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了?”
“对,你以后就只能独臂生存了。”凌仕把心一横,告知了凌逸这个残酷的事实。
凌逸忽的像是着了魔一样的,奋力的嘶喊着,:“不——不是的,怎么会是这样?”
“父皇,父皇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
凌仕只言未语,站着凌逸的面前任由凌逸胡乱的发泄。
“别忘了你是太子,是朕的左膀右臂,如今你左臂没了,你肩上的胆子应该更重了才对!”
“有何用,有何用……儿臣现在就是个废人,还有什么用处?”
想到内有外患的朝局,再看看自己如今的这副模样,凌逸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走下去。
“够了!看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朕现在也心烦得很,你若能坚强一点的话,朕也不至于如此的堵心!别忘了,你是太子,是天元国的太子!”
凌仕似乎还想对自己的这个儿子寄予厚望,但是凌逸的表现确实让凌仕有些失望。
既然捡回了一条命,就应该庆幸,而不是如此沮丧。凌逸现在属于精神崩溃的阶段,凌仕这么刺激他,只能让他更加的一蹶不振。
凌逸直直的躺在床上,目光呆滞且无神。凌逸只觉得自己如今,有一种山穷水尽的感觉,别无其他。
凌仕平静下来情绪后,对太监吩咐道:“皇后和太子妃人呢?让她们来照顾太子,顺便好好安慰一下太子。”
太监细声细气儿的回答:“皇上,皇后最近不知怎的心神不宁,头痛难忍,凤体报恙,奴才没敢告诉皇后娘娘啊。至于太子妃已经在门口等候了多时了。”
“皇后怎么回事?之前身体不是一直都无恙吗?”凌仕奇怪的问。
“奴才也不知。”
凌仕相当不耐烦的应了一声:“知道了,那就先别告诉皇后了。”
“明白。”
三日之后。
王府。
千万别惹怒女人。
凌浅寒以为自己之前委婉的拒绝了她之后,还能和她和睦相处,毕竟她拒绝自己的时候,自己也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做到相敬如宾。
事实证明,那是自己脸皮太厚了。
云绮落已经三天都没有搭理过他了。
明明是自己的王府,却硬生生的在这活出了“万人烦”的感觉。凌浅寒实在是憋的难受了,得为自己的自作自受买单。
云绮落在房中吃早饭,见凌浅寒走了进来之后,开始大口大口的吃着,争取马上吃完。
他自然的坐到了她的面前:“别噎着了。”
“谢谢王爷关心。”
“内个……本王也没吃呢。”
“哦。”
云绮落继续闷头吃饭。
“你怎么……怎么不跟本王说话了?是因为那天晚上的事儿吗?”
“哪天晚上?”云绮落抬头平静的问,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凌浅寒急了:“就是那天晚上,本王的意思并不是否定了你我二人的所有,本王是觉得……觉得不想现在谈感情,仅此而已。就算本王心里有位置,也是你的,只不过……”
“只不过是现在王爷觉得不是谈感情的时候,所以就拒绝了我,对吗?但是您还不想我永远不理您对吧?”不用凌浅寒继续说下去了,云绮落可以帮他表达这层浅显的意思。
凌浅寒连点点头,云绮落扔来一句:“王爷你真是又贱又渣。”
“什么?”
“没事儿,夸你呢。”
在云绮落看来,如今这些理由她不是特别在意……
云绮落看着凌浅寒忧心忡忡的样子,遂放下了筷子,解释道:“王爷你真是多虑了,那天的事我已经忘得干干净净了,我也不是说一定要王爷回应我什么。至于王爷觉得我这些日子在生闷气,那你就是更加的多心了,我并没有。至于为什么不说话,那是因为没什么事儿,我干嘛去打扰王爷呢?”
云绮落可不是黏糊糊的人,既然表白了,那人家就有接受或者拒绝的权利,总不能人家拒绝就执迷不悟的继续往上贴吧?
只能说两个人之间回归平常了而已。
“那你身为王妃,王府的女主人。和本王的夫妻生活总要有吧?”
凌浅寒这一句懵懂的话,呛得云绮落喝到嘴里的粥差点从鼻子里喷出来,:“咳咳咳,王爷你可别乱说,谁跟你有夫妻生活了啊?那就夫妻相处之道,而且我觉得咱们俩现在相安无事不也挺好吗?”
凌浅寒这几日在王府呆得特别的烦闷,听完云绮落的话之后,烦闷只加不减。
他这不就是跟自己找不痛快吗?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那就算是……”
凌浅寒话还没说完,就被闯进来的明杀给打断了,:“殿下。”
他紧了紧眉:“怎么了?”
明杀看了一眼云绮落,接着禀告:“殿下,黎洛羽小姐求见,看着挺着急的。”
凌浅寒瞬间就变了脸色。
“我吃饱了,先行告退了。”黎洛羽的到来,像是在给云绮落下了“逐客令”一样,迅速起身打算离开。
“你干嘛去啊,留本王一人在此吗?”
