妻大概有些时日了,皇上不妨再派一次人,看看这次是否与上一次又有着较大的区别。”
郜正信眼里闪过一抹意外,南黎辰这是什么意思?
一段时间过后,戈刀刀的身子越来越差了么?
想到这个可能,郜正信皱起了眉头:“元帅,事情究竟是什么样的,还请你能够如是相告,说的清楚明白一些,朕不想猜!”
“是绝症,不治之症,加速衰老,直至死亡。”
南黎辰说出心中一直不愿意承认的话,他满脸的忧愁,可没有半点撒谎诓骗的痕迹。
郜正信眸光愈发复杂,怎么可能……
见郜正信好似不相信,南黎辰在旁边无奈道:“皇上让太医诊脉过后即可知晓,微臣断然没有道理撒谎!”
“微臣告退!”
南黎辰转身离开,郜正信没有出声阻止,任由他走开了。
南黎辰回到元帅府后,下人告诉南黎辰,戈刀刀已经吃完饭回去歇息下了。
南黎辰有些意外,还以为戈刀刀会跟以前一样,可以彻夜的等。
“好。”
南黎辰也没有什么心思吃饭,自己去了书房,在书房内歇息。
第二日,郜正信果然派了太医和御医到了元帅府,给戈刀刀问诊,戈刀刀有些奇怪,她的健康与郜正信究竟有什么关系?
劳烦太医们来诊断?
虽然心里狐疑,但来了就来吧。
戈刀刀伸出了手,太医们一个个的轮流给戈刀刀诊脉。
戈刀刀也不好奇询问他们为何奉命前来,郜正信好端端的慰问她的健康,真的让人觉得有问题啊……
“夫人,你可觉得身体有所不适?”
戈刀刀摇头:“没觉得,只感觉一切正常。”
太医长叹一声:“夫人,你这,脉象与上次相差极大,你是不是服用了什么对身体消耗极大的药物?否则为何会这样?”
戈刀刀心中明镜,但能说么?
不能!
戈刀刀只淡然回应:“不曾,只是生了孩子,身体愈渐消弱罢了,其他的,真的不知。”
生孩子后愈渐消弱?
这是生孩子得了什么病症?
只是目前他们没有发现,也没有见过这种怪病?
“那夫人且用膳食好好补一补,老夫们先回去向皇上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