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昨天的,昨天半夜写完睡着了,忘发了。
“为何不能?”
“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云晚舟是可以让我交付余生的人,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李绪燃在胸口的一股怒火就快要压制不住,却在爆发之前依旧选择心平气和的对女儿说:“云晚舟是云远启的义子,我的死敌,这就是理由,只要有我在一天,你就不能嫁给他!”
“凭什么?就凭你是我父亲,所以就可以左右我的人生,是吗?”
“对,正因为我是你父亲,你的人生就算不全权由我来规划,但只要我不点头,你就不能嫁!”
嫁给云晚舟这件事摆在李绪的面前,绝无可能!他不能允许自己的女儿成了敌人的妻子,这对于自己来说是最大的羞辱。
云晚舟等同于云远启,就是自己的敌人!
李轻瓷也是个坚硬的个性,绝不退缩。
她眼里含着绝望,继续问着:“如果我非嫁不可呢?”
“我杀了云晚舟!”
“你敢!”李轻瓷红了眼,泪流满面发疯了似的,抓住了李绪胸口的衣服,大吼:“凭什么,凭什么?你若敢杀了他,我便死给你看。”
“你在威胁我?”李绪哼笑了一声,一把推开了李轻瓷:“只要不让我丢人,失掉你这个不孝之女也无妨!”
这句话,如雷贯耳,快要使李轻瓷的耳朵炸裂开来。
他终于说实话了……
一朵长在阴暗之处的花,突然沐浴了阳光。可李绪却想要再度将她所视之如命的美好全部摧毁。
李轻瓷绝望,憎恨,她似乎恨死了眼前所谓的父亲。那仇恨的目光死死的注视着李绪,李绪冷声道:“你若再这样看着我,我便挖了你的眼睛!”
突然,李轻瓷听完李绪的话之后竟然笑了,笑得悲哀,笑得凄惨。
她晃晃悠悠的站在了李绪的跟前,质问的口吻里带着绝无仅有的卑微,:“父亲您说,您会给我找一份好的亲事是吗?女儿只是一介女流之辈,寻得归宿此生便是无求。但是我想问问父亲,您能给我寻得个哪一家啊?”
李绪瞪着她,纵容她继续说下去。
“父亲你知不知道,我在这个京城,乃至天下,只要我还在天元国,我在人们心里就如同一泼狗屎一样。你知不知道?当人们知道我是你女儿的时候,从来都不是背后的指指点点,而是将对你的唾骂,全部转移到我的身上!”
李轻瓷所背负的苦楚,无人能懂。她并非生来高傲不近人意,而是人们先将她拒之于千里之外,与其是这样,不如故步自封,安于现状,将世人轻蔑的看在眼中……
“荣华富贵,女官之名,我让你当了全京城最尊贵的女子,你现在回头来跟我说这些?”
“我何曾跟你说过想要荣华富贵?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强加给我的!尊贵?有尊才有贵,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自己,想让人知道你李绪权倾天下,女儿都尊贵无比!你几时想过我,又几时想过母亲?母亲若不是你的忽视,又怎么会抱憾而终?”
“你给我闭嘴!”李绪怒吼。
“怎么?说道母亲你就心虚了?那年,你为了你的地盘奋力争夺厮杀的时候,你知不知道十岁的我在一个深黑的雨夜,背着再也走不动的母亲,摔了一跤又一跤,我想要爬起来,因为只有我爬起来了,才能把母亲带到郎中那里去医治。可我就是爬不起来,就是爬不起来……”
“你知道母亲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李轻瓷眼底通红,情绪激动难以自控的流下了眼泪:“她说……轻儿啊……别走了……走不动了。”
“她就这么倒在了雨中,而你呢?在干什么?为了你自己的前程,为了你的野心,你在庆功吧?自从那天开始,我恨上了我自己,我总觉得是我的无能害死了母亲。可是逐渐长大了之后,我终于明白,不是我的无能害死了母亲,而是你的无情害死了她。你枉为人夫,枉为人父,枉为人臣!你的野心早就吞噬了你的良知,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成全自己!”
李轻瓷的歇斯底里,在李绪这里连一丁点的动容都没有换来,李绪哼笑了一声,眼下的一切好似都可以一笑而过。
“我既然给了你安稳尊贵的生活,你就总要付出些什么。我是你父亲一日,你就不能与云晚舟有任何的关联。否则的话,我打断你的腿!”
