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了,现在他的眼神现在换成缠着你了,你觉得好受?本王想要扣瞎他的眼!”
“但凡是别人多看了我一眼,难道你就要扣瞎人家的眼吗?”云绮落好奇的问。
“没错,本王有的是功夫。”
云绮落随便的摆摆手,给了凌浅寒一个更加简洁的办法,气得他脸发青:“王爷,其实您也不用这么麻烦把人家挨个戳瞎,你把你自己扣瞎不就行了嘛!”
“你竟敢戏弄本王?”
“玩笑嘛,别生气别生气。”云绮落捋了捋凌浅寒的胸口,示意让其消消气。
他依旧还是霸道强硬。云绮落也是很无语的看着他,提醒道:“你能不能以后别提什么皇婶之类的称呼,太别扭了。”
“哪里别扭?”
“别扭得很,这个称呼有点让我提前当奶奶的感觉,把我叫老了。”
每一个女人都不希望自己变老,特别是在称呼上,云绮落也不意外。
凌浅寒玩味的扫视了她一眼,一边走着,一边对她提示:“你还惦念着当奶奶?当奶奶的前提是你得有个儿子,有儿子的前提是你肚子要争气,你肚子争气的前提是要先跟本王圆房,明白吗?”
云绮落早就对他说得不着边际的话语习以为常了,咬牙切齿,充满耐心的解释:“王爷我得澄清一点,第一生不生儿子和我没关系,和你有关系,第二,我是绝对不会掉价到和你发生任何关系的。不划算!”
“你放心好了,本王也不会委屈自己的。”凌浅寒冷淡的拂袖而去。
避暑山庄来来往往的人真不少,张景之确实是个人才,不光隐于世间,还在这里做着生意敛财。。
平心而论,这里离雅舍又有几步远?
几人在陆成恒的带领之下,直接来到了正堂处,李绪的架势最大,坐在正位上像是到了自己的家里一样。
“张景之人呢?怎么还不出来?”李绪问陆成恒。
“回李大将军的话,师傅可能还在忙,马上就会过来,还请各位多等一会儿。”
“敢问陆公子,这里的生意一直都是张景之老人家一个人在照料吗?”凌浅寒看着外面源源不断来此闲逛避暑的住客,不由得问道。
陆成恒回答道:“回王爷的话,人老了总要找些事情做,但师傅也不是事事都亲力亲为的,毕竟有的时候腿脚不便,一些事情还是要我抽出时间来这里照看生意的。”
“那陆公子的住处也是这里吧?”
“是的,我陪师傅住在这里,雅舍和避暑山庄两边不耽误。”
凌逸阴阳怪气的插话道:“那公子和张老先生还真是把我们这些人耍的团团转呢。”
“不敢不敢,师傅有所追求,那我这个当徒弟的也只好顺从了。”
等候了好一会儿,后面的门突然打开,一名步伐缓慢,脚步声沉重花甲老人走到了众人的眼前。
他背着手,背有些弯曲着,一身考究素雅的衣袍衬托出了别样的气韵。
老人的目光有神,环绕了一圈等待自己的这些人,心高气傲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进而对这些人说:“各位怕是等了老夫很久了吧?”
“师傅……”陆成恒上前去搀扶着他。
“敢问您就是张景之老先生?”李绪上下打量问道。
“没错,我就是张景之,你们一直想要找的张景之。”老人肯定的点了点头。
这对于到场之人来说,无非是希望的曙光,因为张景之真的现身了,那画中的秘密还会远吗?
张景之屏退了伺候在身边的人,只留下了陆成恒一个人陪在自己的身边,行动缓慢的坐了下来,并对几人道:“各位看样子都是朝中权贵,不知为何都想要探知归元四春图的秘密?”
张景之的态度十分的硬气,丝毫不在意自己所面对的人究竟是谁。
“没错,张景之老先生可否指点一二?”凌逸问。
张景之躲来躲去,却还是没躲过这些人,实在是心中愤懑,但却也没想让这些人空手而归,使了个眼色给陆成恒,陆成恒随即明白过来,对几人说:“各位请到后面来。”
众人在二人的带领下,来到了后花园不远的一处环形厅堂,四周封闭,只有前后两个出口,前出口直通山庄内院,后出口直通后门。
里面的陈设很是精致,全都是各色各异的画,不光只有水墨画,甚至还有油画。
只不过这种油画与现代的相差甚远,不是色彩斑斓,只有黑白两种颜色。与水墨画相比,这种黑白的油画的成画更加清晰,透彻。
“请问老先生,这可是油画?”
