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粤人女人抬起头,冲二驴子很妩媚的笑了一笑,让二驴子说话。
看着自己一对5的牌面,又扫了一眼牌桌上,其他人都是散牌的牌面。
二驴子眼神里闪过了一丝赌徒想要孤注一掷的狠色,他的手慢慢伸向了旁边最大数额的筹码。
就冲二驴子那副神色和下意识的举动。
我就猜到了,二驴子的底牌,应该也是5点。
开始三只牌,就抓到了三条5。
二驴子这第二把,真算得上是时来运转、手气爆棚了。
只可惜,赌桌上,运气从来都不是取胜的条件。
二驴子抓到三条5,想要孤注一掷,一把梭哈。
不过很快这家伙还是冷静了下来。
他心里头很清楚,对面三个南粤人,也是老千。
而且千术远在他之上,不然昨天晚上也不会让他二驴子栽了跟头。
别说抓到三条5,就是四条5,都未必能赢。
更重要的是,这一场牌局,赌的可不是钱,而是赌场的股份。
要是一把牌,在输进去几十万的赌场股份。
二驴子可真担待不起这责任了。
眼神闪烁了几下,二驴子咬了咬牙。
把原本已经伸向了最大数额筹码的手慢慢缩了回来。
拿了五个一千块的筹码扔到了赌池里。
“既然是一对5说话,那就五千块好了,意思意思。”
轮到那南粤女人说话。
她的两只明牌是一对2。
自然不可能第三只牌,就弃牌不跟。
“五千,我跟了。”
南粤女人动作娴熟的推出去了五千的筹码。
第二个个头稍高一些,留着一头长发的南粤人笑了笑说。
“五千啊,这么小。”
“我这散牌,也得赌一赌。”
说着,他也跟了五千。
戴眼镜的那南粤人,没说话,只是笑了笑,跟了五千。
轮到罗彪说话,罗彪这会眉头微微皱了皱。
一般的赌徒,压根不懂的再牌桌上掩藏自己的神色、情绪。
牌大、牌小,其实从神色、就能大概看出来。
这会罗彪那副神色,明摆着三只牌,除了那只梅花老K之外,其他的都是小牌。
既没有对子、也没有同花,顺子就更加谈不上了。
这种牌,大概率到最后也就是一把散牌,至多能抓到一对。
要说抓到三条,那就除非后面能抓到一对。
可这概率,恐怕不比中头奖大多少。
三个南粤人,则是不约而同的看向了罗彪。
“罗老板,到您说话了。”
“罗老板您这财大气粗的,不会五千也不要吧?”
“这可跌份啊!”
三个南粤人不加丝毫掩饰的激将法,这会却是让罗彪有些下不来台了。
要是这一场牌局,赌的是钱,而不是赌场股份的话。
别说五千,就是五万,罗彪这会也早就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跟了注。
其实这个时候,罗彪弃牌不跟是最好的选择。
可上一把牌,罗彪已经丢了一次面子。
他能在丢一次?
富县的煤老板,我是第一次接触,可我知道,那些土豪,都是出了名的好面子。
“呵呵,不就五千,谁玩不起一样。”
“我跟!”
果然,最后罗彪打肿脸充胖子,咬了咬牙,跟了五千。
轮到罗发现说话,罗发现的牌面也是散牌。
他这会其实也看出来罗彪的牌,就是一把散牌。
他皱着眉头看了看自己的底牌后,眼神有些犹豫。
显然,他也有一对。
“我不跟了。”
不过最后,在看了二驴子一眼后,罗发现咬了咬牙直接弃牌不跟。
罗彪那把牌,即便他最后运气逆天,抓到一对。
有三条,也不见得能赢。
这会碍于面子跟多少,其实都等于是抱着金子往坑里扔,扔多少都溅不起来一点水花。
可罗彪不想丢了面子、跌了份。
罗发现这个做侄子的,自然只能自己丢人,及时止损了。
一家弃牌后,荷官开始发第四只牌。
按规矩,这第四只也是暗牌。
玩家可以在第一只暗牌和第四只暗牌当中,自由选择一只牌。
作为第四只明牌。
为什么会有这规定。
其实说白了,赌这东西,包括老千出千也是一样。
除了技术、千术之外,还有心理战术。
两只暗牌,你自由选择一只作为明牌。
其实就等于是给你施展心理战术的机会。
就比如,现在这一把牌。
二驴子前面三只牌,已经抓到了三只5。
如果第四只暗牌,是5点以外的牌。
那他大可以选择,将第一只暗牌的5点作为第四只明牌亮出来。
到时候,就是三条5的牌面。
其他人一看你这牌面,是不是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你会是四条5。
要是没有那把牌,心理素质也不够强。
单单只是这三条5的牌面,就能吓走不少赌客了。
第四只暗牌发完后,二驴子眼神闪烁了几下,率先亮了第四只明牌。
一只梅花5点。
三条5的牌面。
显然,他是把第一只暗牌作为第四只明牌给亮了出来。
而他刚刚发到的第四只暗牌,不是5点。
要问我怎么看出来的。
是不是刚刚荷官洗牌的时候,你记住了所有牌。
知道会发出什么牌。
那我告诉,我虽然记了牌,第一把每一家大概能发出什么牌。
我也知道。
可这第二把,我还真没百分之一百的把握。
之所以我知道二驴子是把第一只暗牌,当做第四只明牌亮了出来。
完全是通过赌徒心理、通过二驴子的举动看出来的。
昨天晚上,二驴子办事不利,坑了罗彪。
虽然这会找来了我帮忙。
可二驴子何尝不想要将功赎罪,自己个在赌桌上好好表现表现。
毕竟他可一直都想跟罗彪攀上交情。
这会他迫不及待亮出三只5的牌面。
就是想要靠着四条五的虚张声势,试着吓走那三个南粤人。
只可惜,对方是老千,怎么可能看不出二驴子的小心思呢?
在二驴子率先亮出第四只明牌以后。
罗彪、三个南粤人,也纷纷亮出了第四只明牌。
罗彪没有选择把第一只暗牌作为第四只明牌亮出来。
因为罗彪第一只暗牌,完全就是毫无用处的小牌。
反而是他第四只暗牌,时来运转发到了一只老K。
这会四只牌,一对K的牌面,是除了二驴子三条5之外,第二大的牌面了。
三个南粤人。
那南粤女人是一对2,配了一只10点的对子牌面。
另外两个南粤人,依旧是一把散牌的牌面。
“嚯,小兄弟手气这么好,才四只牌,就三条5的牌面。”
“这样子,不会是真抓到四条5了吧?”
“罗老板也不错,对K的牌面,看样子这一把,我们三个是没得玩了。”
南粤女人扫了一眼罗彪对K的牌面,和二驴子三条5的牌面,笑着说。
她嘴上说着没得玩了,可是字里行间一点要弃牌的意思都没有。
二驴子没有四条5,可三条5是绝对的。
至于那南粤女人,这会就算底牌是2,也不过是三条2而已。
南粤女人想赢,除非第五只牌,是2,四条2,或者第五只是10点。
三条2、一对10 的葫芦。
可二驴子,第五只牌,同样可能来对子,也一样是葫芦。
南粤女人还是输。
可这会那南粤女人,一副自信满满,胜券在握的神色。
她是知道自己最后一定能抓到四条2?
我看的出来,她的底牌2,可她第五只牌,是不是2天知道。
除非出老千。
想到这儿,我慢慢握紧了拳头,打起十二万分精神盯死了那三个南粤人。
如果出老千,一定是在这第五只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