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毒应血而生,噬人蛊也是一样,血才是供养它们的根源!
既然这怪物的身体里还有血的存在,那是不是就可以证明只要抽干了这怪物身上的血,噬人蛊便不会在继续的操控吞噬这具身体?
之前郑贵妃活着,可现在郑贵妃已经死了,放血又有何妨?
“王爷,你相信我吗?”
凌浅寒坚定不疑的目光给了云绮落继续下去的勇气。
“王爷有刀吗?几把?越多越好”
“一把。”
“够了。”云绮落说完之后,接过的刀,一步步的逼近着被凌浅寒降服按在地上的怪物。
“你想干嘛?”凌浅寒捏住了她的手腕,问道。
“这是蛊人,我想看看放了血,他还能不能继续存活,毕竟蛊毒都是应血而生的。”
此刻的情况不给云绮落犹豫的机会,一刀扎在了怪物的脖子动脉之处,血液喷溅的同时,蛊人发出了渗人的叫声,黑烟逐渐消散着,蛊人的力道也小了不少。
云绮落这一刀,犹如扎在了蛊人的心脏处,限制了蛊人的行动。
“再来!”云绮落手起刀落,直接划开了怪物身上的所有的动脉流经之处,一时间蛊人的大腿,腹部,脖子等几处全部喷出来血液。
血液喷溅,喷了凌浅寒满身,云绮落更惨的直接被喷到了脸上。
“王爷,快撤!”云绮落拉住了他,两人躲入一旁。冷静旁观着蛊人的情况……
蛊人痛苦的躺在地上,试图捂住其中一处伤处来止血,却只有两只手,根本顾不过来。
随之而来的是,蛊人的气焰越来越弱,血液不在输送给噬人蛊能量,噬人蛊没有可以依存的能量与精气,彻底的倒在了地上,无法支配这一身体。。
蛊人的身体倒在中间,无力的抓挠着,动作从凌乱到完全消失,突然一股邪佞的黑烟钻出来体外后,留下的只有一具干尸。
而就在此时,被蛊人咬了的人的人体内的邪气也跟着随之消失,全部晕倒躺在了地上。
原来被蛊人咬了的人,全部成为蛊人的部下,跟蛊人同生共死,此时就是不知道这些邪气出体,晕倒在地的人还能不能活下去了。
“看什么呢!还不快把现场清理干净,把这蛊人给本王抬走!所有人都给本王安静的自行离开!”凌浅寒逐渐掌控了全局。
此等奇闻诡事,凌浅寒也是惊魂未定。但是相比于吓得瘫痪了的凌仕,凌浅寒似乎已经好得太多了。
情况逐渐平稳了下来,凌浅寒转头看向被蹦得满脸都是血迹的云绮落,她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用手擦了擦,结果越擦越花
他说道:“你也回去吧,这里交给本王来善后。”
环看了一圈儿,云绮落觉得自己在这也没了用武之地,想在临走前嘱咐道:“王爷,这具尸体一定要烧了,不能留后患!在烧之前,一定要装装样子问皇上的意见,不然的话我怕皇上怪罪。”
“放心吧,这本王能作得了主。”凌浅寒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凳子下面观察情况的“好皇兄”,转头又对明杀说:“去派人把尸体先抬走。”
“是。”
云绮落也要走了,领走之前又想到了一件事……“王爷,你身上这件衣服,也一定要烧掉。”
这上面全是蛊人的血,为永除后患。这绝对不能留下。
凌浅寒听完,并没有否定云绮落话里的意思,反而玩笑的一问:“本王把衣服烧了?难不成你要本王光着回去?”
“王爷还真是心态极佳,连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呢!”云绮落冷哼了一声:“若王爷哪一天被传染成了蛊人,王爷放心,我一定把王爷大卸八块,绝不犹豫半分!”
“本王是招你惹你了?成天想把本王大卸八块?”凌浅寒俊眸一眯,不解的问。
“您说呢?”云绮落潇洒的转身离开。
一场暴乱,这样的结局,李绪不满意……
李府。
深夜。
李府一片平和宁静,宫中的内乱也并未波及李府半分……
“啊……”
李轻瓷睡梦中突然惊醒坐了起来,满头大汗的急促的喘气。
显然,是梦魇了。
婢女青菱听到了声音马上赶了过来,:“小姐,您怎么来了?是做噩梦了吗?”
