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比我想象中大得多。
分了好几个赌厅。
进门的赌厅是最小的一个赌厅，里头摆放着老虎机、龙虎机、捕鱼机这些赌博机器。
玩的人不少，大都是一些年纪不大的赌客。
到了正厅，也是最大的一个赌厅。
里头起码摆着四五十张赌桌，从百家乐、21点、骰子到轮盘各种主流玩法，一应俱全。
赌客也不少，人声嘈杂。
“到这地方就手痒，我先去玩几把，有事你招呼我一声。”
王城跟我打了个招呼，转身就去了一张赌桌。
我没着急出手，先赌厅里四处转了一圈。
不管抓千亦或是出千，总归需要先看清楚局势。
安全永远是我信奉的第一准则。
更何况，这一次我要抓的，不是跑单帮的老千，而是两个拉大帮的老千。
不要说我，恐怕就连刘婷他们，现在都不确定，这赌场里，除了那两个在赌桌上出千捞钱的老千之外。
赌客当中，是不是还藏着那两个老千的其他同伙。
一圈转下来，那两个拉大帮的老千在这赌场里，还有没有其他同伙，我没发现。
不过倒是一下子就发现了刘婷说的那两个老千。
两个老千，都是四十岁上下的年纪。
从穿着打扮到长相都很普通，属于那种仍在人堆里，都不会有人多看一眼的类型。
既然这么普通，你怎么能一下子看出来，那两人就是刘婷说的老千？
这倒不是我眼力过人，而是刘婷在这赌场里安排的暗灯，伪装的太差。
这会两个暗灯，一个伪装成了赌客，一个伪装成了服务员，正在那张玩百家乐的赌桌上，盯着那两个老千呢。
就连赌场里的监控探头，也明显是最近一段时间更换的。
全都是国外进口的高精度监控探头。
显然，这两个老千，把刘婷这赌场折腾的够呛。
能想到的办法，估计刘婷也想了一个遍，也试了一个遍，最后还是拿人家没辙。
不然刘婷、王城也不会把希望寄托在我这么个毛头小伙身上。
更不会直接安排两个暗灯，跟盯梢似的盯着那两个老千。
可即便做到了这个程度，赌场也依旧没能抓到那两个老千出千的证据。
这多少让我心里头也有些诧异。
抛开这赌场里明显最近一段时间更换的高精度探头不说。
那两个老千现在，可时时刻刻都有暗灯盯着，不要说出千，只怕是咳嗽一声，都会立马引来赌场的注意。
这种情况，两个老千还能一直赢。
我学了十几年千术，家传下来的那些蓝门千术秘籍也能倒背如流。
虽说纸上得来终觉浅，实际经验更重要一些。
我在这方面很是欠缺。
可我也实在是想不出，在这种严防死守的情况下。
他们是怎么出的老千？
如果换了我的话，被赌场这么盯着，我真不觉得，我还能有本事出千。
“小兄弟，你左手边百家乐那台子上，穿黑色短袖戴着帽子和戴着眼睛的，就是我说的那两个老千。”
对讲耳机里，也适时传来了刘婷的声音。
“小兄弟拜托了。”
末了，刘婷又说了一句拜托的话，我听得出来，这话她绝对是发自肺腑的。
抓不到出千的证据，两个老千又极可能是拉大帮的老千团伙。
赌场被夹在了中间，在这么拖下去。
这赌场，迟早会变成老千的天堂。
到那时候，唯一的选择就是关门大吉了。
“知道了。”
简单回了刘婷一句后，我深吸了一口气，朝着那百家乐台子走了过去。
这是我第一次抓千，要说心里头不忐忑，那是不可能的。
到了百家乐台子旁，我找了个没人的位置坐了下去，随意下了三百的赌注。
那两个老千，从穿着到长相气质都很普通。
一个略微高个瘦一些，一个略微矮一些胖一点。
这会，瘦高个那老千也在玩百家乐，另一个则是站在旁边看着，没有玩。
难道是在打配合？
可这种赌局，都是赌档专门的荷官发牌，有些矮胖的那老千也没参与，打配合意义不大。
带着这些问题，我暗中留意着那两个老千。
瘦高个老千把玩着手里的筹码，动作很娴熟、很自然。
一看就是经常上赌桌的老手。
赌场严防死守的情况下，这人还能出千。
难道是那种脑子灵活，靠计算硬生生把胜率提上去的狠人。
老千，也不都是靠着手艺吃饭，也有一部分属于那种，怎么说。
就是脑子灵活，计算能力惊为天人的，靠着算，就能赢。
拉斯维加斯，就出现过一个靠着计算出千的团伙，当时可是把那边好些赌场折腾的叫苦必跌。
甚至于，有传言，有狠人，连彩票的号码都能计算分析出来。
当然计算分析彩票号码这是真是假我不知道。
不过赌桌上的麻将、扑克包括骰子、牌九这些，确实能算。
这世上只有你觉得不可能的事情，其实很多都确实存在，千术也是如此。
带着这样的疑问，我更细心的留意观察了起来。
荷官发牌后，瘦高个那老千也开始跟注。
我一直细心观察着，可几把下来。
除了看出来那瘦高个老千，下注跟注很随意，从几百到几千，一点也不在乎输赢之外。
一点也没察觉到他有出老千的迹象。
而且，几把牌下来，我基本上已经确定。
他不是那种脑子灵活，能靠着计算，硬生生提高胜率的狠角色。
难道今天是碰到高人了？
不过我很快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甭管你多厉害的老千，那怕你像是赌术电影的赌王、赌圣那样，有特异功能。
一瞪眼就能看穿底牌，双手一搓，就能改变点数花色。
只要你出千，就会有痕迹。
没看出端倪来，我也并没心急。
因为按照刘婷的阐述。
这两个老千，一个经常赢的是21点的台子，另一个赢的是赌骰子的那张台子。
这会两个老千，一个再玩百家乐，一个没赌。
抓不到痕迹，也在我的预料之内。
又盯了几把后。
我看到，那显得有些矮胖的老千，撇了一眼不远处那二十一点的台子后，低下头在那正玩着百家乐的瘦高个老千耳边低语了几句。
随即，那矮胖老千就转身走了。
而那瘦高个老千，又玩了两把百家乐，输了五千多筹码后，也起身离开了台子。
径直朝着那张玩21点的台子走了过去。
要出千了？
我没立马跟上去，只是暗中盯着，又随意玩了几把百家乐后，这才起身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