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觉喽,小落落。”凌浅寒安然的将云绮落扔在了床上,接着自己也开始脱下衣袍,准备在此睡下。
“小落落?凌浅寒你恶不恶心!您就赶紧回您那清竹殿吧,求你了还不行?”云绮落认怂,绝对的认怂了。
“可本王想和你一起睡啊。”
他已经躺好了,云绮落还僵硬的坐在床里,一动不敢动。
云绮落一句深入了灵魂恳求:“王爷您饶了小的吧,给小的留个喘息的机会好不好,您这样总是想睡我,不利于咱们俩情感的递进啊。”
“本王不碰你,真的。”
现在不碰,不代表以后不碰,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这头“豺狼”会把自己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云绮落暗自低骂了一声……“假正经。放长线钓大鱼谁不会?”
也不知道凌浅寒听见了没有,反正就是强势的把云绮落拽回了自己的被窝里,还非要搂着抱着。
“媳妇儿怎么这么怕我?难不成睡在我的身边不是天经地义吗?”
“别管我叫媳妇儿!谁是你媳妇儿?”
“那叫什么?”他反问。
云绮落一肚子的坏水,没处倾泻,转眼间就是个坏主意,她正了正身子,用极其认真的口吻说:“叫妈妈。”
“妈妈?”凌浅寒对于这个陌生的称呼全然不懂其中的含义。但就是觉得不是什么好词儿。
她开始得寸进尺:“对,叫妈妈,是亲近的意思。”
反正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平白无故得了个大儿子也是不错。
凌浅寒盯了她半天,总觉得她是真没什么好心,自己琢磨着,转过了身子:“本王才不叫呢,这词儿本王怎么没听过。”
凌浅寒如此的精明,岂能是她所能占着便宜的?
云绮落每每都有一种感觉,在他面前才知道什么叫做“天克”。
凌浅寒天克自己,把自己克得死死的。
难不成今天就要与他这么同床共枕了?
绝对不行,这种事儿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不能惯他的臭毛病。
这不,云绮落还没等到有所作为,凌浅寒的那双爪子就开始不老实的乱动了。
先是胳膊,再是腰,然后就是……
云绮落一把将他的狗爪子扒拉开,:“你干嘛呢!”
“本王睡觉就喜欢抱点什么。”
“拿开你的爪子!”
他越碰她越扒拉,越扒拉他越起劲儿。
这么撩拨下去,没等凌浅寒怎么样,云绮落自己都要把持不住自己了。
她“噌”的一下子坐起了身子,吓得他一跳:“你又怎么了?”
“王爷您还是回去吧,别在我这里就寝了可好。”
“又怎么回事儿,本王不是已经跟你保证过一定不碰你了嘛?”
“那可不好说,王爷,我给你打个比方。”云绮落开始了胡说八道,只为把这尊大佛给请走。
她道:“王爷,您想想看,既然您保证不碰我,那您就应该好事做到底,好人当到底啊!您现在总是想要与我同寝,就好比是个饿死鬼看见一只烧鸡,饿死鬼说不吃,换了谁都不会相信呀。”
“你是鸡……”凌浅寒听到的重点一向很清奇,云绮落听完一杵子怼在他胸口上,:“你特么的才是鸡,我特么是鸡,你就是鸭!”
基于凌浅寒找不到自己话中的重点。云绮落也再无耐心,只好动粗,推搡着:“你给我走!我不和你一起睡!”
“要走你走,本王不走。”
“走就走!”
经过一系列的僵持不下,云绮落终于把自己给撵出了无忧阁。
站在门口的云绮落铁了心的要远离他,嘴里沾带着咒骂。
这么晚了,去哪睡啊?
天底下哪有这种事?霸占着自己的无忧阁不说,还总是动手动脚的,这谁能受了?
云绮落走出来就后悔了,刚刚就应该一脚把他踢下去就对了。
黑灯瞎火的,要去哪里?隔壁?万一凌浅寒半夜在找来怎么办?云绮落小脑袋瓜一转,想到了一个去处。
他睡在自己的无忧阁,她就去睡在清竹殿,反正凌浅寒就算是要半夜找自己,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到自己在他的清竹殿。
云绮落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聪明了,在与凌浅寒斗智斗勇这条路上,她还就没输过……
另一边。
云府。
蔷薇苑。
“娘,这个力道可以吗?”云绝在给魏氏抓捏肩膀,顺便捶捶背。
魏氏闭目养神,连连道:“好,没问题,谢谢儿子了。”
“您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我是您的亲儿子啊。”云绝站在魏氏的身后,笑得特别的别扭。
“还是我儿记挂着他娘,娘有你这么个儿子,也就知足了。”魏氏满意的说道。
她现在别的都不求,只求自己的儿子能出人头地,飞黄腾达。什么云远启的宠爱,在云府的地位,都不重要了。
只要她的儿子以后出息了,那她受的这些苦也就值得了。
此时云绝的心思,复杂极了。
他在反复的斟酌着一件事情,一件可怕的事情……
这件事已经开始吞噬着他的内心,扰乱着他的理智。
云绝在一旁出神,魏氏全然不知的念叨着:“这次的事,儿子你别着急,这只是一时的让小人钻了空子,一切都还是我儿的。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是吗,可是儿子就怕一直都是现在的局面,可怎么办才好?”
