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命名章节
单凭这几句话,云绮落就已经瞧见了凌浅寒那心中无限恶寒的样子。
凌浅寒忍着问:“怎么能确定是死前呢?”
“有挣扎的痕迹,而且翟风月非常的不甘,手指甲都嵌进了肉里了。还有就是她的下体有撕裂性的红肿。这就完完全全的可以证明的是,她是死前被人羞辱的。”
一个双目失明的女人,到底会有多绝望?
凌浅寒听此结论后更加笃定一件事,:“木焕清不是这样的人。”
“你确定?你不是说他挺……留恋风花雪月之事的吗?”云绮落有理由怀疑一下。
“那他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儿。就算他饥不择食,也不可能如此疯狂的丧失人性的来选择翟风月的。”
云绮落越听越不对劲儿,用腰撞了他一下,探探底儿:“呀,难不成你还知道他喜欢啥样的?是不是没少跟着去啊?”
这是一道送命题凌浅寒自当谨慎回答:“是去过几次,不过那只是为了正事儿。”
“几次?正事儿?木焕清都是去逍遥快活的,你跟我说你在谈正事儿?”云绮落越发的不太相信凌浅寒的话。
凌浅寒急忙用最真诚的态度解释:“本来就是谈正事儿的,你为何不信?本王连手都没摸过,你还想让我怎么样?人都是你的了你到头来怀疑我?”
“行吧行吧,暂且相信你,不过等过了这阵子我找木公子核实一下比较好。”
凌浅寒不屑一顾:“本王从不是随便之人。”
“随便起来那是真不是人啊!”她感叹。
“你!”
“停,王爷别生气,我就是那么说说。不过呢,不管木焕清是不是这样的的人,我可以确定一件事。那就是这个屋子的窗户,是可以直通外面的。所以很有可能是凶手从窗户这里潜入到屋子里的。”
“初步已经了解了,咱们走吧。”
凌浅寒将这些告知了抚媚等人,但抚媚她们还是觉得这件事情和木焕清脱不了关系。
但是此刻凌浅寒必须见一见木焕清。
在凌浅寒的强制命令下,他终于见到了木焕清。
凌浅寒直勾勾的看着木焕清,仿佛有很多的话要问一问他。
木焕清倒是一脸轻松的伸伸胳膊伸伸腿,言道:“早上刚被这些女人给关起来,结果中午就被王爷给放出来了,真好。”
“你最好给本王实话实说,你这些天到底去干嘛了?”
木焕清消失了好些天,这才是凌浅寒起疑的根本原因。
不是怀疑木焕清杀人,而是怀疑他是否真的有事儿在瞒着自己。
木焕清倒是像个没事儿人一样:“我也没干什么啊,逍遥快活去了。”
“逍遥快活?平时逍遥快活也没看你几天不见人影。”凌浅寒半信半疑,可木焕清没办法把魂珠的事情告诉凌浅寒,只能打马虎眼。
“本王问你,翟风月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都说最后见到翟风月的是你?”
“这是什么跟什么呀,我真的没杀那个女人,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怎么就死了,那帮女人来找我的时候我真的是蒙了的。”木焕清急得直拍大腿。
“你先和本王说明白,你去她屋子干什么了。”
木焕清解释道:“是这个翟风月最近不对劲儿,偏要对我说些事情,所以我才会去的。”
“她和你说什么了?”
“说来也奇怪,这个女人奇奇怪怪的。之前咱们剥夺了她的府主之位,也没见她这么反常,还神经兮兮的。她对我说让我帮帮她,她被人缠上了。我开始以为是那种缠上,王爷懂的,但是我当天晚上问她的时候,她说有人总是给她写信,写一些让她害怕的东西。”
“那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以为她会说的,结果这个女人神经兮兮跟我墨迹了好半天,结果什么都没说,就说有人给她写一些东西,最可气的是,我被那个女人给赶了出来。找我的是她,赶我的也是她,你说这女人是不是有病啊。”木焕清很无奈的瘫了摊手,又接着说:“即便是这样我也未曾大意,我总觉得这个女人不对劲儿,早上起了个大早,就又来看看,结果这女人死了。给我吓了一大跳。我琢磨着她说什么有人给她写东西,我第一反应是信,就在屋子里面翻找,翻了半天也没有翻到。”
“后来呢,我还没等将这件事告诉王爷您呢,就被这帮女人当做是凶手给抓起来了。”
木焕清还真是越说越委屈了。
“那写的到底是什么?没人知道吗?”
