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老爷子沉默了一下，瞥了一旁的蛇毒一眼。
张余歌一副自责的要死的样子，蛇毒却是淡淡的看着涂老爷子，似乎一点儿道歉的意思都没有。
当然，是没有道歉的意思还是想用行动来弥补，这就这有蛇毒才知道了。
“好了。”
涂老爷子叹了口气，淡淡的开口。
“余歌，我真的不怪你们，如果你还说这些的话……”
涂老爷子微微皱眉，语气也加重了几分。
“我反而会不高兴了。”
张余歌微微一愣，抬起了头，微微有些惊讶的看着涂老爷子，沉默了半晌，张余歌闭上了不由自主的张开的嘴巴，轻轻点了点头。
涂老爷子皱起的眉头渐渐舒展，微微一笑，沉默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的光芒，淡淡的开口。
“余歌，蛇毒，虽然其实我很不想问这个问题了……但你们明白的，身处我这个位置，有些问题是必须问清楚的。”
张余歌和蛇毒微微一愣，对视一眼，又都看向了涂老爷子，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
二人自然都明白，早在涂老爷子选择承担起净世堂的重任的时候，就不是为自己一个人而活了，涂老爷子的肩膀上还扛着整个净世堂的人！
尽管现在会长已经回来了，但在没有问清楚所有问题之前就将二人带回净世堂，那不仅仅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那更是对整个净世堂所有的人都不负责责任的行为！
以涂老爷子的性子，自然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来的。
而张余歌和蛇毒隐隐约约中，也猜到了涂老爷子接下来会问他们什么样的一个问题。
“余歌，蛇毒，我现在只有最后一个问题想要问你们。”
果然，涂老爷子沉默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淡淡的开口。
“你们当初……”
涂老爷子微微停顿了一下，沉声开口。
“到底为什么要背叛净世堂！”
说到这里，涂老爷子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当初两人的突然叛离给他心里造成的伤早已结疤，可现在触及却还是会隐隐作痛。
涂老爷子的话让众人的思绪从刚刚三个长老的对话中抽离了出来，目光都再次落到了张余歌和蛇毒身上。
众人的眼光都不一样，但都透露着几分知道渴望知道真相的光芒。
熊叔和谢叔的眼睛微微眯起。
包由涂朵朵还有赵一三人则是相互对视一眼，身体都不由自主的前倾。
而反应最大的，却是剩下的两个人。
周幼安，还有秦炘天。
周幼安此时眼中爆发着强烈的渴望知道真相的光芒，一副恨不得冲上去扒开蛇毒的嘴让他赶快说的样子。
秦炘天虽然看起来很淡定，但眼中闪烁的光芒和微微变得有些粗重的喘息声却可以看出他内心的不平静。
包由的余光瞥到了二人的反应，都微微一愣，突然想起来了蛇毒当时来净世堂砸场子时，周幼安和蛇毒对战时疯狂的样子。
包由摸了摸鼻子，这几个家伙……应该曾经就像三个长老一样，也都是好朋友吧。
张余歌沉默了一下，缓缓点了点头。
张余歌和蛇毒显然都已经猜到了涂老爷子最后的问题，都没有表现出来有多不自然的样子。
只是不知道为啥，张余歌眼中却闪过一丝怪异的光芒，双目微微失神，似乎是在回忆当时的样子似的，又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其实……当初我们的离开，是因为……”
张余歌微微咬了咬牙，抬起了头看向了涂老爷子，沉声开口。
“是因为恐惧。”
众人都是微微一愣，谢叔和熊叔都是微微皱起了眉头。
“恐惧？”
涂老爷子微微一愣，沉默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的样子，长叹了口气，上前将张余歌抱在怀里，眼中闪过一丝痛惜的光芒，淡淡的开口。
“余歌，对不起……是当初那些总是怀疑猜忌甚至伤害你们的人，还有我看起来不负责任的样子让你们感到了恐惧吧……”
涂老爷子眼睛微微变得有些湿润，缓缓开口。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当初如果再多关心你们一点，哪怕是一点点，你们一定都会获得多一点的安全感吧……对不起……”
涂老爷子身体微微有些颤抖，两行清泪已经留下。
涂老爷子此时的心中充满了悔恨，也充满了无奈。
悔恨是因为自己当初关心他们两个可能真的太少了，无奈是因为……自己关心他们太少的原因，是因为整个组织的担子都压在了自己身上啊！
被涂老爷子揽在怀里的张余歌的身体也是一僵，双目微微哟咻额失神，听着涂老爷子的话，张余歌的泪水也很快就留下了下来。
涂老爷子是悔恨的，张余歌又何尝不是呢？
如果自己当初再多给这位长者一点信任的话……那情况也许就会完全不一样了吧。
可突然，身处感动之中的张余歌突然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的样子，从涂老爷子的怀抱中挣脱了出来，抹了把泪，有些着急的开口。
“不，不是这样的！”
涂老爷子微微一愣，本来因为在张余歌突然从他怀抱中挣脱产生了一些奇怪的感觉瞬间消失不见。
涂老爷子微微皱眉，有些奇怪的开口。
“余歌，你说什么呢？”
张余歌沉默了一下，咬了咬嘴唇，看向了涂老爷子，缓缓开口。
“涂爷爷，虽然当初我们几个离开是因为恐惧，恐惧的一部分原因也确实如您刚刚所说，但其实那只是很小的一部分……”
众人闻声都一惊。
涂老爷子也是明白了张余歌的意思，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沉声开口。
“余歌，是不是当初我不在组织里的时候，有人来找过你们？”
涂老爷子已经猜到了一些，既然不是净世堂内部给他们造成的压力，那么也就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