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来脾气了?该生气的应该是本王才对吧?你都已经冷了本王一路了,你还嫌不够?”
云绮落不知自己面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极品,要不是以后日子还要继续过下去,她是真想把他这张脸给挠花!
云绮落不屑冷漠的哼笑了一声:“真是可笑,事情都是因你而起,是你要试探我让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杀了元宁,是你弃我的脸面于不顾,难道我不该生气吗?”
“这件事过去了,当做没发生过好了。”他随口一说。
“好一句没发生过,你当我是什么?想试探一下就试探一下,是不是做王妃还要年终考核绩效评定啊!”
凌浅寒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当寡妇,然后嫁给元宁开启幸福的一生,明白了吗?王爷是要我如愿吗?”
凌浅寒深吸了一口气,抚了抚自己的胸口:“你若再气我,你就快如愿了。”
“多谢!”
在云绮落这里,话茬儿永远不会落地,挑战极限这条路上云绮落未逢敌手,彻底把凌浅寒弄得暴怒,他就像个野兽一样,一把将她扯了过来,粗鲁的压在了身下,并警告:“你最好是给本王服个软,要不然的话本王不一定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云绮落硬到底,被压在身下依旧吐了吐舌头,欠揍的说着:“你除了会“睡服”我,你还会干嘛?讲道理你讲得过我吗?”
“本王为何要跟你讲道理?有粗暴的法子为何要把事情弄得繁琐呢?你说对吧?”
“瘾大技术差,哼。”
凌浅寒被她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弄得不知所措,瞬间语塞:“你这话属于冒犯本王知道吗?”
“我说的是事实。”
“哪里差了?”
“哪里都差!”
凌浅寒原本紧紧绷住的腰身瞬间没了力气,无语的看着她。云绮落见他不说了,自认为吵嘴胜利,一把扯过了所有的被子,将他整个身体都晾在外面。
“被子呢?本王的被子还给我。”
“晾着吧,给你消消火气儿,免得王爷总是在我身上释放。”
凌浅寒还不会沦落到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欺负了,一把连人带被的全部扯了过来,两人就这么折腾来折腾去的。
没等云绮落再说话,凌浅寒出言警告:“本王着凉了就找你来取暖吗?还有,你说本王差,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身段儿?有时本王倒也觉得有些勉为其难,委屈了自己呢。”
“本姑娘凸凹有致乃京城第一,哪有你说的那么差,你这么说我是不是太过分了!”云绮落瞬间窘迫。
凌浅寒慵懒的拉着长音:“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啊……谁来理解本王的苦楚啊……”
“你!”
“凌浅寒,你给我等着的!”
敢说她不好,那就彻底结下了梁子了!
两人安分了下来,渐渐入了夜的静谧。云绮落沉沉睡去,睡梦之中,隐约又梦见了让她觉得匪夷所思的人。
这是一个陌生的环境,还是上次的那个没有脸的女人。
“阿尘,阿尘!我的阿尘!将我的阿尘还给我,将我的阿尘还给我!”
这个女人没有五官,云绮落在迷雾之中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是她在嘶吼着,呐喊着。
“你别喊了,你的阿尘去了哪里我怎么知道?你别再喊了,别再缠着我,滚开啊!”
云绮落伸手去推开那个胡搅蛮缠的女人。
前面就是悬崖,探头一望就是深渊。那个女人死死的抓住了她不松手,企图和云绮落同归于尽。
“要死你自己去死,别带上我!松手啊!”
云绮落被这个女人拽得彻底没了力气,接着一阵狂风不止,那个疯狂的女人一个用力,两人一起掉下了万丈深渊。
这个梦真实到,云绮落可以清楚的看得见云雾之间的峭壁陡崖,枯树残枝。云绮落只觉得生命在一点点的陨落,再无机会……
“啊……”
云绮落睡梦中惊醒,坐起了身子瞪大了双眼,双腿环抱在一起缩在了床里面,大声的粗喘着。
云绮落特别怕做噩梦,别看她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一个大雷一个噩梦,她是最害怕的。
若是遇见了雷雨夜的噩梦,那便是云绮落的“末日”了。
细微的动静惊醒了熟睡着的凌浅寒,他睁眼却见云绮落可怜巴巴的锁在床的最里面。
她直勾勾的看着凌浅寒。
“怎么了,嗯?”
凌浅寒瞧着她有点儿不对劲儿,坐起身子上前轻轻抚了抚她的额头上,全是汗珠。
“做噩梦了?”
