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去看看？”
说话时，刘婷看了我一眼。
王城却是不太耐烦的摆了摆手道：“这都抓到了，证据确凿的事！”
“按规矩来，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这有啥好看的！”
“小李，你赶紧给我说说，到底咋回事，不然我这一晚上都睡不着觉！”
王城死皮赖脸的缠着我，非要弄清楚，刚刚那三粒骰子，是怎么凭空从骰钟里消失。
明明张老三、张小四搜了我的身，还不止搜了一遍。
可最后，三粒骰子又的的确确是被我藏到了身上。
“王总，还是那句话，这是老千安身立命的本事，也是你愿意跟我合作的前提，说穿了可就不一样了。”
“你真好奇，我可以教你，保证倾囊相授。”
我抬起头看着王城，很平静也很认真的老生重谈。
再次碰了一鼻子灰的王城叹了一口气。
“学，算了吧，我也说过，我喜欢赚钱。”
“再说，你小子打什么算盘我不能知道？”
“倾囊相授，教会我了，这份情也算还了，你小子不得立马走人？”
我的确是存了这样的心思，不过学不学那也是王城自己的决定。
“既然这样，那咱们还是去看看那老千咋回事吧。”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总不能白拿钱，不做事。”
说完，我便转身朝门外走了出去，刘婷看了一眼王城后，也跟了上来。
“等等我！”
王城迟疑了一下后，也没能忍住，选择跟了出来。
等我们三人来到赌场，两个看着16、7岁，染了头发身上雕龙画凤，一身社会大哥打扮的‘老千’已经被带到了办公室里。
其中一个，已经被揍的鼻青脸肿，另一个正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一看这，我也是有些纳闷。
这两人怎么看也不是老千。
首先年纪对不上，真正上道，称得上老千的，起码也都人近中年了。
像我这样，从小学千术，二十出头就算得上登堂入室的，不少可绝对不多。
很多老千其实都是半路出家的。
我想天底下也没那家父母、那家长辈想着从小就把孩子培养成老千。
在一个，这两个‘老千’，那气质也不像是个老千。
“我去，这是老千？”
“你们确定没搞错？”
王城一看，也忍不住皱着眉头质问了一句。
抓到这两个‘老千’的暗灯和负责讯问的一个赌场‘保安’把一个外形很像是汽配车解码器的电子装置拿了出来。
一看这，我明白了，忍不住苦笑了起来。
王城和刘婷还有些一头雾水。
“这是啥玩意？出千的高科技产品？”
“王总，这是变牌器！”
认真盘问后，两个毛都没长齐的‘老千’全盘托出。
那两人压根就不是老千，就是两个刚辍学没多久，在外头厮混的小痞子。
两人不知道是在那的公厕里看到墙上张贴的那种，号称能让普通人在赌桌上大杀四方的老千神器。
变牌器、麻将解码器的，竟然还真就信了。
凑了钱，买了所谓的变牌器，一块跑到赌场里，想出千赢钱。
押了几局输惨之后，刚把这所谓的变牌器拿出来，就被抓了个人赃俱获。
“不是，这东西真有用？”
“真能变牌？”
弄清楚真相后，刘婷也是啼笑皆非，王城倒是很感兴趣的拿起那变牌器，忍不住问了一句。
显然他也看到过这种小广告。
“不……不知道，我们还没用，就……就被你们发现了！”
“老王，你不会也信这东西是真的吧？”
刘婷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看了一眼王城，没好气吐槽的一句。
“咳咳，当然不信了，这要是能是真的，我能这么费力，请小李回来？”
王城很尴尬的咳嗽了几声，随手又把那变牌器扔到了桌子上。
“不是老千，不过这出千是没跑的，人赃俱获，小李现在你负责这块，你说怎么处理这两小子？”
王城回头看着我问到，刘婷他们也齐刷刷的把视线看向了我。
至于那两个不过才16、7岁的社会小子早就被吓破了胆，没哭出来、没立马跪下去求饶，完全是因为被吓的忘了。
“怎么处理？”
“这简单，按规矩来。”
“出千被抓，人赃俱获，一人剁一只手。”
我弯下腰，俯视了一眼那两个社会小子，语气平淡的说着。
刘婷一听这，看了一眼那两个小子，眉头皱了一下，想说话，却被王城一个眼神拦了下来。
“按规矩办事，没错。”
说完，王城挥了一下手，两个负责赌场安稳问题的‘保安’心领神会，转身出了门，没一会就拿了一把明晃晃的开山刀进来。
一看这来真的，两个16、7岁的社会小子当场被吓哭了。
“大哥……大爷饶了我们吧，我们……我们也没赢钱！”
“都……都是他出的主意，我……我给我妈打电话，赔你们钱，我赔你们钱！”
……
“小李，你负责这块，这执行规矩得你来！”
说着，王城就把那开山刀递给了我。
说话时，王城眯着眼睛看着我，眼神里多少带着试探的味道。
刘婷和另外一个暗灯、两个‘保安’也不约而同把视线投向了我。
话也是我说的。
面色平静的和王城对视了一眼，我伸手接过了他递来的开山刀。
“把人按住了！”
我也没废话，直接吩咐了一声。
两个‘保安’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把两个社会小伙给死死按在了桌子上。
我拿起那把开山刀，掂量了一下。
“还挺沉！”
说完，我没迟疑，手起刀落，一下子砍了下去。
两个社会小子，立马惨叫了起来，当场尿了裤子。
那一瞬间，刘婷闭着眼睛别过了头，王城则是眯着眼睛皱着眉头。
抓到这两个‘老千’的暗灯和两个‘保安’也是别着头，不太敢看。
为啥有句老话叫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其实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人都有恻隐之心。
我记得大学时，我在图书馆看过一本有关犯罪心理的书，上面说心理变态，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没有同情心。
大概那一刻，我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没有丝毫恻隐之心的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