李轻瓷听腻了这些话,更是没有退缩的可能,她想要和李绪斗到底。
李轻瓷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拿上行李道:“你若不想让我做你的女儿,大可以将我扫地出门,断绝关系,这样一来的话,你高兴,我欢愉。”
李绪见她要走,冲着院子里的人大吼了一声:“来人,给我把小姐按住!”
将军大怒,门外的下人们本就守在门外不敢吭声。李绪一声令下,下人们瞬间包围了李轻瓷,将其按在了地上,任由李轻瓷挣扎也全无作用。
“给我放开!放开我!一群狗奴才!”
“小姐,您还是老实一些吧,别让咱们为难。”
李轻瓷依旧不服软,瞪着父亲并大喊着:“李绪!你以为你这个样子就能拦得住我了吗?你自私自利,丧心病狂!全无心肝!”
李绪那起了手中的棍子,毫不留情的打在了李轻瓷的左腿上,反反复复,狠心捶打,并且在嘴里说着:“我让你目无尊长!让你任性妄为!”
每一下,都是重重的死手。要知道李绪是将军,本来手中的力气就要比旁人大,如今还用了十足十的劲儿,李轻瓷的腿怎么能经受得住。。
外面皮开肉绽,里面的骨头……
李轻瓷的哀嚎声充斥着整个南阳王府,李绪打了几棍子之后便作罢,他心里的气消得差不多。还不忘狠绝的对自己的女儿说:“这就是顶撞我的下场!”
李轻瓷的腿已经分不清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是毫无知觉?还是断骨拆筋的疼,她都已经分不清了。只知道的是,这是李绪下的手。
“你服不服?”李绪问。
“我不服!”
“我可以生你,就可以废了你,我李绪可以养活你一辈子,哪怕你就此残废,也不可能给你嫁给云晚舟的机会,绝对不可能。”李绪恶狠狠的警告着李轻瓷,并吩咐下人:“把小姐给我看好了,不许给她上药,不许给她请郎中!我到要看看你是个什么样的硬骨头!”
“将军,不可啊,小姐的腿伤势较为严重,若是不治的话……恐怕……”下人说道。
“本将军既然打了,就没想要给她治。我就是要她走不出这李府,至于她的腿,谁都不可以给她医治半分。若是瘫了,到还是给我省心了。若是你们看不住她,她的另一条腿也是此下场,你们的一条腿也都给我卸下来!”
“奴婢遵命。”家奴都不敢看李绪这个暴戾无情的样子,就如同恶魔一般。
家奴们都是十分惧怕的,毕竟女儿都可以打成这个样子,更别说是这些下人了……
李绪打完了李轻瓷,随后就离开了南阳王府,忙他自己的事情。
李轻瓷够忤逆,李绪够绝情。
南阳王府的这场闹剧就此谢幕,而李轻瓷真的被李绪困在了府中,不光是再也没有逃离的可能,还被打伤了腿,无法动弹。
这就是李绪心安理得的离开的原因……
而且,李绪还真是没打算给李轻瓷治腿。
翌日。
翊王府。
无忧阁内。
云绮落整个人都萎靡不振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来来回回翻滚着。
不用问,能够让她如此心烦意乱的,只有“姨妈”。
她月事来了,很疼很疼。
古代条件不好,连“卫生巾”都没有,就凭着那几块破布来来回回的用。云绮落为了解决此事,特意给自己缝了几块棉花布,留着自用。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她以前在现代的时候从来都不会肚子痛,自打来了“偏远地区”的天元国之后,每一次的月事都特别的疼。
也可能是着凉了的原因。
难不成这引魂针还有制造痛经的招数?
太坑人了吧?
云绮落捂着小腹,坐起身子询问小卓几时了,小卓道:“小姐您多躺一会儿吧,现在才是巳时。”
“都巳时了?那我得赶紧走了,我还有事情呢。”云绮落爬起了身子,整理好了衣裳,小卓劝阻着:“小姐,您不是身体不舒服吗?那就多休息休息了,别乱走了。我给您准备了暖炉,您暖一暖身体也是好的啊?”
“我怎么养,都会痛,趴着会痛,坐着会痛,站着也是痛。反正怎样都是缓解不了的,还是办正事要紧。”云绮落推开了小卓精心准备的小暖炉,并说:“我最讨厌这些热乎乎的东西了,快拿走吧。”
这时,凌浅寒回来了,走了进来:“你这又要去哪里?”
“我……”
“把暖炉给本王,你下去吧。”凌浅寒吩咐小卓。王爷来了小卓也就安心了,将暖炉交给了凌浅寒后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