“嗯。”
“别怕,我在呢。”凌浅寒一把将浑身僵硬的云绮落搂在了怀里,用心安抚着。
她如此脆弱的样子,他倒是第一次见。
被凌浅寒揽在怀中的她,依旧像是丢了魂一样的不敢动……
“别怕了,我这不是在呢吗?落落?”他的语气已经温柔到了极致,可却依旧没能抚平她的心。
云绮落一把抱住了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死死的抱住不撒手。
“我以后再也不睡前跟你吵了,好不好,绝对不惹你生气了。”他道。
“没有,我梦见有一个女人想要跟我同归于尽,将我推下了悬崖。那悬崖真真切切的。我到现在还记得。”
“都是梦,都是梦,你务必要忘记才对呀。”
“可我不是第一次梦到了的。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上一次梦到了这个没有五官的女人,她在战场上奔走着寻找自己的丈夫。这一次她又说我抢了她的阿尘,我哪里知道阿尘是谁?这是哪家的短命鬼来找上了我?”云绮落骂骂咧咧的倾吐着。
“阿尘?什么阿尘?”凌浅寒低眉问着她。眼眸里蒙上了一层迷雾之霜。
“对,那个男人叫阿尘,就是阿尘!”
凌浅寒的心脏像是漏掉了一拍,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话。
阿尘,阿尘……
难道是战如尘吗?
那是自己前世的名字。
云绮落梦到了的就是前世的自己吗?
云绮落抬头看向了凌浅寒,他的眼中是前所未有的迷茫和慌乱。
“你这是怎么了?”她不解的问。
凌浅寒缓过神来,僵硬的一笑,:“没什么。我就是担心你而已。”
“可你的脸色怎么这么不好了?”
“没有,我是被你吓得,你大半夜的这么不安分,我还以为你做梦要打我呢,结果一看你竟然在床角缩着。”凌浅寒叹言道。
“哼!”
“为了防止你继续做噩梦,我抱着你睡,好不好?”
云绮落点了点头,钻进他的怀抱里紧贴着他精壮的胸膛,感受着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渐渐地忘却了刚刚的事,沉沉的睡去。
云绮落睡着了,可凌浅寒彻底的没了睡衣。
他的心里比谁都焦灼……
为什么云绮落会梦见前世的自己?是这一世的诅咒快要开始了吗?
和前世又有什么关系?
凌浅寒拧着眉头,忧心忡忡的看着怀中的云绮落。
在确定了云绮落是睡着了的之后,凌浅寒轻缓着动作,扒开了云绮落的胳膊肘内部,瞧了瞧。
那颗被当成守宫砂的血痣依旧还在……
她现在已经并非处子,血痣还在,那这血痣并非守宫砂。
这颗血痣和冉染眉间的痣简直一模一样。
要么,这是诅咒的象征,要么……她就是冉染的转世。
凌浅寒不敢再往下想。
看着怀中的云绮落,凌浅寒力道又紧了紧的搂住了她。
“不管你是什么,我都会护你安然。”
翌日清晨。
云绮落觉得是自己被恶鬼缠身了,必须引起重视,心情也糟透。
一般情况下,只有身体孱弱的人才会造恶鬼缠身,所以云绮落近期要开始精神性的锻炼身体了。
把一个原本不迷信的人硬生生的弄成了“魔怔”……
这不,云绮落一早上为了发泄心情,再加上锻炼身体,执剑乱挥,心烦意乱的剑扫灌木丛中的叶子,落叶落了一地。
“这大早上的,你干嘛呢?”
凌浅寒缓缓的走了过来,投来了奇怪的目光。
她回了俩字:“练剑!”
“走啊,刚好本王要军务要处理,跟本王一起,顺便练练骑射。本王给你当师傅,外加上当箭靶。”他笑着说道,深知她心中烦闷。
云绮落回绝:“不用了。”转头继续像是魔怔了一样不放过眼前的弱小的灌木丛。
“那不如这样?本王和你在此练练啊?”
凌浅寒的话,让云绮落止住了狂躁,回头一再确定,:“你?”
“嗯。”
“我打不过你,不和你玩儿。”她特别有自知之明,又想着玩赖:“要不我拿剑,你空手。”
“凭什么?是你练剑,又不是本王学空手夺白刃,有失公允啊。”
“那不玩儿。”
瞧她这副郁闷的样子,凌浅寒嘴角勾起宠溺一笑,脱下来外袍,顺带着活动活动了筋骨,爽快的抽出了腰间的折扇。
“来吧,既然你这么想要在本王这里占些便宜,那我便喂你两招儿?”
云绮落背对着他,忽而坏笑间转身,持剑冲向他,:“说喂就喂啊。”
他身法灵活,迅速躲过了她的突袭,折扇一合,以扇为剑,主动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