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把脏衣服洗了
子夜月笙歌2025-07-11 16:032,050

  阮初的唇角讽刺地扬起,她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呼了口气。

  昨晚梁羽洁还中气十足地在她的房间里耀武扬威,今天就被气病了?

  任谁都知道,这只是梁羽洁磋磨她的手段。

  “如果我说不呢?”

  阮初倔强地抬眸,注视着王美凤。

  不光是王美凤,周围好几个下人闻言,身子都是一僵。

  连管家听到阮初的这个“不”字,都顿住了手上的动作,诧异地回头打量着这边的情况。

  从前阮初是傅家最好脾气的人,从来不会说一个“不”字。

  她爱傅平川入骨。即便是有婆婆的刁难,也总是百依百顺,很少违抗。

  可如今,她居然……?

  四周陷入死寂,最诧异的还属王美凤,她摘下眼镜,从上到下地打量着阮初。

  漂亮的眉眼,瞳仁极黑,迷蒙中仿佛隔了层水气氤氲的雾,目光却不减清澈。

  五官和脸型无比可人,即使脸色惨白如纸,也难掩姿色。

  她从前倒是小看了这个病歪歪的阮初。

  因为她顺从、胆怯、孱弱?

  滑稽,那又是谁给她的胆子?

  阮初发乌的嘴唇微微颤抖着,额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坚定地重复了一遍。

  “不。”

  “你说什么?”

  王美凤尖声问,她暴怒着一把将桌子上的茶具挥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管家终于缓过神来,他忙不迭上前,熟练地去收拾地上的碎瓷片,却被王美凤一声断喝。

  “让她自己收拾。”

  管家手上的动作一顿,终于还是唯唯诺诺地退到了一边。

  王美凤缓缓起身,一步一步逼近阮初,用尖尖的长指甲指着她的鼻尖。

  “你,把这里收拾干净,再去羽洁的房间里照顾她。

  她的病是因为你针对她们母子而起,自然要你来照顾。

  若是让我从她口中听到一个字的不满,你小心后果!”

  说罢,她冷声一笑,踢开地上的碎瓷片,扬长而去。

  直到王美凤彻底离开,阮初才再也抑制不住地一声闷咳。

  一股腥甜窜上喉咙。

  她不声不响地蹲下去捡瓷片,强撑着表面上的镇定。

  其实她也在疑惑,刚才那个拒绝方式会不会太直接了一些,最终为难的还是她自己。

  “太太,我来吧。”

  一旁的管家匆匆上前,阮初却悄无声息地摇了摇头。

  傅平川出轨的证据还在调查中,在掌握切实证据之前,她必须隐忍。

  不能打草惊蛇。

  在下人们的注视中,她白皙的手指将碎瓷片一一拾起,包好,处理干净。

  这样的磋磨不是第一次了,她内心已毫无波澜。

  卧房内的梁羽洁将客厅的动静一字不落地听在耳朵里,心中的那口气也愈加顺畅。

  她唇角扯出冷笑。

  和她抢男人?阮初还嫩了点。

  且不说她有孩子,连婆婆也是站在她这边的。阮初只有被扫地出门的份儿。

  咚咚咚。

  礼貌的敲门声响起,梁羽洁迅速整理了一下表情,轻咳了一声道。

  “请进。”

  门被推开,阮初静静地站在门口。

  “初初,你怎么来了?”

  梁羽洁虽然唇角漾着笑,她斜眯着的眼缝却暴露了内心的窃喜。

  “听说你病了,我特来照看。”

  阮初一个字都不想和她废话,她只希望这一切能快点过去。

  “哟,初初你亲自来照看?我这怎么敢当呢!”梁羽的语气十分夸张,但她话锋一转。

  “不过……既然初初这么好心,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咯。”

  她随手一指床边的脏衣篮,吩咐道,“昨天换下的脏衣服,你抱去洗了吧。”

  这可是昨天她特意让下人留下的。

  “我有洁癖,麻烦手洗。”梁羽洁不忘笑着补充。

  阮初的目光移在脏衣篮上,怒极反笑。

  这是粗使下人做的活,她嘴上说着不敢当,使唤得倒是顺手。

  见阮初站在那儿不动,梁羽洁立马换上了诚惶诚恐的神色,怯怯道,“初初,是不是你对我还有成见?

  要不我还是告诉妈……”

  阮初长长呼了口气,缓缓闭目。

  “不用,我洗。”

  若是真让王美凤来闹,必是一场腥风血雨。

  即便是傅平川来了,也只会怪她不懂事,没有让着羽洁。

  她平淡地走向脏衣篮,从最上面梁羽洁的内衣内裤开始,一件一件地收拾起来。

  恶臭味冲上大脑,她拼命才忍住胃里翻江倒海的不适。

  一旁的梁羽洁靠在松软床靠上,斜眼看着阮初立在那里像个下人一样收拾她的内衣裤,单薄的背影虚晃,心中别提多舒畅。

  她恨不得阮初一辈子给她当下人。

  “对了,”她随口补充,“我身体不适,你洗完衣服就用冰水给我擦拭身体,直到我满意为止……”

  那个“止”字还没说出口,只见阮初手上的动作一顿。

  “羽洁,这是什么?”

  阮初转身,漂亮的瞳仁灼灼盯着她,白皙指尖指向脏衣篮。

  梁羽洁蹙眉,奇怪阮初怎么敢打断她的话。

  她顺着阮初指的方向看去,却在看到那个东西的一刹那脸色雪白,而后腾的一下子变红。

  是一条黑色的男士内裤。

  那是昨晚她和傅平川缠绵时,他随手脱下扔在一旁的。

  傅平川上班的时候,居然忘了把它带走。

  阮初和傅平川成婚多年,自然认得傅平川的内裤,即便不认得,这偌大傅家也只有傅平川一个男人。

  阮初的目光一一扫过卧房里的所有东西。

  凌乱的床榻,垃圾桶里的纸巾和安全套,地上长短不一的头发……昨晚这里发生过什么已经无比明显。

  还有面色潮红的梁羽洁。

  一阵恶心窜上喉咙,阮初止不住地想呕出来。

  在她昨晚发病、忍受着蚀骨之痛的时候,她最亲爱的丈夫正和别的女人翻云覆雨。

  “这……”

  梁羽洁不自觉地抬手整理耳边长发,掩着嘴轻咳了一声,不敢和阮初对视。

  “只是下人们整理衣服的时候不小心弄混的,初初,你不会误会吧?”

  她笑得有些僵硬,目光躲闪。

  “你觉得我会信么?”

  阮初强压下恶心,惨然笑着。

  这说白了就是糊弄傻子的说辞。

  梁羽洁被堵,非但不怕,反而振振有词地辩解,“不然呢?初初你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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