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够了吗?哭够了吗?”乔涵珊的话语冰冷的一丝温度都没有。
这里是公司,乔涵珊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可这群人真的是够恶心的,她看着就有些不爽了,绝不可能把心心给他们的。
“你赶紧把心心还给我,不然我真的去死!”陈妈妈直接跌跪在地上,看上去委屈极了。
乔涵珊笑了出来,仿佛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连池亦时都忍不住担心起来,她最近听见陈一一三个字都会不开心的。
“去胡家要不到钱是吧?因为胡家巴不得心心离他们远点,胡昊就可以再找一个老婆,再生一个儿子就完美了。”乔涵珊笑着说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要告你诽谤!”陈妈妈语气激动地说着。
“去啊,去告我啊!你对心心有什么目的,我一眼就看穿,不用在这里装。”乔涵珊双手抱臂的看着陈妈妈。
陈妈妈用手背擦掉眼泪,“陈一一是被你害死的,肯定是你没有救陈一一。”
乔涵珊深吸了一口气,垂落在一侧的手渐渐握成拳,胸口收缩的厉害,仿佛随时要心脏停止跳动的难受,她连呼吸一口气都是疼的。
池亦时搂紧她的腰,“有什么事来找我,别来烦她!”
池亦时看不下去了,他对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立刻冲上来,想要把那一家子给带走,他们却不肯走。
空气渐渐变得有些尴尬,这一场闹剧还在不断的爆发,乔涵珊终于忍无可忍了,她上前一步,咬着牙看向他们。
“你们这群人渣,陈一一还在的时候,你们想尽办法去榨干她,现在她人不在了,也不放过她,你们这群人会有报应的!”
乔涵珊怒吼道,扔下一段话转身就往办公室走去,她怕自己克制不住冷静,把那一群人给揍一顿,她很想要这么做。
已经很久都没有试过这么生气了,胡昊和陈一一家人都不配过的这么好,陈一一却那么辛苦的想要活着,人却受尽了所有的委屈。
乔涵珊站在落地窗前,用手捂着嘴痛哭起来,她依然接受不了陈一一就这么离开的消息。
被拉进一个温热的怀抱里,池亦时伸出手去紧紧抱住她,让她依靠自己,听着她哭的像是泪人,他心疼不已,跟着一块难过。
“别管他们!”池亦时冷声说道,“他们都不值得你掉眼泪。”
乔涵珊摇了摇头,“陈一一离开,我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不许你说这样的话,她的离开是她自己的选择,跟你没有关系。”池亦时皱着眉头,不想听见乔涵珊说这样的话。
乔涵珊不做声,不断地抽泣,池亦时轻抚着她的头发,“你做得很好,陈一一也会知道你做了什么,意外的事情没有人想发生的。”
“如果我努力一点,事情也许就会不一样了。”乔涵珊猛的摇头。
“珊珊,你做的已经足够的多了,陈一一比谁都看透了,她也不想看见你这么伤心的。”
池亦时是真的想把那群人都杀了,他们竟然敢让乔涵珊哭成这样,还不断推卸责任,要把全部错都推到乔涵珊身上。
还好他返回来,要不然他都不知道他们可以欺负乔涵珊到这种程度。
乔涵珊没有推开池亦时,而是依靠在他的肩膀上,那是她第一次体会到,真正需要他,而他又在自己身边的感觉。
池亦时轻声哄着她,一想到她还在哭,偷偷拿出手机给助理,让他去处理陈一一家人,他不会就这么算了,还有胡昊的账一起算。
直到怀里的人渐渐平复下来,他低下头,对上她哭红的双眼,心疼的亲了亲她的额头,他把她拉到沙发上坐下来。
他拿过纸巾轻轻的给她擦拭眼泪,她想要自己来,被他拒绝了。
“别哭了,你要是这样,陈一一看见你也不会开心。”池亦时轻声说着。
“陈一一的家里人太过分了。”
“嗯,我之前就知道他们去找胡昊要钱,只是胡家一分钱都没给。”池亦时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继续说道。
“陈一一搬出来的时候,他们都没有看过陈一一一眼,陈一一还欠房东的钱,以前陈一一给了不少钱家里。”乔涵珊越说越心酸。
“交给我去处理,你别多想。”
“嗯。”她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池亦时把乔涵珊哄好以后,她哭累了就在他怀里睡着了,他也不敢乱动,看见她微红的脸颊,心疼不已。
给助理发了短信,把胡家的丑闻曝光,并且让陈一一的家里人都失业,这些远远都还不够。
乔涵珊在池亦时的怀里睡得不算踏实,她还梦见了陈一一,陈一一在梦里对她说感谢,她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哭了。
池亦时正用拇指轻柔的擦眼泪,他看着她连做梦也在哭,心里跟着一块难过。
“别哭了。”
“我知道。”乔涵珊点了点头,“我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噩梦吗?”池亦时紧张的问道,乔涵珊摇了摇头,“我梦见了陈一一,她对我说谢谢,我更加内疚了。”
“不用内疚,你为她做了很多事情,你救过她很多次了。”池亦时认真的说着。
“不,我还是让她离开了。”
“不是你让她离开的,而是她自己离开的,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
池亦时一句一句的哄着乔涵珊,没有任何的不耐烦,他都舍不得让她掉眼泪,这群人刚刚就摆明欺负她,他越想越是气愤。
乔涵珊的心情也没有那么难受了,听着池亦时说话,她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原来有他在的感觉是可以这么好。
“别哭了,嗯?我心都碎了。”池亦时捧着她的脸庞,亲了亲她嘴唇。
乔涵珊没有动,她撞进他那双过分温柔的双眸,他正陪着自己难过,她伸出手去圈住他的脖子,他轻拍着她的后背,给予她最大的安慰。
两人安静的坐在这,池亦时把所有的耐心都放在她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