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扬仔细看了伤口后,自药箱中拿出一盒药膏说道:“元嫔娘娘放心,这白玉膏是微臣特制,娘娘每日早晚各一次用来涂抹伤口,不出七日便会完好如初,定不会留下疤痕。”
听到不会留下疤痕,慕容心总算是能放下心来,拿起那药膏打开,甫一闻竟没有半分药味带着淡淡的茉莉香,不禁赞道:“林太医果真医术出众,这白玉膏竟然没有半分药味。”
林青扬恭敬回道:“这白玉膏乃都是珍贵药材所研制,将茉莉花研细了添了进去便掩住了难闻的药味。”
“林太医,果真是心细之人。”说完,慕容心吩咐行云将内务府送来的大红袍包了给林青扬带回去。
林青扬正要推辞,慕容心笑着道:“本宫知道,林太医不缺银钱,这也算是本宫的小小心意,还望林太医莫要推辞了。”
见此,林青扬行礼道:“微臣谢元嫔娘娘赏赐。”
命小德子送了林轻扬出去,行云拿起那白玉膏说道:“主子,我来为你上药吧。”
“嗯,你轻点,我可是最怕疼的。”刚刚叮嘱完行云,一抹明黄之色已掀开帘子进了东暖阁。
看见李元忆的那刻,慕容心竟忘了行礼,由软榻上起身,慌忙转过身子去不敢看他。
“奴婢告退”
行云退了出去,身后一片寂静,慕容心立在原地忙将散落的几缕青丝束在左侧,想遮住那伤口,此时的她,定是连他宫中后妃随意一个都比不上的,她又如何敢让他看见这受损的容颜。
明黄色的袍裾落入她的眼帘,素手已被他握住,李元忆轻声问道:“你不想见朕?”
慕容心轻轻摇头,手也握住他的,依旧垂首道:“皇上能来,臣妾自是高兴的。”
“以后若没有旁人在,在朕面前不必用那些所谓的称谓,朕喜欢听你唤我的名字。”他的话语里再无那帝王的威仪,有的只是柔声。
“元忆”慕容心口中喃声唤道,念到他的名字,心也如那日与他初初相识,知道他的名字时那般欣喜。
“在这周朝也唯有你一人能唤朕的名字。”李元忆说出这句,手正欲抚上她的脸颊,只见她身子向后退去。
“怎的今日老是躲着朕,莫不是你还在怪朕?”他问出这句,慕容心明显能辨出他的语中多了几分怅然之色。
“没有”说出这句,慕容心本能的将身子俯的更低,想要向后退去,无奈他握住她的手愈发的紧让她无法再退。
李元忆欺身上前,将她拥进怀里,在她耳畔低声道:“今日是你第一次去宁寿宫请安,朕怕有人让你受委屈,刚刚下朝朕就过来看你了,可你却连看朕一眼也是没有的。”
慕容心在他的怀里,第一次主动伸手回拥住他,听着他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柔声道:“元忆的样子即便不用看,自初见那日便已刻在我的心里,只是不知道,如若日后我容颜不复如初你是否还会像今日这般拥我在怀里?”
“难道在你眼中,朕是那贪图美色之人?”李元忆并未回她,只反问了这一句。
“当然不是”慕容心扬起头来,眸华望向他一时竟忘了那伤口,直至在他的眼眸中看见自己的影子,正要将头低下却已然被他看到。
李元忆的手抚上的她的脸颊,语中满是爱怜:“原来你今日不愿见朕,便是不想让朕看见这伤口,告诉朕是谁打的?”
“一点小伤并不碍事的,上了药不过几日就痊愈了。”
“朕这就传林青扬来为你瞧瞧。”李元忆知道她心里的顾忌,即便她不说他也自是能知晓的。
“方才林太医已经前来看过了,说并无大碍只需上了药几日便会痊愈了。”既被他看见了也无需在掩着,慕容心就这样望着眼前那人。
李元忆拉着她坐在软塌之上,坐在她身侧拿起那桌案上的白玉膏说道:“朕来”
“还是。。”慕容心还未说完
“别动,上了药就不疼了。”李元忆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修长的手指点了那药膏,轻轻为她上药。
慕容心微抬眸华,眼角的余光偷偷看向他,见他离自己那般近,近到自己可以看清楚他的睫毛、感觉到他的呼吸,手中的动作是如此温柔,生怕弄疼了她,只那一眼已不敢再看,脸色绯红至耳根处。
此刻,整个东暖阁内,慕容心只听到自己那强而有力并不规律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