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会那金表小子心里头有些吃不准了。
可要说他现在就会放弃,也不太可能。
一来他出了老千,知道自己手里头的三只底牌不小。
二来,这会赌桌上已经这么多钱了。
他心里头舍不得。
“闷呗!”
“怕你啊!”
最后赌桌上的筹码,已经突破了五万大关,终于那金表小子因为子弹不足。
没敢接着跟下去了,只能咬牙弃牌不跟了。
这就是不封顶的恶心之处。
那金表小子弃牌的时候,我也偷偷看了一眼他的三只底牌。
Q、K、A的顺子,不过不是同花顺。
只是一般的杂顺。
这牌的确不算小了,如果是寻常的赌局,都规规矩矩的玩,这么大的顺子,赢面不小。
可惜,这一张赌桌上,现在算上我在内,足足四个老千。
这普通的Q、K、A的顺子,真不太够看。
最后,那把牌,赌桌上的赌注硬生生被追到八万还多,终于那胖女人和那花衬衫开了牌。
那花衬衫和他下家,是同伙,两个互相配合换牌。
也就是6只牌,凑一副牌。
保底也是同花的牌,不然不可能死咬到这个时候。
果不其然,花衬衫就是一把梅花同花。
最大梅花K,配了一只梅花J和一只梅花9。
比那金表小子A、K、Q的杂顺大多了。
可即便是梅花K打头的同花,也还是输了。
因为那胖女人也是梅花的同花,不过是一只梅花A,配了一只梅花3和一只梅花5的同花。
三只牌,就一只梅花A比花衬衫的大,另外两只都很小。
可足够赢那花衬衫了。
炸金花比牌,先比的是最大一只。
那金表小子和那花衬衫,两个人都出了老千。
一个人发牌的时候,偷看底牌。
另一个和同伴配合换了牌,6只牌凑了一把梅花K打头的同花,
这些我都看得一清二楚。
可即便如此,他两个,或者说他们三个老千,也还是输给了那胖女人。
那胖女人也是个老千,就冲她下注的神色、举动,包括说的那些话,我也有至少七成的把握。
可这一把牌,我却并没有发现那胖女人出老千。
顶多就是偷看了底牌。
她那一把梅花A打头的同花,真就是‘运气’释然抓到了。
另外那个邋遢男,大概率也是老千。
可这一把,他同样没出千。
胖女人赢了,她坐庄洗牌发牌。
毫不客气收干净桌子上大几万的筹码后。
胖女人拿过扑克牌开始洗牌。
那胖女人洗牌的时候,一看就出了老千,做了牌。
我没猜错,这胖女人果然是个老千。
而且千术,比那戴假金表的小伙子,和互相打配合换牌的那两个人,强得多。
她做牌的手法很专业,如果不是仔细看的话,我也很难发现端倪。
发牌的时候,她也一直在扣着发。
这一把,这胖女人既然出千做了牌。
那么大概率,她会是一把大牌。
出老千做牌不就是为了赢?
不然还废这功夫、担这么大的风险干什么。
很快发完了牌。
开始说话。
我呢既然看出来这一把那胖女人出千做了牌。
在头铁去闷叫,不就是上杆子给人送钱?
所以,我闷了三轮20以后,直接就选择了看牌。
一看我的三只底牌,还真是不算小呢。
一对A配了一只红心2的牌。
如果在不知道这赌桌上这么多老千,不知道这一把牌,发牌的那胖女人出老千做了牌的话。
抓到一对A,我也会跟。
毕竟一对A,真不算小了。
可明知道这一把牌,就是让你往里砸钱的冤家牌。
我在往里砸钱,不是纯傻子了?
没有迟疑,我直接把牌扔了进去。
“不跟了。“
见我这么快弃牌了,这会手里头筹码也不多的杨柳,也跟着看了牌。
他的牌也不算小,一把2、3、4的小顺子。
比我的对A大。
可同样的,这牌,也是那胖女人故意出老千做牌后发出来,让你往里砸钱的冤家牌。
杨柳看到自己是顺子后,没有迟疑立马选择了跟叫。
这会已经闷到了50,跟叫就得一百了。
跟了两圈后,杨柳手里的筹码就见了底了。
轮到他说话时,他紧握着拳头,站在那儿,脸上写满了不甘心。
“没筹码就弃牌!”
“就带这么点筹码到这张桌子上玩,咋想的!”
“赶紧的别挡着地球转。”
其他几个赌徒见杨柳没有筹码接着跟了,立马开口催促了起来。
杨柳抬起头看向了我,那眼神咋说呢。
反正可怜巴巴的,还带着哀求。
可是这赌徒啊,是最不值得可怜的一类人。
我兑换了两千的筹码,分给了杨柳一千。
他玩的凶,每次都跟闷叫。
这会还跟叫,别说一千的筹码,就是十万的筹码,也不够他折腾。
这赌桌上这么多老千,也不够他输。
我手里也只有五百多的筹码了。
见我不说话,并且我手里也没有多少筹码了。
杨柳咬了咬牙,狠狠把那一把2、3、4的小顺子扔了进去。
“老子不跟了!”
“没钱,就早点回家睡觉!
“赶紧,说话!”
另外几个赌徒,催着杨柳的下家说话,还让杨柳没钱就早点回家睡觉去。
的确,就这赌台的状况,这么多老千。
杨柳就算抱着一百万筹码过来,也照样会输的一干二净。
这一把牌,他手里没筹码继续下注,弃牌。
其实反而算是误打误撞救了自己。
穷,有时候真就能够救命。
尤其是在赌桌上。
弃牌之后,杨柳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复杂。
带着些许埋怨,怨我为什么不借筹码给他。
可也带着一丝坦然。
现在我跟他,可算不上称兄道弟的好朋友了。
只是合作关系。
既然是合作关系,我不帮他,也是情理之中。
随后,杨柳下了桌,不过我知道,他肯定不会就此罢休。
杨柳之前,就是在这张赌台上玩的。
这赌台上,这么多老千,几乎都可以说全是老千了。
就杨柳一个棒槌,他不输谁输?
可笑的是,这会杨柳心里头只怕还想着扳本呢。
过了一会,果不其然,杨柳又拿着三万筹码回来了。
他还是想扳本。
去找叠码仔签了单子。
叠码仔签单,其实就是类似于放贷。
那把牌呢,也咬的挺凶,互相打配合的那两个老千,也再一次出千,换了牌。
两个人6只牌,凑了一把牌。
一直死跟不弃,至于戴金表的那小伙子,出老千不假,可他那出千的办法,最棒槌、甚至于可以说最没用。
因为他出千,只是发牌的时候,偷看我们的底牌。
这还是得他赢了一把,他坐庄发牌、洗牌,才有机会偷看我们的底牌。
平常时候,他只能偷看自己的底牌,一个人玩。
这么玩,的确可以做到,提前知道底牌,好牌就闷叫到底,牌不好,装模作样闷叫几轮,就直接弃牌。
可因为他只是偷看底牌,并不是像那胖女人一样,洗牌的时候出千做牌,给自己发一把大牌。
所有那戴金表的小伙子,是抓到大牌、还是小牌,其实还真是完全‘看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