“没问过。”
凌浅寒起身:“走,去问问。翟风月是个瞎子,如果真的有人给她写什么东西的话,那就一定会被人经手朗读给她的。”
“难不成王爷想要深查此事?”
“对,没错,就是要深查此事,本王总觉得翟风月知道当年的一些事情。”凌浅寒态度肯定的回答道。
“那……好吧。”
当两人回返到了翟风月住处打算从上到下认真探寻一番的时候,云绮落已经出现在了二人的面前,身旁还领着个孩子。
如果没猜错对我话,这孩子应该就是……
“这是翟风月的儿子。”
云绮落已经将这个小孩安慰了好一会儿,可算是不哭了,结果看见了凌浅寒的这张严肃阴沉的脸,又哭了起来。
而且是嚎啕大哭。云绮落无语的看着凌浅寒:“你能不能别吓唬他,他哭个不停怎么哄啊?”
云绮落一边给这孩子擦眼泪,一边责备着凌浅寒。
凌浅寒更是抱屈:“本王一句话都没说,他哭和本王有什么关系?”
“这是你给吓哭的。”
凌浅寒听着这哭声很是心烦,冲着孩子吼了一声:“给本王把嘴闭上。”
结果这孩子还真是不哭了,连声都不敢出,小嘴儿闭的严严实实的还止不住抽泣。
云绮落惊奇的看着凌浅寒:“这……这是什么意思?这么管用?”
“男孩子就是要吼,女孩子才需要哄,明白么?”
凌浅寒摆出了一副很有心得的样子,瞧的云绮落特别不爽,她道:“这孩子知道一些事情。”说完转头又让这孩子继续说。
“我娘应该是被某些东西给吓到了。”
木焕清蹲下了身子,认真的问:“你能不能告诉哥哥,你娘是怎么被吓到的?是有什么人给她写信吗?还是她接触了什么人?”
男孩摆摆手,因为抽泣的原因,话都说不利索,只能是磕磕巴巴的表达自己的表达自己的意思。
“娘亲是被什么东西吓得够呛。总是趴在床上发抖,有的时候一天都不会起来一次,有的时候把我抱得紧紧的,反正就是很害怕的样子。”
“那你知道,是什么东西吗?”
“我也不知道。”
小孩子的话语虽然浅显,但是都是最明显的真话。
也就是说,这个翟风月在死之前,一定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缠住的不是她的身体,而是她的思想。
看来对这个孩子似乎问不出什么东西了。
“这就奇了怪了,翟风月那么害怕,到底是什么东西吓坏了她呢?翟风月的儿子和她可以说是形影不离的。她儿子都没察觉出什么异常,倒是翟风月整天变得神经兮兮的,这不靠谱啊?”
况且翟风月是眼睛看不见的人,如若不是近距离的接触,要如何吓坏一个看不见任何东西的女人呢?
凌浅寒紧皱了皱眉头,看了眼云绮落,又看了一眼木焕清,淡淡的说道:“可是昨天翟风月匆忙找来木焕清的时候,翟风月说的就是有人写东西给她。”
木焕清也跟着应声:“没错,她昨天很激动的找我,说总是有人写东西吓唬她。这个女人疯疯癫癫的,什么也没说就又给我撵了出去。”
“写?”
“依本王来看,还是不能听个孩子的片面之词,万一翟风月是以某种不一样的方式收到了什么东西让她恐惧也说不定,先问问翟风月的随身侍从吧。”
“也好。”
翟风月的尸体已经被抬了下去,她的死,已经在偌大的南府传开了,都是一些姑娘家,难免人心惶惶。
抚媚带着几名乐姬上下打点着翟风月的丧事。毕竟曾经也是一位府主,就算是惨死也要妥善的安排身后事。
抚媚这么积极,在外人看来已经是下任府主无疑了。
可是云绮落心中就是有个谜团。
就算人的心灵无限的脆弱,造成了疯癫和恐惧的同时。也一定会有某样东西激发和刺激了翟风月,才会让她心中独有的恐惧极具的放大。
翟风月的恐惧会是什么呢?
她的眼睛是看不见了的,这个自己可以证明,因为当初是云绮落亲手剜掉了她的眼睛。
既然瞎了,局限性就很大。
想要让翟风月害怕的话,就必须用声音,或者是触感……
但木焕清昨天又亲耳听见了翟风月所说,是有人写东西吓唬自己。
云绮落孤身站在翟风月的房间里,似乎与自己想要的答案越来越近,头却越来越疼。
如果把“写”和“触”结合在一起的话……
云绮落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