云绮落指着长廊的墙壁上挂着的画,问道。张景之转身,目光锁定在她的身上,点了点头:“没错,就是油画。这是一幅美人图,我特意用油墨处理,显得轮廓会更加的清晰,神韵更加的通透,栩栩如生。”
张景之似乎更加的为自己的油画感到自豪不已。
此时,他的徒弟连连向众人称赞:“师傅年纪大了,便特别喜爱油画,油画简洁,硬朗,虽然不比水墨画柔和,但却轮廓清晰,画风显得更加稳健。这油画的墨汁,都是师傅亲手用打量的油和墨混合而成。”
云绮落听完不禁在心中感叹……这老头还真是心灵手巧……古代油画创始人?
在张景之的带领下,众人去往一个隐秘的屋子,偌大且空旷的屋子里,只有椅子这处简单的陈设,看起来奇奇怪怪。再加上屋子里的阴暗,让人有些后背凉凉的。
椅子只有三把……
云绮落突然呈现在脑海中场景是拷问室。
“三位留下,其他人,自行去外面赏画,可好?”张景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谁都猜不透。
所有人离开后,凌浅寒,凌逸,李绪三人分别做到椅子上,这其中只有凌浅寒一个人面色淡然,不知所思。
“现在可以说了吧?”李绪不耐烦的问。
张景之摆摆手,看着三人,随后随手扯开了挡在墙上的黑布,只见三幅一模一样的巨大山水图,镶嵌在墙中,和墙融为了一体。
“这是什么意思?”凌浅寒微微蹙了蹙眉,问。
凌浅寒不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张景之为何要设置这么多的阵仗故弄玄虚……
张景之对三人说:“三位在此,张某所言所行无意冒犯,只是有自己的方法来解决这件事。”
“老夫可以明确告诉三位,归元四春图是二十年前先帝命我所画,其中也的确是有关于四府的秘密。但是为了避免秘密走失,想要知晓,则必须得到一幅副画,才可解密。现在副画就是这三幅画的其中一幅画。”
凌逸靠在椅子背上,细细的观摩着这三幅画,:“这三幅画大致相同,请问是哪一幅?”
“这就不能告知了。为了使归元四春图完完整整,老夫只会告知拥有归元四春图的那个人,否则的话,告知到之外的人,那不就是大乱了嘛?今日午后,我在清雅居后堂等候着这个人,只要持着我当年所画之图站在我的面前,我便全盘告知!”
此言一出,原本只有四人在场的气氛变得分外紧张。
“张老先生,您这是在难为人呢?难道没有归元四春图,我身为太子,睥睨天下,难道就不能知晓吗?”凌逸不悦的问道。
“我这么做,只是为了防止各方的争斗而已。”张景之不苟言笑的接着说道:“还有,各位也不要妄图在此处盗走这三幅图。你们可以看得到,这三幅画是死死的镶嵌在墙中,若没有我的机关,私自砸开的话,墙就会倒,保不齐整个环形的长廊都会塌!”
李绪愤然的拍着椅子的把手,怒气困于胸,恨不得手撕了这个老头!
只有凌浅寒,双腿交叠在一起,悠闲的坐在椅子上,那双平时脉脉含情的桃花眼里的目色越发的凛冽。
张景之这次属实是把事情做绝了,浅显的一面看来,他是在防止纷争,实际上,更深层次的是,他在挑起纷争。
这就如同饿狼扑食一般,就算凌浅寒得到了归元四春图的秘密,对于其他势力来说自己就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有天大的本事也走不出这清雅居!
想到这里,凌浅寒歪唇一笑……
有趣了……
云绮落等人在外面的长廊之中赏画,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样的情况。
云绮落直勾勾的盯着画,恰逢陆成恒和其他弟子匆匆走过。便叫住了陆成恒:“请问一下,这些画是不是全是张景之老先生所画的呢?”
“当然了,这些画都是师傅的画,你现在看得这一幅画,是最为久远的,是二十年前的画。师傅有个习惯,凡是自己的作品,都必须展出,雅舍和这里的画,除了我临摹的那一幅画,其他都是师傅的真迹。”
“原来如此,老先生的确是才精艺绝,非常人能比,我还真是有些佩服了。”云绮落笑着说道。
陆成恒解释完了之后,匆匆的走过。
也不知道凌浅寒那边怎么样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云绮落还是直勾勾的盯着这些画。
木焕清看她这幅样子,上前好奇的问:“你怎么了?怎么一直都像是被画勾了魂一样?这可是美人图,你像与画中美人比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