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谁是老鼠、谁是老猫!”
“总得赌一赌才知道,现在就说这话,言之尚早了吧?”
我淡淡一笑,继续用言语挑衅着沙坤和老三,尽可能多的替孙耀祖那边分担注意力。
这一次,沙坤并没有被我的言语,给激怒,包括那老三都没有。
只是淡淡的笑着。
“小子,既然你是光顾我们赌场的客人!”
“想玩什么,你选!”
“我奉陪!”
沙坤这么说,没毛病。
因为不管是大客,亦或是碰到眼下这种情况。
赌场方面派出人来陪你单独开一局。
赌什么。
基本上都是你来选。
不过嘛,我肯定不会选。
原因,也很简单。
我选,难免会忍不住往自己最有把握的玩法上去靠。
容易漏了底。
老千对老千,尤其是是两个一流老千,谁先漏了底,可都不是好事。
虽说不一定就会吃亏。
可能不漏,自然是不漏的好。
“不管怎么说,你也一把岁数了!”
“这起码的敬老,还是要的!”
“你想玩啥,随你!”
我随便找了个理由,把皮球又给一脚踢了回去。
沙坤其实知道我是在踢皮球,不过他也没有拒绝,只是冷冷的笑了笑,有些玩味的说了一句:“好!”
“你敬老,我不能欺小对吧?”
“一把21点、一把德州扑克牌,赢了二十多万!”
“看样子,你对赌扑克牌,很有一套呢!”
“那咱们就赌扑克牌好了!”
那把21点、德州扑克,我都是算准了时机,等到荷官重新更换扑克牌、洗牌的时候。
乘机记住了那一部分,能决定胜负输赢的扑克牌点数、花色。
以此为基础,出的老千。
也让老三赌场里那些明灯、暗灯,束手无策,很难抓到什么确凿的证据。
这会千手佛沙坤提出跟我赌扑克牌。
不就是想着,从那儿跌倒的,就从那儿在爬起来?
一雪前耻。
扑克牌,的确不算我的强项。
可也绝对不是我的弱项。
而且,等会赌扑克牌。
我和千手佛沙坤,都心知肚明,知道对方是老千。
没有十足的把握下,必然谁都不敢轻易出千。
因为一旦出千被抓。
那可不单单是输掉了赌局,更落下了把柄给对方抓着。
所以,即便这沙坤,赌扑克牌的造诣,比我好。
这头一把。
我输的概率也不大。
同样的,他输的概率也不大。
大概率是互相试探。
“好,那就扑克牌好了!”
“21点、十三水、德州扑克或者三公?”
“不知道,想玩啥?”
我这话,就有点反客为主的感觉了。
搞得好像,我才是老三这赌场里最倚重的老千,而那千手佛沙坤,才是到老三这赌场路出千找茬、闹事的。
“听你这口音,内陆来的吧?”
“那咱们,就玩点内陆流行的好了。”
“炸金花!”
确实,炸金花这玩法,当时在内陆比较流行。
大奥这边,我倒是很少碰到。
不过也并不是玩的人少,只是相对而言,没有那么多而已。
千手佛沙坤提出赌炸金花。
也绝对不是随口说的。
炸金花,三只牌。
既看点数、又看花色,两者组合。
其牌型变化、组合,比起德州扑克牌,也不差,比21点略微复杂一些。
想靠着硬算出千,挺难的其实。
不过,也不是没机会。
炸金花,归根结底,还是扑克牌一类的玩法。
只要是扑克牌一类的玩法,有时候,一只牌的点数、花色,就能决定胜负输赢。
“好啊!”
“那就炸金花!”
我笑着,一口答应了下来。
千手佛沙坤没在说话,也只是有些玩味的冲我笑了笑。
随后他跟老三对视了一眼后,老三冲门外招了招手。
一个早在门口等候多时的荷官,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托盘里头呢,摆着两幅还没拆封的扑克牌,和一把用来拆封的小刀。
“炸金花!”
荷官端着托盘走到桌子旁后,千手佛沙坤,也没抬头,只是说了我们要玩什么。
扑克牌玩法五花八门,每一种玩法,发牌的顺序、数量都是不一样的。
所以自然得先告诉荷官,我们要玩的是什么了。
不然,荷官怎么知道,如何发牌。
荷官也并没有去回答千手佛沙坤的话,只是弯下腰,拿了一副扑克牌,当着我的面。
用刀子,割断了牌盒上的封条。
那扑克牌,近在眼前。
虽然从概率上来说,老三、千手佛沙坤,不可能用老千扑克牌,这种在一流老千眼里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出千。
不过,老话说得好,防人之心不可无。
所以,其实我还是看了一眼那扑克牌。
两幅扑克牌,全都是老三这赌场里用的,单独定制的那种。
没什么问题。
拆封以后,荷官没有立即洗牌。
而是,把一整副扑克牌,取走大小王之后,往我和千手佛沙坤中间一放。
跟着一手按住一侧,一拉。
一整副扑克牌,便在我和沙坤中间,摊开成了一个完美的扇形。
因为还没洗牌,所以52只扑克牌,是按照花色、点数,排列好的。
并没有值得细看的地方。
记牌,就更加谈不上了。
因为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老三这会安排的荷官。
必然不是普通的荷官,而是老千。
既然是老千,那等会一洗牌,他出千做牌的概率不大,可扑克牌的顺序,一定会完全打乱。
你这会记牌,毫无作用。
随后,荷官冲我和千手佛沙坤分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示意我跟沙坤,可以验牌。
“自家地盘上,有什么好验的!”
“小子,你倒是得好好验一验!”
“免得输了,耍无赖、不认账!”
“你要觉得有问题,可以换,或者你去外头,买一副扑克牌回来。”
“都没问题!”
其实那扑克牌,我早看过了,并没有什么问题,至多也就是单独定制的那种而已。
千手佛沙坤说那些话,就是在恶心我而已。
“哈哈哈,老三、千手佛沙坤,可都是这钵兰街上响当当的人物啊!”
“这扑克牌,我还是信得过!”
“麻烦,洗牌吧!”
我和千手佛沙坤,都确认没问题以后。
荷官也不说话,只是手法娴熟的整理好扑克牌。
开始当着我和千手佛沙坤的面洗牌了。
没用洗牌器,手洗。
即便知道,这荷官是个老千,他洗牌,出千做牌的可能性不大,可你想乘机记牌的可能性也不大。
可我和沙坤,还是在荷官洗牌的时候看了过去。
虽然可能性不大,可谁不看,终归失去了一点机会。
一流老千对决,任何一点机会,可能都是决定胜负输赢的关键所在。
前面两次洗牌,那荷官没有出千做牌,牌角之类的也遮盖的很严密,我和沙坤都没机会记牌。
而且他洗牌的手法,很专业,是那种能够完全把扑克牌顺序打乱的手法。
一副新的扑克牌,让新手洗,怎么洗,其实,总会有一部分,点数或者花色,是没有完全打乱的。
然而,那荷官洗到第三遍的时候,却出现了问题……