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云暖寻拿出了珠花的时候,眼前的一幕却让她为之惊异……
她拿在手中的珠花,下面的银针部分,竟然发黑了,黑得特别的明显……
也就是说……这药汤原本就有毒?
这代表什么?云暖寻慌张的起身,下意识的把药壶端回了魏氏的卧房,仔细的想着这一切……
现在看来,这碗药是毒药!
为什么?云绮落这是想要干嘛?堂而皇之的下毒?
她不应该蠢到这个地步……
或者是想要借自己之手,利用自己毒死魏氏,可是……可是就算她这么做了,魏氏真的死了,那云暖寻自己也会供出她所为的呀?
况且她还口口声声的说想要出去?
云暖寻本想要接着这个机会在药里下毒,却没曾想,这里面的毒已经下好了?
云暖寻想要下毒,实属诬陷之意,但云绮落自己在她自己亲手熬药里下毒是什么意思?
要么就是明摆着想要让魏氏死,要么就是想要害自己。若是真的想要害自己的话,这个手段太低劣了,云暖寻当着众人的面就可以说清楚。
还是至始至终云暖寻自己想复杂了?
或许云绮落只是想要魏氏死而已。
换做任何人都想不出来云绮落此举有什么歪门邪道,包括云暖寻在内。
云暖寻觉得或许真的是自己想复杂了,若是就此来个将计就计的话,倒是省了自己的砒霜了。
玉竹冒冒失失的,拿着东西跑了过来,见隔壁没有人,便跑去了魏氏的卧房找小姐。
刚一开门,就和焦灼的云暖寻撞了个满怀,云暖寻本就是没主意的时候,玉竹这么一撞,什么心思都没了。
还吓了云暖寻一跳,她道:“死丫头!给我轻点!”
“是,小姐……东西我拿来了。”玉竹胆怯的将帕子里面裹着的一小点儿砒霜递给了云暖寻。
仅仅只是这么一点点,就可以送人归西……
云暖寻迟迟没有接下。
似乎自己不需要多此一举了。
思来想去,她觉得无需下毒,只需要把药给魏氏服下,等到魏氏毒发,事态一片混乱之时把云绮落抖落出来就可以了……
大不了自己就是个办事愚蠢单一,偏信旁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帮云绮落送药的无辜之人罢了,而云绮落才是最大的恶人!
权衡之后,得出了结论……
这件事,可以做!
“玉竹,你先出去。”
“小姐……您……”玉竹虽然单纯,但也看得出来自家小姐要干什么。
云暖寻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她小声呵斥着玉竹,让她出去守门,而自己则是拿着药碗,一步一步的走向魏氏的床边。
她在心里默念:云绮落,就是不知道你的毒,到底能不能把魏氏毒死了,魏氏死了,你们俩就都完了……
而云暖寻自己,三言两语就可以独善其身。
只能怪云绮落这招用的太愚蠢。
正当云暖寻打算叫醒魏氏喝药的时候,只听门声“哐当”,云梦溪闯了进来。
云暖寻差一点把药碗摔在地上,故作镇定的看着她。
“梦溪?你怎么回来了?”
云梦溪似乎并未发觉什么异常,:“姐姐,你干嘛呢,父亲回来了,一会儿就会来看我娘了,眼看着到了中午,我是特地回来给母亲上药的。”
“其实我一个人也可以。”云暖寻一边回答,一边把药碗放在了一边。。
“总是麻烦姐姐也不是个办法。”云梦溪这些天和云暖寻相处着,和谐了不少。
毕竟云暖寻一直帮着她照看母亲,多少也会有些感激在心头。
两个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把魏氏的衣物全部脱下,将药用手一点点的涂在伤口处。
魏氏从迷迷糊糊之中清醒了过来,药膏的刺激性又让魏氏疼的嚎叫……
魏氏现在除了说“疼”其他多余的一句话都不愿说。
两个人忙活了半天,终于将药膏涂抹均匀。
云梦溪是注意到了那碗药的,两人在隔壁洗手的同时,云梦溪随口一问:“姐姐,太医是又新开了什么药吗?”
“没有啊。”
“那你放在房内桌子上的是……”
“哦哦,那个啊……”这个问题云梦溪虽然是随口一问,但云暖寻却胆战心惊的,缓解心境的笑了笑,:“那个其实不是太医开的药,是大姐送过来的。”
云梦溪一听“大姐”,立马拉下来脸:“她来送药干什么,是想要害死我娘么?我娘被她害得还不够?”
一提云绮落,云梦溪就充满敌意,毫不讲道理。
她明知道一切都是自己母亲所为,一切都是自己的母亲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却还是强行把这一切归咎于云绮落。
云暖寻觉得自己的计划可以进行下去:“三妹也不要这么说,大姐并非你想的那样。”
“怎么不是?姐姐什么时候开始为她说话了?”
“她的确是做错了,但是她毕竟也是和我们年龄相仿的孩子,办事上总会有些偏差和不尽人意。这不,她知道二夫人受伤了,特地命人送来了良药,也算是她认错低头了。”
现在云暖寻的终极目的就是,让云梦溪知道这碗药的出处,再劝动云梦溪接受云绮落的好意,再把这药给魏氏喝下,这件事……就算是成了!
云梦溪则是自己最好的证人。
当魏氏毒发,不用自己解释,云梦溪就已经知道了是谁所为……
云梦溪被云暖寻这么一劝,不再尖酸刻薄,:“鬼知道她药里下没下毒。”
这话倒是说到云暖寻心坎里了。
云暖寻强行解释:“你不傻我不傻,大姐也不傻。这药明明是她给的,下毒岂不是自讨苦吃了?别把咱们姐妹想得那么不堪,到时候真的伤了感情就不好了。”
而云梦溪则是觉得云暖寻所言不无道理,接着对她说,以示解释:
“姐姐,我这也是防着些,你跟她有感情,我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