“你们慢慢聊,万一人家找王爷有要紧事呢,所以我就先退下了。”云绮落一脸坦然的走了下去,殊不知心里都在骂娘。
“你……”
凌浅寒心里越来越焦灼。
“阿浅。”
“你怎么来了,是有什么事情?”凌浅寒开门见山的询问,沉着脸看着她。
这种目光看得黎洛羽很不舒服。
黎洛羽一瞬苦笑:“怎么?难不成我们两个人之间,现在已经变成这样了吗?”
好像连朋友都做不了了……
“当然不是,你若把本王当做朋友,那自然是最好的,可当你这么问本王的时候,也就证明你根本没把本王当成普通的朋友。”
“阿浅,我也没想到你与我之间会如此的疏离。”
“从未亲近过。”
“好,我这次来,也不是为了谈什么虚无缥缈的情的,是有要事相商。”
“你说。”
凌浅寒的耐心早就已经消磨殆尽。他如今面对黎洛羽,因从前之事而造就现在的无话可说。
黎洛羽言道:“东畔五地是东离国的边境,一直是叔叔黎明黎严奉命在驻守,黎明叔叔镇守的是其中三地,并且与黎严叔叔一直有所联络,可最近,这种联络就断了,毕竟前有边境,后有李绪的地盘儿,我怕……”
“那黎严呢?黎严是否前去探知情况?”凌浅寒询问,似知晓了事情的重要性。
黎洛羽摇了摇头,:“奇怪的就在这里,黎严叔叔也断了联系,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所以只能奉父亲之命来找你汇报这件事。两位叔叔手握兵符,若是出了什么意外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黎明和黎严手握黎家所有的兵权,若是出现差池,沦陷的不止是东畔五地,更糟糕的是兵符落入他人之手。
凌浅寒面色怅然,仔细斟酌,又怕前方会有陷阱,权衡其中的利弊,他抬眼询问:“你父亲可知这件事情?为何他没有来和本王商议?”
“父亲身体抱恙多时,风寒之症一直未好,所以……”
“怎么从来都没有人对本王说过?”凌浅寒对此一惊,心中自责疏离黎晏清多时却未曾探望。
老人家的身子骨,本就弱,如今又风寒加深,让凌浅寒不得不为之担心。
“本王现在去看看黎大人,再进而商量对策。”凌浅寒速速起身,一心探望黎晏清心切。
黎晏清对于凌浅寒来说,亦师亦友,虽然之前因为黎洛羽的事情闹得不愉快,但是黎晏清和黎家的忠心追随,一片赤诚让凌浅寒此生难忘,心存感激。
黎洛羽和凌浅寒即刻去往黎府……
云绮落此时和顾宇舜一同坐在屋顶上,啃着大馒头。
都怪凌浅寒,刚刚自己都没吃饱。
云绮落一边嚼着馒头,一边看着黎洛羽和凌浅寒快步的走了出去。
“看看看,走了吧?我就知道这个女的没憋好屁,到底把凌浅寒给拐走了。”云绮落堵着气的同时,嗓子眼还堵着没咽下去的馒头,一口恶气涌上心头差点没把自己给“带走”。
她就知道凌浅寒指定是会被黎洛羽迷惑了双眼。
“哼,狗男女!”
“蛊主。这不至于吧?一男一女在一起,不一定就一定有什么的吧?”
“你不懂。”
顾宇舜实诚得很,:“那咱们俩现在还坐在一起呢,不也挺正常的嘛?”
“你还是太嫩了,宇舜。他们俩虽然不属于干柴烈火。但黎洛羽这个女人绝对是烈火一堆,自己骚的都难受,现在凌浅寒就是一泼尿,每回都把她无情的浇灭。但是总有一天凌浅寒这泼尿,会变成水,到时候事情就没办法挽回了。”
云绮落托着腮感叹着,顾宇舜却有些听不懂:“那水和尿不都能把火浇灭吗?”
“换成水的话,那就不叫浇灭了,那叫纯洁的扑倒,傻小子!!”
以前的凌浅寒云绮落说不准,但是现在的凌浅寒,很危险。
“蛊主你是不是多心了,我看王爷对你挺好。眼里只有你一个人。”
只听云绮落犹如说书先生一样细细道来:“弟弟,你不能看那些表象,凌浅寒现在对我的态度,我已经摸清得清清楚楚了。他拒绝了我,但是还期盼我能笑脸相迎,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这是什么,这就是罪恶的开始,磨炼本姑娘的心志,下一步就是小妾登门,再下一步就是给我扫地出门也说不准,弟弟,这是最起码得危机意识啊!”云绮落说着,拍了拍顾宇舜的肩膀。
反正云绮落现在只能是这么理解凌浅寒,她也没有底,也说不准凌浅寒到底是怎么想的。
(今天一章,偷个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