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听了我的回答无奈的点头答应。
她可能想起了我说的话,纵然再不济我也是主她是客,没理由不听,不听会显得她格格不入。
槐花躺在了我的床上,床上有被有褥还有枕头。
我寻思着被都是我盖过的,最近也没有清洗,怕槐花嫌弃,我上大衣柜里头拿出法兰绒毯。
“喏!给你!这可是我洗的干干净净的,最近没拿出来盖,你盖上吧!”
槐花用怀疑的眼神看向我,我就知道她一定会这样,必须解释一下。。
“看你那不明所以的样子,我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不给你盖我的被,我是怕你嫌弃我,可法兰绒毯却不一样,我洗得干干净净没盖过,给你盖,省得你心脏……”。
“我哪有啦?看你说的,我盖什么都行!咱俩以前在一个被窝咋说来着?我嫌过你吗?好,既然你将我当上宾来对待,我客随主便,感激不尽!”
“得!你可别这样说,你如果这样说就是折煞我,算了!我们两个时间这么久了,谁不知道谁呀,快点儿吧!这磨蹭时间都过去一半了,你不说困吗?那还不赶紧睡觉!”
别说我的话还真管用,槐花听话的背过身去,不一会儿便发出轻微的鼾声。
我暗自笑道:“我这面儿还没酝酿好睡觉的情绪,她那面却打起了呼噜?真服了!”
怕上床拿被子惊醒槐花,我到大衣柜里又拿出一个薄被,然后盖在身上,闭上眼睛。
可闭上眼睛好一会儿也没睡着,都是因为槐花的呼噜声。
人特别在睡不着时,什么声音都能听到,我不仅听到了槐花的呼噜声,还听到了窗外的摩托车、人的说话声,小商贩叫卖声,甚至连小区里包门通下水管道的吆喝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就这状态还能睡着吗?根本不可能了。
睡不着,我也不能满地走,满地走的话,拖鞋再没有声音也有摩擦的声音,很可能会惊动槐花,她好不容易“申请”在这里暂时的打个盹儿,我再满地的走惊醒她,那不明显的不想让人家在这里消停休息?
这么想着,我只能老老实实躺在沙发上。
光躺着仰壳儿望天花板不行啊?想个什么招儿不让自己太过烦闷?
不能下地走,不能出声,还不能叫醒她,只能等着她自然醒,那这个时间有多久可估计不出来?这期间自己总得干点什么,然后还是不惊动她的事情。
想了半天,到最后要放弃的时候,终于想出一个办法,那就是想一想自己应该做又令自己不满意的事情。
这个自己应该做又令自己不满意的事情,就像秃脑瓜的虱子明摆着:直播。
想到直播是既兴奋又忐忑。
兴奋的是直播时有人打赏自己就会莫名的兴奋,而心怀忐忑是因为有时直播时会被黑粉喷,或者是有粉丝或观众提出尖锐的问题,自己难以回答,这时才令自己最尴尬。
所以说主播是想直播、盼直播、惧直播、悔直播。
这四个阶段都是刚入行的女主播经历的阶段,做得好做得久的主播只经历了三个阶段,最后一个阶段她们没有经历过,因为她们做的好,她们不后悔做主播。
我的现状是正在经历着所有初入直播行业这四个阶段,我切身感受做主播不易,做红主播更加难于上青天,我甚至感到后悔,如果我只做电商分享平台不操心不费力,运气好时每月收入也很可观,现在做了主播首先要面对舆论压力、家庭阻力压力、粉丝关注压力、打赏压力、平台对主播任务压力……
面对重重压力,真感到压力山大!
如果讲将这些压力都装入脑海,那迟早不被这些压力不压垮也被它们压疯。
但我又是个能自我开解的人,我也基本将这些压力化解得差不多了,唯有打赏压力仍然存在,这个压力现在也没有缓解多少,现在简直要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唯一不能解除的就是这个打赏压力,总不能向观众和粉丝主动要人家打赏吧?如果这么做在粉丝和观众心中我与要饭花子有什么区别?形象和品质在粉丝和观众心中大打折扣他们还会尊重、捧你、宠你、粉你吗?
答案是否定的,那没有粉丝和观众的支持,主播是没有前途的,那还有必要做主播吗?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还用问吗?
想到此,我打了个寒噤,主播如果失去了粉丝和观众等于失去衣食父母,没了依靠,没了温暖,重要的是没了经济来源,最终喝西北风?
我可不要!
想不要这样的结局就要让自己的直播风格与众不同,让粉丝和观众看了想看看了上瘾,上一任,最后是情到深处自然刷,就是自然而然的打赏。
想了这许多,我感觉到有了底气,决定晚上直播时将刚刚所想付诸行动。
因为想出好办法,连听到槐花的呼噜声也不觉难听,而是那么的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