李轻瓷深吸了一口气,问:“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小姐的话,是半夜回来的。”
“知道了,你下去吧!”
李轻瓷胡乱的用手擦了擦额头边的汗珠,捂着额头安抚着自己。
她其实是被李绪迷晕了之后绑回来的。当时的场面混乱,李轻瓷也是不知所措,记忆模糊着的……
迷迷糊糊的,她所看到的全部映衬在了梦中,化为了噩梦。
半夜回来的,那就证明梦里都是真实的了……
梦中的一切都历历在目,足以让她后背发凉。而最让李轻瓷难受的是,发生了那样的事,为何父亲会提前未卜先知的把自己打晕送了回来?
不言而喻,父亲又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
对于父亲的所作所为,李轻瓷表态,不表态,得来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她也厌倦了旁人在外看自己的眼神……
李轻瓷起身,远看李府正厅处竟然还有灯火,便悄悄的一个人去看一看。
还没有走到正厅,就听见了很大的争执声,一个是父亲的声音,另一个……她没听过。
李轻瓷上前,在暗处观察的看着,却看见来这样一幕。
与李绪争执的人,是个与李绪年龄相仿,长了一张阴险狡诈的脸,脚上却带着镣铐的人。
是李绪。
“我告诉你,这次的事情弄得太大了,我不知道以后该怎么相信你们西府,为什么一次次的都会有人来搅局,你不是说这次的事万无一失吗?”李绪的质问也让元稚无从回答。
崆峒之渊真的出事了这件事,也是之前几天元稚才知晓的。
可崆峒之渊百蛊易主,并不代表云绮落就可以操控得了噬人蛊,元稚对此并没有太在意。
可是到了今天,事情却还是发生了变故……
元稚道:“这噬人蛊,是我用了十年的时间才以人血养好的,我怎么知道到了最后会出现这样的差池!”
“当你知晓崆峒之渊出事的时候就应该知道计划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这件事不是我崆峒之渊出现了差错!噬人蛊无毒可解。问题的根源是为什么云绮落那个女人轻轻松松的就用另类的方式毁掉了养育多年的蛊人!”元稚怒道,将所有的苗头指向了云绮落这个女人……
二人的计划是让蛊人吞噬一波人,这样一来就会使得朝中乱,再来这些被吞噬了的人也可培育成一支不死军队,供日后差遣。
可现在,计划全部泡汤了。
李绪盛怒之下,一剑斩断了元稚脚上的镣铐,并说:“现在狗皇帝因为这件事被吓得不行了,估计没有心思再管你们西府之事了。”
“李将军现在说这些,不光于事无补,还会伤了我们之间的和气不是么?有这功夫不如好好的想一想问题的根源在哪里!”
现在并不是窝里反的时候,在元稚看来,桩桩件件都离不开云绮落这个女人,若是不提前料理了她,就怕是要后患无穷。
李绪表面不把元稚的话放在心上,但内里却也陷入了沉思……
元稚走后,李绪满是忧愁的坐在了椅子上。
李轻瓷在暗地里听了二人谈话全部内容。元稚走后,她直勾勾的站在李绪的跟前,倒是吓了李绪一跳。
“你怎么来了?怎么不去睡觉?”
“女儿睡不着,做了噩梦。”李轻瓷淡淡的言道。
元稚刚走,李绪便吹灭了烛火,此时父女俩的面对面,周遭漆黑遍布,根本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时候不早了,你赶紧去睡吧。”他不问自己的女儿到底做了什么噩梦,只是敷衍着回应着。
在李轻瓷看来。他就是害怕自己知道他的所作所为,而因此心虚。可几乎每一次,李轻瓷都会知道。
“是不是你做的。”李轻瓷问。
“什么?”
“你还有什么可推脱,今天的事若不是你做的,为何我会被打晕了之后被抬回了李府,父亲你觉得这样真的骗得过我吗?”
“骗不骗你,我都是你的父亲!不管我干了什么。你都无权去干涉!”李绪的态度很强硬,他最讨厌别人自以为是的职责,哪怕是自己的女儿。
李轻瓷最讨厌当然就是父亲永远不可一世的这副样子。
可她得亲人,只有父亲一人了。因为李绪的忤逆,她从小就备受异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