“不许这么说!我儿如此优秀,机会多的是,实在不行花点银子,给你疏通疏通。”魏氏的解决办法,似乎根本就满足不了云绝。
云绝的内心的私欲再次被无限的放大了。云绝给魏氏按摩的手劲儿渐渐地轻了下来,又在与魏氏的谈话间陷入了沉思。
“儿子放心,娘就是为了你们两兄妹而活的,这不,你妹妹也嫁到了都尉府了,日子过得也算太平。你呢,虽然现在是一筹莫展,但咱们得好日子还在后面呢,你说对不对?”
云绝不知听没听见魏氏的话,反正是没反应……
“儿子?”
“儿子?”
魏氏叫了两声,也没叫过来出神的云绝,最后回头看了他一眼,云绝才反应过来:“娘,您想说什么?儿子在听。”
魏氏无奈的笑了笑:“听什么听啊,都不知道魂儿跑去了哪里了。”
“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
“该不会是想什么姑娘呢吧?”魏氏全然不知云绝到底在想些什么可怕的东西,还在开着玩笑。云绝僵硬的笑了笑:“娘,您说什么呢,才没有。”
“你是快到了娶妻的年纪,但是母亲总想让你官名有成之后再娶,这样也能选个家世不错的姑娘。所以咱们不着急。至于你在外面的那些事,娘也要告诉你,那些女人都是野草,贱得都配不上你。你若真贪玩,还是避着点儿你父亲比较好。”
魏氏话说得轻巧,他儿子嫖妓的时候她说妓女低贱,也算是彻底的忘记了自己的出身了。
云绝听着魏氏的话,总觉得心里不舒服。他此刻又想到了自己母亲是妓女出身的事实……
一想到这,厌恶至极。
云绝叹了声气,问:“娘,您真的是为了我们付出了一切啊。”
“那是自然,就算付出娘的一条命,娘也愿意,娘只希望你和你妹妹一生顺遂,明白吗?”
“明白。”
魏氏也感觉到了气氛的怪异,想要回头去看一眼云绝,可是坐在轮椅上也不是很方便。
云绝给魏氏倒了杯水,递到了她的跟前:“娘,喝点温水暖暖身子吧,夜里渐凉了。”
“好,知道了。”
“那儿子今天就先回去了,明天再给娘揉揉肩。”
魏氏还有话没说完,叫住了他:“等等!”
“明天你自己和你爹道歉,别那么任性的和你爹闹脾气。”
“知道了娘。”
看着云绝远去的背影,魏氏轻轻的松了一口气。为了自己的孩子,她也算是操碎了心了……
……
翌日。
清晨。
太阳照了屁股,云绮落睡梦中伸着个大大的懒腰,来诠释这一夜的解乏和舒适。
忽的一睁眼,熟悉的感觉冲上了大脑……
她弓着身子的侧躺着,屁股顶到了什么?
忽而下移一看,那熟悉的狗爪子又搭在了自己的腰间,云绮落惊恐的坐起了身子大吼:“凌浅寒!”
凌浅寒怎么又睡在自己的身边了呢?
她不是明明都已经去了清竹殿了嘛?睡在无忧阁的凌浅寒会平移?
云绮落盛怒之下,不忘挪着屁股看了眼身下,洁净如新的床榻上未留下什么痕迹……
还好还好……
这一切都看在凌浅寒的眼中:“放心吧,什么都没发生,本王绝不会强迫你的。只是抱了一夜而已。”
他还有心思解释这些!
可凌浅寒似乎很满意这一夜的强行“甜蜜”,心满意足的睁开了眼睛,人畜无害的看着她。
幸福都要自己争取,那甜蜜就更是应该自己争取了呀!
凌浅寒觉得自己没错。
他的亵衣半开着,露出了若隐若现的锁骨,欠着身子慵懒性感的问候了句:“早上好啊,媳妇儿。”
接下来就是云绮落幽怨的眼神注视着他:“好你个大头鬼!你怎么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